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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而且還是個有孕之人。她說的話更是大有問題——“奴家從來沒有出過京都”?她怎麼知道他不是京都人士?
馬車內,自從上車後就彷彿被抽乾了全身力氣的林若素靠著車壁休息著。望著陸硯臉上的欲言又止,她慘淡地笑了一下:“現在不要問我,以後我會告訴你的。”
想起上次安無憂的異樣,林若素抬起頭,虛弱地問道:“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你早就知道,那人是他……”她喃喃著,卻彷彿看不見安無憂擔心和自責的目光。
林若素感覺自己的心裡越來越難過,越來越悲傷,那沉重的絕望和深沉的壓抑,幾乎壓得她快喘不過氣來。似乎有另一個靈魂,在她身體的深處哭泣,燃燒。
終於,支撐不住的她,就這樣昏了過去。
是你嗎,安敏?
正文 第十九章 醒來是別景
正文 第十九章 醒來是別景 那日回到王府,林若素便一直昏迷,昏睡中又是低低哭泣,又是幾番輾轉,卻怎麼也不醒。不僅渾身冷汗直流,額頭也滾燙得嚇人,直折騰到半夜才醒來。
陸硯和安無憂一直守在她床前,見她醒了,這才放心。
陸硯給她把脈:“好些了,脈象也穩定了許多。”
安無憂聽了這才安下心,本想在林若素床邊陪著,猶豫了一下還是出了房門。
陸硯看著臉色還是慘白的林若素,心中輕嘆一聲,口中道:“你不要想太多,這樣是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
林若素閉目又休息了一下,這才道:“知道了。”
她這次昏迷之後,身體元氣雖虛了些,有些事情卻明朗了許多。比如,她確定安敏的靈魂還在這個身體的某個深處。因為睡夢之中,她彷彿又成了安敏,安敏的那些往事,如同電影一般在走馬觀花地在她的夢裡過了一遍。只是這次,她不再是一個看客,而成了實實在在的景中人,事裡角。
直到醒來的前一刻,她在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一個和她相同的聲音,帶著別樣的愁緒,似遠似近地響起:“以後,你便是我了……”
林若素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她不知道安敏是離開了,還是選擇了永遠的沉睡。
但她終於明白,安敏愛著赤炎霜。他便是她的天,是她的命,在再次見到他的那一瞬間,她的靈魂不顧一切地想衝破阻隔,重新主導這具軀體,可終究是無力迴天。
只是,當林若素再次醒來後,她卻發現自己對赤炎霜的感覺似乎有些變了。以前,她一直對這個從未謀面的“前夫”抱著一種,不可能和自己有什麼交集的想法,不去考慮,也不曾想過會有再次見面的機會。可是,現在,只要一想起赤炎霜這三個字,心裡總有某處,在隱約地疼著,綿綿的,不是大痛,卻是怎麼也斷不了。
難道,自己是受了安敏的影響嗎?
林若素正想著,安無憂端了粥推門進來。“姐,喝點稀粥吧。”
林若素點點頭,她自己也正覺得口乾舌燥,腹中空空。
安無憂走到床前,扶著林若素靠坐在床上,端起放在桌上的粥,將碗遞給陸硯。
陸硯愣了一下,接過碗,看了安無憂一眼。
安無憂又轉過身,望了林若素一眼,這才默默地走出去。
陸硯小心翼翼地一勺一勺地喂林若素吃完粥,扶林若素重新躺好,又和她說了幾句話,這才拿著空碗出去。一出門,便看見安無憂在門外站著。
“她……不礙事了?”安無憂問。
陸硯轉過身,有些驚訝。在他的印象裡,這個少年除了當初若素被送來結草廬時,他問過自己她的病情,這還是頭次主動和自己說話。
陸硯微笑著道:“她沒事了。既然擔心她,剛才為什麼就那樣走出來?”
安無憂沉默。
陸硯道:“她現在還沒睡著,你不妨進去陪她說說話。”
安無憂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再說,就轉身離開了。
陸硯望著安無憂離去的身影,不由陷入沉思。
首先,他驚訝於星樓對若素的用心。東海的水,八百里加急送過來,只不過為了若素的一句“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沒有查清她的來歷,就邀她和她武功不凡的弟弟住進王府;明明自從那件事後,他就鮮少嬉笑,卻在這些日子裡一天一天地開朗起來,陸硯知道這於宋星樓,是好事,心裡卻隱約有些擔心。
其次,是安無憂對姐姐的關心顯然已經超過了弟弟該有的情分。安無憂對若素很好,可是,他對若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