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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他教室外邊,從門口向裡望了一眼,我倆一對視,我趕緊低下了頭,我當時還在跪著。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離開的,我的頭一直沒敢抬起來。
到了考試時間,我們幾個人像其他同學一樣,搬著凳子進了操場。下午是語文,我這段時間學的不賴;但我一點答卷的心思都沒有,我爹憋足了勁兒在家等著我呢!
我硬著頭皮答了幾道題,再也答不下去了;這些題我都會,但就是沒心思答。我已嚇的不知道東南西北了,我心裡充滿了恐懼。晚上可怎麼辦?考不完試,我爹就會在校門口等著我,這可怎麼辦?在憂慮的時候,我就已經打定了主意:不交試卷兒了。一會兒交卷兒時,趁亂溜。
我度日如年,東張西望;別人都在認真答卷,冥思苦想。終於交卷兒了,我混在交了卷兒的學生裡,溜回了教室。
交完卷兒,就等於放學了,才5點鐘。同學們都在收拾書包出教室,我也只能硬著頭皮往外走。我把試卷撕了個稀巴爛,隨手扔進了垃圾桶。
和我預料的一樣,我爹就在校門口等著。他沒打我,讓我上了車,載著我回家。他還沒開始打我,但我已沒有僥倖的心理了,他的臉色已經告訴了我答案。
一進家,巴掌和皮鞋就落在了我身上。我娘也在家,估計中午也把她驚動了。我娘用凳子砸我腦袋,用鞋底子抽我臉,抓到什麼,就用什麼打我。我爹孃一起打,不知打了多長時間;我被打得連滾帶爬。我爹打我時,說話不多;我娘打我時,不停地破口大罵。任何難聽的話,她都說得出口。
“死皮不要臉!”
“臉比城牆厚!”
“我讓你屢教不改!”
“把你打疲了,我讓你改不了。”
“你想氣死我,這一切,還不都是為了你!”
“你個該死不死的東西!”
“讓你打遊戲,你還敢不敢再打?”
……
以前,我娘沒這麼打過我。她單獨打過我,並不太重;我爹打我時,她也幫過,但沒這麼用力。這一次,我娘打得和我爹一樣重;並且,有一招兒,比我爹還絕!她不停地擰我,這一塊兒剛擰完,下一塊又跟上了;並且,她兩手並用。順著我的臉,一直擰到腳;又緊接著擰我背。他擰得太快了,這種連續的疼痛,比耳光還難受。
我捱過不少狠揍,但這一次的擊打頻率,仍然超出了我的承受能力,我感覺有點兒吃力。我爹這巴掌還沒打完,我娘那鞋底子就抽上了;他們就這樣,不停地打我。很快,我暈頭轉向了。我渾身是土,從這個屋,被打到那個屋;然後,再從那個屋裡被打出來。我都不知道是爬出來的,還是滾出來的;我被打倒,沒等自己站起來,就已經被提了起來,
我早就被打得沒了時間概念。我只知道,剛捱打時,是交完試卷之後,那時才5點多鐘,天還亮著;現在還在捱打,天已經很黑了。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打到天亮,我還沒趴下,也沒吐血;只是暈頭轉向,連滾帶爬。
不知道打到了什麼時候,小莎娘進來了;我雖然已經不知東南西北了,但還是覺得丟人。小莎娘開始攔著他們;攔我娘時,我爹就打我;攔我爹時,我娘就打我。這樣,不知道又打了多長時間,志勇也進來了,他和小莎娘一起把我爹孃攔住了。
我呆在原地沒動,我爹孃還不時一躥一躥地過來打我。鄰居們把我爹孃勸進了裡屋,說:“沒完了嗎?差不多就行了。”我知道,這一點兒用也沒有,等他們一走,戲還會接著上演。
果然,他倆一出門兒,我就又連滾帶爬了;我不停地從一個地方,滾到另一個地方。鄰居們再也沒來過,他們一定能聽到這邊的動靜,但一個人也沒來。
我不知道爹孃什麼時候停的手,我也不知道跪到了幾點鐘,我已被打得什麼也記不住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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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考完了自然科目。下午,放兩天半假。
接下來的幾天,我沒捱打。早上,我6點鐘起床;晚上,我12點睡覺。在桌子上放一本書,腦子裡什麼也不想。等到他們都出去了,我才長舒一口氣,家裡總算只剩下我了。我開始擔心,發試卷時,少一科試卷,怎麼辦?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憂慮了,我似乎已經習慣擔心著一件事情了。
開學,試卷發下來了;老天爺沒幫我變出一份試卷來。我死不承認我沒交卷兒,班主任說;“那就是給你丟了。”我根本說不了瞎話兒,非常心虛,但我咬著牙沒承認,必須讓她說給我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