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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素的眼光不由一亮:“當然可以。入股又不一定要錢。陸硯,你可以‘技術入股’嘛。”
“技術入股?”
林若素連連點頭:“是的,就是把你的醫術作為一種看不見的財富來入股。比如客人喝的茶啊,你總會配一些調養的藥茶吧,成本低,又養生,肯定會受歡迎的。”
陸硯道:“這些茶,多數大夫都會的,沒什麼特別。”
林若素:“我才不管是不是大多數大夫都會,眼前就有你這個現成的大夫,我又何必去找其他人?”再說了,這東西要講究包裝和宣傳,要是包裝得好,廣告做得好,一兩銀子十包的茶我就能給它賣到十兩銀子一包。為避免再次解釋何為“包裝”、“宣傳”和“廣告”,林若素沒有把心裡的話說出來。
見陸硯似乎還是猶豫,林若素繼續鼓動:“陸硯,等我們賺錢了,你就可以擴大結草廬的店面,為更多的人治病,還能收徒授業,承傳你師傅的衣缽啊。”林若素感覺,自己就差沒說,“陸硯,跟著我,保證你賺大錢”了。
陸硯笑道:“那好吧,我回去看看有沒有什麼醫書上有些奇方藥茶,也算對得起我這股東的名號。”其實他並不看中錢,只是見到林若素神采飛揚的樣子,便也跟著心裡歡喜,不忍拂了她的意。
林若素高興地道:“一言為定!”
他們這廂討論得熱火朝天,其實八字還沒有一撇——這茶室的店家老闆是否願意讓了這家店面還未可知。
林若素是個挺著肚子的孕婦,自然不方便出面;陸硯又不擅長這些商事;至於安無憂,林若素想都不想就把他PaSS掉了,她是想去誠心誠意地買店面,又不是要讓店家以為他們要是說個不字,就會沒命。
思來想去,林若素便讓安無憂去喚來,將車停在不遠處小巷裡的鄒仁發,讓他出面去問問店家是否有願意賣出店鋪,要是願意的話,價格又是如何。
鄒仁發去了一會兒就回來了,原來這茶室的主人今天不在,在櫃檯那邊的是個平日裡續茶添水的夥計。
林若素見沒問到什麼,便和安無憂、陸硯結了賬,讓夥計給傳個話,說他們過幾天再來拜訪。夥計得了賞銀,自是點頭稱是。
出了茶室,林若素一行站在那裡等鄒仁發去驅馬車。便是這一會兒的功夫,林若素卻遇見了那個男人,那個上次她在街上遇到兩次的男人。
只是這一次,她知道他是誰了。
她正閒適地看著街景,他從她身邊路過,她沒有注意他,他在走過後卻停下腳步,回過頭,在不遠處這樣站著,喊她:“安安。”
只是兩個字,“安安”,她卻認出了他。
這個聲音在她的夢境裡出現過。那時,他也是這樣略帶低沉的聲音,叫得也是這樣兩個字,“安安”。
那時,她在安敏的記憶裡,當時的安敏,正是少女紅妝初嫁了。
洞房花燭夜,他這樣喊她:“安安。”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他的背影會這麼熟悉。
因為,他是赤炎霜。
她從未見過他的臉,即使在夢裡,也沒看清。
他的臉稜角分明,看來是個很堅毅的人。
他的眼睛炯炯有神,閃著銳利的光。
他的鼻樑很高挺,顯得穩重而威嚴。
他的嘴唇很細而且薄,不說話了就抿成一條線,透著一股果斷和冷酷。
原來,他長的這個樣子。望著赤炎霜,林若素暗想。心裡忽然就升起了一種無法言喻的悲傷。為什麼,我會這麼悲傷?難道安敏真的還在我的身體裡嗎?林若素的腦海裡突然就又閃過這個,她近日來一直逃避去想的念頭。
即便心裡的思緒早已千迴百轉,她還是立刻就聽到自己的聲音在說:“對不起,這位公子,你認錯人了。”
赤炎霜拱拱手,道:“抱歉,在下誤以為夫人是一位故人了。”
林若素不知他是真信了自己的話,還是不信卻沒有表露,就硬是扯出一個笑容,上前挽住陸硯道:“這是外子,那是舍弟。奴家從來沒有出過京都,自是不認識公子的。”
陸硯愣了愣,雖不明白林若素為何說謊,卻也順應著道:“內子有孕在身,不方便在外面久留,我等先告辭了。”說完便扶著林若素上了馬車。
安無憂冷冷地看了赤炎霜一眼,也跟著上了車。
看著林若素一行離去,赤炎霜也轉頭若有所思地離開。若看容貌,剛剛那女子自是被自己休了的安敏無疑。但神韻卻顯然不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