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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切歷歷在目,他抑止不住脫口而出:“我怎麼在這裡,包大人沒事吧?!”
公孫策有些疑惑,安撫道:“包大人好好的。倒是展護衛,今天早晨被芙蓉姑娘送回來後,一直昏睡到晌午。”
這個答案令展昭難以置信,他迅速回憶剛才的驚心動魄,每個細節都那樣真實,僅僅是個噩夢?左臂突然鑽心疼痛,抬起一看,已被纏上密密的紗布,包紮完美。
公孫策見狀,忙道“哦,聽芙蓉姑娘說,展護衛與楚項交手,不慎被流火所傷。已經敷了上好的燒傷藥,不會礙事。”
展昭聞言,揭被下床:“公孫先生,我們去見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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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濟堂,安靜的療傷房。
“芙蓉姑娘帶回的燒傷藥,似乎是用極罕見藥材製成,老朽行醫這麼多年,竟然也叫不上名來,實在慚愧。”老醫師賀先生一邊為紀樹人換藥,一邊言道,“早晨試用了一小片創面,現在已收口癒合,高燒也有消退,實在有去腐生肌的奇效。現在就幫樹人全面敷上,相信很快就沒事了。”
“多謝賀先生。”芙蓉站立一邊,目光焦慮而憂傷,“這藥是楚項給的,我哥傷得這麼重,只有冒險一試,幸好他沒騙我。”
賀先生停手,轉頭問道:“你回來一言不發,老朽也不想問難。但老朽實在不解,那楚項將你擄走,為何又放你回來;重傷了樹人,為何又給燒傷藥?薛陽到底去了哪裡,你們到底保了什麼鏢?”
在賀先生的注視下,芙蓉偏過頭去,細細的眉毛輕蹙,看來依然什麼都不想說。
賀先生見了,重新轉過頭完成了手上的包紮活兒,收拾好汙物與工具,彷彿從來沒有問過什麼問題。
芙蓉眼見,內疚地開口;“賀先生,您這麼勞心勞力照顧我哥,晚輩本來什麼都不該瞞您。可是實在茲事體大,晚輩不能連累您。”
賀先生聞言,慈愛地看著芙蓉:“薛陽父親生前是老朽的至交,你們又是他最疼愛的孩子。這麼多年了,老朽與你們,雖然僅僅見過幾面,但老朽早就將你們三人視作自己的子女。你不想說,老朽不會多問。但這京城不比老家,做不到一呼百應。老朽只想告訴你,薛陽逞強,你別學他。老朽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若你相信老朽,可以去開封府求助。”他舒了口氣,“芙蓉,老朽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孩子,現在只剩你一個人,你知道捱不過去的。”說完話,他父親般拍了拍芙蓉的肩頭,而後就走了,像所有識時務的老人。
芙蓉的眼淚掉下來,先是一滴,而後洶湧,她捂住自己的嘴巴,努力地不發出聲音。
“芙蓉。”躺在床上的樹人睜開了眼睛,他動不了,但滿眼都是心疼,“我都聽到了,薛陽呢,你怎麼回來的?”
“哥。”芙蓉緊緊握住他的手,滿臉淚水盈盈,“薛陽他沒有答應楚項的‘交易’,可是我,我答應了!”她被無窮盡的內疚折磨著,“哥,你沒有看到薛陽的神情,我答應的時候他在怪我,我想他一定在怪我。他從來不願連累任何人,可是我不得不答應啊!楚項的手裡有他的命,還有你的命,我沒有選擇了!”她的肩膀劇烈地抽動,近乎慟哭。
樹人從來沒有見過芙蓉如此崩潰,心疼如絞。他忍住傷口牽扯之痛,伸手撫摩著芙蓉的頭髮,他虛弱地說:“芙蓉,你別這樣,哥相信薛陽他絕不會怪你。你告訴哥,是什麼‘交易’,你到底答應了楚項什麼?”
芙蓉哭聲頓止,她壓抑著無法壓抑的抽泣,每個字都說得艱難萬分:“我,我用了棄亂石……我把展昭牽扯進來了……我把開封府牽扯進來了!……”
她的眼前又浮現起那個場景:當她如楚項所言做完一切,楚項站在昏迷的展昭跟前,露出邪惡的笑容,他說的每個字都讓芙蓉心驚肉跳。
——芙蓉,我代薛陽和你哥謝謝你,你救了他們的命。你顯然比薛陽更聰明,託你的福,包拯就要死了,大宋再沒有包青天。
東方破曉,那一刻芙蓉看見薛陽的臉,他還在流著鼻血。楚項伸手遞過一方帕子,被薛陽一手擋開。薛陽一直看著芙蓉,複雜的神情只讓她聯想到“痛心”和“失望”。
第十章 噩夢成真
開封府,大牢。
這絕不該是大牢裡的情形,卻被前來探監的揚州府少尹伍雲盡收眼底。
楚項正端坐,在一把不知從哪弄來的太師椅上。他身後的牢門洞開,老九負手,筆直地站著,腿上的紗布仍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