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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棄亂石的印記,先是鼻腔流血,而後必死無疑。”
解釋了棄亂石,紀芙蓉開始敘述整樁事情的來龍去脈:“半年前,薛陽到江西走鏢,認識了正在分糧賑災的霸王莊莊主楚項,兩人一見如故,就差拜把子當兄弟。在獲知薛陽是‘天下第一鏢’的少鏢主後,楚項提出將來可能請他為自己走趟鏢。當時並沒有細說,只道是其先父遺留之物。”
“薛陽當下答應,本以為這趟鏢遙遙無期,沒想到僅過了半年,楚項就差人帶著重金來請。”紀芙蓉蹙了蹙眉,“他們提出的路線極怪,竟是在開封北面的滾泥山接鏢,然後送到開封的鬥金鋪,由楚項親自收鏢。這路程,就算用腳走,也不過一個時辰。”
開封北面的滾泥山,就是威遠總鏢頭的葬身之地,瞭解內情的開封府三人對視一眼。
“既然覺得奇怪,薛大當家為何還要接下?”包拯發問。
“薛陽是極講義氣之人,答應過的事情一定會做。而且,託鏢的人三教九流都有,提出的要求也千奇百怪,乘風鏢局開門做生意,只要不違反原則,自是來者皆客。”紀芙蓉依舊不疾不許,“我們依約而至,從威遠鏢局的總鏢頭那裡,順利得到了楚項所託的‘棄亂石’。”
“你見過威遠鏢局的總鏢頭?”展昭有些吃驚。
紀芙蓉點了點頭:“有什麼問題麼。”
“他已經死了,骨骼盡碎而死。”展昭看著芙蓉的眸子,關注每一個細微的變化。
紀芙蓉顯然非常震驚:“他也沒有躲過麼?”總鏢頭的音容笑貌浮現起來,令她幾乎掉淚:“當時‘棄亂石’用白綢包著,‘中途轉鏢’的規矩是驗貨,薛陽拆開一看是兩方金石,用料一般,上面分別篆刻著‘棄骨’與‘亂心’,普通得近乎古怪。薛陽貪玩,與總鏢頭分手後,將棄亂石系在我的上臂,說是到時候就說掉了,嚇一嚇那個有錢無處用的楚項。”紀芙蓉搖了搖頭,“接下來的事,大人想必都知道了。”
接下來就是惡戰,紀芙蓉在混亂中被擄走,以及,束手無策的薛陽和重傷的紀樹人。
“紀姑娘被擄走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包拯再問。
“我在楚項和老八的談話中,知道了棄亂石的作用,不敢交出來。而楚項一直以為東西還在薛陽手中,當晚就去找薛陽,想將我作為交換的籌碼。沒有想到,老八竟想乘機輕薄,情急之下,我只得以毀掉棄亂石作威脅自保。”這番驚心動魄,在紀芙蓉的口中平靜無波,天下第一鏢的智囊,果然不是平常女子。
“如果‘棄’代表‘棄骨而死’,那麼‘亂心則降’又是什麼意思?”公孫策挑出了另一個重點。
紀芙蓉認真地看著公孫策,給出答案:“我不知道。”
“你至少知道,送展某回開封府的那一天,究竟出了什麼事情。我不記得跟楚項交手,醒來臂上卻有傷。”展昭頓了頓,雖然殘忍,但還是出了口,“展某看見薛大當家的也流了鼻血,莫非他的身上,也被蓋上棄亂石的印記?”
也許沒料到展昭這麼直接,也許勾起了紀芙蓉好容易藏起的傷心,霧氣蒙上了她的眼,她表現得非常任性,出口如報復一樣:“我們本就難逃此劫,倒是苦了包青天也被牽連!”
展昭意識到自己唐突,揭了芙蓉的痛,所以芙蓉毫不留情地觸他的軟肋。公孫策連忙柔和了語氣,向芙蓉解釋展昭的夢境。
紀芙蓉默默地聽,這夢雖然詭異,但她聽完後平靜如波:“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當時只想快點回到薛陽身邊。我看見當時你護著薛陽,看見他在流鼻血;我看見楚項在湖邊提起一團什麼東西,竟然……竟然是不成人形的老八……”這段記憶顯然令紀芙蓉痛苦,她的臉白若金紙,渾身顫抖不已。
“紀姑娘,你若受不了,可以緩一緩再說。”展昭知道那屍體的恐怖程度。
“不用,我只說一次,以後再不想記起來。”紀芙蓉倔強地繼續,“我也許是嚇暈了,醒來後天已亮,那裡只剩下我們兩個和一駕馬車,我叫不醒你,只好把你送了回來。就是這樣,沒有了。”她象在躲避什麼,強作鎮靜地行禮,“包大人,如果沒有其他事,我想先去休息了。”
問題還有很多,但是紀芙蓉這個時候的逐客令,讓人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有勞紀姑娘了,本府不再叨嘮,代問你兄長好。”包拯似乎很知趣。
紀芙蓉退下,一直迴避的主人賀先生出來送客。一直走出華濟堂,臨近上轎,展昭和公孫策同時開口:“大人!”顯然忍不住要說什麼。
包拯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