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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祖母都瞧著極好。”
他說完心情有些複雜,他因為當年晏和母親的舊事一直厭惡他,但他所有兒子裡最出眾的也是他,一邊覺得欣慰,一邊又更覺厭惡,但有這種‘好事兒’,他還是頭一個先想到晏和。他心情正糾結,沒注意到身後晏安眼底閃過一絲嫉羨和不甘。
晏和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著他,想從他臉上找出算計的神色,卻見他一臉興奮不似作偽,是真的認為晏和要是能當選,對他對晏家都有好處。
他竟生出幾分無語的感覺:“這主意是誰給父親出的?”這麼異想天開的主意肯定不是晏三思自己能想到的。
其實是寧氏送來的陳姨娘在床上透給他的,那背後是誰指使的不言而喻。
不過晏三思自然沒想到這點,激動地臉上發紅,顯然是沉浸在成為國丈的幻想裡了:“你若是能得寵,咱們家就是外戚了,當初鎮國公府不也是出了幾任皇后才成了大明第一世家,要是皇上能懷上你們的孩子,咱們齊國府也就發跡有望了。”
當初薛元在朝中何等的威勢,堪稱呼風喚雨說一不二,現在成了君後,也漸漸退居幕後,甘心當皇上助力。
就算不提他心有所屬的事兒,他如今是一省總督,真瞧不出給女帝當男妾哪裡好了,不知為何那麼多人前赴後繼,更何況上頭還有厲害君後壓著。
他神情古怪地看著激動地口水都快流出來的晏三思,就聽站在一邊的晏安道:“當今聖上要什麼樣的男子沒有,聽說在京裡已經拒了好幾次選妃,未必就會看上大哥。況且...”他瞧了眼晏和:“大哥也未必願意。”
晏三思很不滿正高興的時候被人打斷,不悅地瞪了他一眼,皺眉瞧著晏和:“你不願意?”
晏和知道給他解釋了他也不會聽,抬手攏了攏袖子,漠然道:“堂堂男子,豈能捨棄大好前程去服侍一女子,還要和人爭寵,齊國府武將出身,雖不說頂天立地,但也是個頂個的大好男兒,父親說這話難道不怕讓人恥笑?”
他前襟的銀絲雲紋若隱若現,愈發顯出冰肌玉骨的漂亮模樣。晏三思本來想發火,但瞧著就有些罵不出來,怒哼一聲:“侍奉君王也是臣子的本分,怎麼就不是大好男兒了!”
晏和淡然道:“為朝廷鞠躬盡瘁也是報效君王的法子。”
晏遠不知想到什麼,竟幫著晏和說話:“強扭的瓜不甜,既然大哥不願意,父親又何必強求呢?”他說完低下頭,喃喃道:“聽說聖上相貌極好,又是一國之君...”他自語完才覺出自己說了什麼,忙閉嘴不言。
晏三思見兒子一個兩個都不聽話,氣得起身拂袖道:“豎子!”
他除了惱怒之外還有些委屈,覺得晏和這混賬東西好心當做驢肝肺,他自認雖存了私心,但也有愛子之心在裡頭,又是憋悶又是委屈,怒聲道:“你現下在家丁憂,又沒有官職,別以為當初在西北有了點功績就能隨意揮霍了,要是討不得皇上的榮寵,你前途也是堪憂!”
總督任命還沒正式下來,他自然不知道,說完這一通便怒氣衝衝地走了,晏遠心思轉動,眸光連閃,也跟著告辭了。
晏和展開檀香骨的扇子隨意扇了幾下,底下的雙魚水晶扇墜一陣晃盪,便思索能幹出這種缺德事兒的只有晏三樂了,晏三思也缺德,但沒這個腦子。
他若是真去了,以皇上對薛君後的感情,還有薛君後的善妒,也肯定討不了什麼好,看看被貶謫的何長明就知道了;不去的話勢必要拒絕晏三思,父子二人肯定會鬧一場,兩人更加離心,左右對晏三樂都有好處,他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不過他是無所謂的,他現在滿腦子盤算的都是怎麼把重嵐拐到手,對別人提不起分毫興致,哪怕那人是皇上。
他將檀香扇子合在掌中,冷不丁瞥見扇套裡半露出來的另一個,展開另一個一瞧,上面畫的是幅仕女納涼圖,底下綴著水晶鏤空圓球扇墜,他這把扇子也是納涼圖,不過上面畫的是位公子,和另一把拼起來剛好是幅溫馨雋永的夫妻納涼圖。
他揚了揚唇,放起來小心揣到懷裡,抬步往別院外走。
他到重府的時候不知為何重嵐還沒回來,重正卻已經立在院裡,重嵐不在,他也不用裝客套,揚著眉吊兒郎當地問道:“我妹妹呢?”
雖然不知道為何,但這位他內定的未來小舅子並不喜歡他。晏和眯了眯眼,漫聲道:“我方才路上和她分開了,不知道她去了哪裡,難道沒回來嗎?”
重正聽見重嵐沒回來,心裡一喜,對著晏和道:“好好好,正好女人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