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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雷,隱隱滾動著就逼了近來,銀白色的大地清亮瑩澈,視野遼闊,從蹄聲傳來的方向看去,能以看到一乘騎影,正潑雪揚泥,當仁不讓的馳到。
不錯,只有一騎。
雙目凝聚,錢銳有些緊張的道:
“孃的皮,又不知是那路邪崇摸上來撩撥了!”
莊翼停下馬,半調過馬頭,斜對來路,他七情不動的道:
“你守著人犯,我對付來騎。”
錢銳低促的道:
“老總,這像夥不知是幹什麼吃的,單人獨騎,難不成就敢來劫囚?”
莊翼道:
“也包不準,你沒聽說過?藝高人膽大?”
往地下吐了口唾,錢銳喃喃咒罵:
“操他娘,他要真敢,就算活得不耐煩了……”
只這片歇功夫,來騎已到了尋丈之外,那是一匹全身毛色漆黑油亮,四蹄翻白,似稱“烏雲蓋雪”的駿馬,馬兒奔至近前,突兀“唏律律”人立而起,霧噴口鼻,熱氣騰騰,鞍上騎士卻有如盤石,黏住馬背紋風不動。
莊翼望向對方,沒有任何表示。
“烏雲蓋雪”上的騎士,是一個年約三旬,鼻直口方的端整人物,身著絲棉寶藍緞的緊身衣靠,外披磚紅披風,豐厚的黑髮往上梳結,髮髻間的飄帶輕拂領後,看上去氣勢不凡,威儀相當。
現在,他也正上下打量著莊翼。
莊翼嘴唇緊泯,雙眸冷森加刃,依然不言不動,毫無反應。
對方開了口,語氣沉著而清朗:
“請問,那一位是莊翼總提調?”
莊翼手指頭繞著繩,淡淡回應:
“我就是。”
那人顯然亦以料到他的物件是誰了,目注莊翼,他不亢不卑的道:
“在下皇甫秀彥,人稱『火旗』隸屬『一真門』大掌門『鬼王叟』葉瘦鷗座下,今奉大掌門諭令,有專函一封,呈交莊總提調。”
莊翼一聽到對方報出組合字號及“黃瘦鷗”三個字,臉上立刻起了一陣奇妙的變化,他在馬鞍上往前微微欠身,一改方才的冷漠容顏,態度大有轉變:
“得罪得罪,不知是鷗老座前『右衛門』皇甫兄駕到,一時失察,尚請兄臺包涵。”
皇甫秀彥笑著拱手:
“莊總提調客氣了,在下是否可以借一步向總提調稟報上諭?”
莊翼忙道:
“不敢,我這就過來。”
一邊的錢銳把情形看在眼裡,不免滿頭霧水,一腔迷惑,跟隨莊翼這好些年,他還極少看到老總對人如此禮遇過,不,這已不止是禮遇,簡直就是謙讓了,謙讓的場合不是沒有,但物件卻都是喧赫天下,虎踞於世的大人物,眼前的角色,不知是那一路的英雄好漢?竟也使得莊翼改容相向,移樽就教?
不但錢銳疑惑不解,連那三名囚犯中的兩個也都回過頭伸長脖頸.又是好奇、又是興奮,甚至帶著三分唯恐天下不亂的神情,隱隱期待著任何一種對他們有利的演變發生。
垂眉搭目,不問不聞的只有嚴良,他面色木然,形態僵硬,好像人在九天之外,這些塵囂鎖事,對他已毫無關連,相距遙遠了。
這時,莊翼下馬過去,那皇甫秀彥亦拋鐙落地,兩人湊近,皇甫秀彥自懷中取出一對白底紅框信件,小心翼翼,唯恭唯謹的雙手呈奉於莊翼面前。
莊翼告罪一聲,也雙手接信,仔細撕開加蓋著紅泥封戮的信口,就著雪地反光,表情肅穆的閱讀起來,信不長,內容只有一張,但是,莊翼的神色卻越來越凝重,越來越鬱滯了。
那頭的錢銳,可能聽不清他們之間的交談,可是莊翼的表情他卻看得分明,這一剎裡,他不由手心冒汗,胸膈部位,宛如沉甸甸的壓上一塊石頭。
錢銳固然在注意莊翼的反應,皇甫秀彥又何不是觀察仔細?
他顯然是個內極深的人,不管心裡有何打算,表面上卻仍舊笑容不減,彬彬有禮。
看完了信,莊翼小心的將信瓤裝回封套,半晌沉吟不語。
皇甫秀彥微微一笑,低聲道:
“莊總提調,大掌門說,等你回一句話。”
莊翼抬眼望著對方,語聲略帶啞:
“皇甫兄,請恕我多問一聲,鷗老和那嚴良,到底是個什麼關係?”
皇甫秀彥坦率的道:
“嚴良的大師伯,和我們大掌門是同母異父的手足,平常來徵雖不算勤,但wωw奇Qìsuu書còm網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