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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意外。
我想考軍校,然而連續兩年都莫名其妙地落榜了,估計也是他們在做手腳。我進軍校顯然不是他們想要我走的路,因而我只能乖乖呆在基層部隊裡,等待著任務來臨。
果不其然,145年,我21歲那年,一直等待的任務果真就來了。
我還記得那是個六月大雨的天氣,我們結束了上午的訓練,渾身都溼透了,正急著回宿舍擦洗換衣。下午的訓練取消了,要去上室內課。這糟糕的天氣,真是讓人連食慾都沒有了。
我迷彩作訓服滴著水,走在大雨傾盆空無一人的操場上,落在了最後。手底下那幫臭小子臭丫頭,訓練器具也不收好,我身為隊長,只得留下幫他們收齊了,檢查無遺漏損壞後再回去。
老遠的,看到一個高挑纖細的身影出現在了操場上。腳上的高筒軍靴踏在積水的路面上,被洗得鋥亮。身上夏季軍裝筆挺,肩上中校的軍銜讓人心顫,她右手舉著一把漆黑的直柄大傘,左手插袋,站得筆直如劍。
我不知道中校級別的大軍官大雨天的在咱們的操場上做什麼,裝作若無其事地路過,她卻衝我喊:“牧中士,你過來一下。”
我果真認識我...無法,我只得上前,站在距離她一米開外的地方,立正,敬了一個軍禮,等待她的指示。
然而她的第一句話就讓我發愣:
“還記得我嗎?小阿黎,我是伊利斯·塞巴斯蒂安,曾和你在蓋亞大將府有一面之緣。”
我站在大雨滂沱之中,雨水順著軍帽的帽簷滴落,在我眼前展開一層晶瑩的幕布。我透過幕布看著站在傘中陰影的她,良久,沒有說話。因為我不知道我該說什麼才好,但我確實認出她了,即便認不出,她這響噹噹的名號,是個軍人都知道。
她大約是覺得我沒認出她,笑著嘆了口氣,道:
“也罷。我是來通知你的,八月中旬,第七大隊將要接一個護送科考團的任務,這個任務對你來說,是一項終極考核。你需要保護科考團中的一位特殊人物的安全,任務完成後,我們會解除對你的監視,還你自由,你可以回家。但是如果任務不成功,你的生活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自由了。”
“什麼意思?”我輕聲問道。
她走上前幾步,將傘罩在我的頭頂,笑著道:
“我點到為止,你自己領悟。我不能久留,長話短說。千萬不要暴露身份,也千萬不許失敗,哪怕拼著渾身重傷,拼著違反紀律,遵從自己的心,明白嗎?”她道。
我疑惑地看著她。
她卻輕輕一笑,道:“我真希望,你只是一個普通的軍人。或許,你還能在我麾下,與我並肩戰鬥。那才叫暢快,不是嗎?”
她最後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後舉傘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