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杯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沒必要叫他出現了,反而還要惹人置喙。
晏和當然明白她想撇清的心思,抬眼含嗔帶怨地看了她一眼,不過還是依言留在了外間。
重嵐理了理衣裙走了進去,面上帶了不卑不亢地笑容,含笑問道:“不知道這位公子有何不滿?”她說完怔了怔,來的不光是那位庶出二公子晏遠,還有那個處處模仿晏和的晏安。
兩人聽見聲音齊齊回頭,眼裡乍浮起一抹驚豔來,還是晏安先回了神,客客氣氣地拱手道:“重老闆。”
重嵐含笑避開,福身回了個禮:“請兩位公子安。”晏安忙避開道不敢,倒是晏遠坐在原處,大喇喇受了這一禮,濃眉高揚起:“你們重氏商行好大的架子啊,倒是讓我這個客人等了半天,難道是店大欺客不成?”
晏安覺著他說的有些過了,男人對著女人本就多了幾分寬容,更何況面前的還是個美人,便柔聲道:“重老闆不必緊張,這匹首飾裡還有祖母壽辰要送的賀禮,我和堂兄只是奉了家父叔父之命來問問首飾製作的進度。”
晏遠可沒有他憐香惜玉的心思,陰陽怪氣地笑了聲,瞧著乘放首飾的托盤:“你倒是慣會做好人的,可惜父親出門前特意叮囑我要仔細查驗,你瞧瞧這做的是什麼貨色,要是惹了祖母她老人家的眼,我可擔待不起這個責任!”
重嵐這才趁機打量他,見他面龐稜角分明,膚色微黑,長手長腳,倒也十分英俊陽剛,只是偏生長了一雙三角眼,於英俊之中帶了些戾氣刻薄之態。
不過開門做生意就沒有得罪客人的道理,重嵐笑道:“不知道晏公子有哪裡不滿?指出來我們也好改正了。”
晏遠上下瞧她幾眼,神色古怪地笑了兩聲:“我不合心意的地方太多了,玉佩上的橫玉用的不是漢白玉,雕工也不甚精細,釵頭的珍珠不是東珠...你們倩兮樓好大的名聲,做出來的就是這些不入流的貨色?拿來打賞下人都嫌太糙!”
聽他說完,重嵐心裡瞭然了,這明擺著故意尋歪呢,她笑了笑道:“那公子想要如何?”
晏遠昂著下巴道“你命人重新趕製一套出來,三日內我要見到成品。”他說完目光在重嵐一轉:“或者你這當老闆的單獨給我擺酒賠罪,我瞧在佳人的份上也就不追究了。”
話音一落,晏安都替他臉紅,尷尬道:“堂弟莫要亂說,重老闆是個女子,怎麼能單獨陪你吃酒?再說三日再趕製一套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了。”他說完向重嵐賠禮,面帶侷促;“我這堂弟恣意慣了,重老闆別往心裡去。”
重嵐對他頗有好感,衝他和氣地笑了笑,又轉向晏遠:“當初畫的圖紙也都給晏老爺看過了,底下也都標註了什麼地方用什麼材料,公子既然對材料款式不滿,為何當時不提出來?”
晏遠一滯,隨即道:“當時你們只大概註明了款式樣式,我們沒見著真東西,怎麼可能知道做出來到底是什麼樣子!”
這話顯然是胡攪蠻纏了,這是定製的首飾又不是集市上擺攤的,她目光忍不住在他面上逡巡,晏遠這般到底是為了什麼?
重嵐心思一轉,忽然笑道:“既然公子這般瞧不上我們重氏,那咱們買賣不成仁義在,我把定金退還給你,你另尋別家如何?”她乾脆直接斷了他的話頭,看他還能講出什麼歪理來。
晏遠麵皮一緊,隨即哈哈笑道:“重老闆果然聰慧。”想到此行的目地,乾脆一抬手,外面跟來的侍從就把倩兮樓團團圍住了,他皮笑肉不笑地道:“你既然察覺到了,那我也就不瞞著了,大哥外出許久未歸,咱們這些家裡人甚是想念,想讓你把他請出來見上一面。你意下如何啊?”
他本來就不是為了首飾而來,而是聽見風聞,說晏和借住重府,和重嵐關係匪淺,所以特地來鬧事兒試探,若是晏和真在重府,重嵐遇到麻煩事他肯定不會袖手旁觀,正好能把他逼出來。
重嵐眉頭一擰,正要一口否認,就見晏和施施然從側門走進來,漠然瞥了晏遠一眼:“四弟好閒情,我出門不到半個月,怎麼就成了許久未歸了?用得著你這般興師動眾的請人嗎?”
晏遠見到他,下意識地呵著腰,露出幾分卑微之態,隨即不知想起什麼似的,挺直了腰桿子笑道:“大哥果然在這裡,看來還是美人鄉讓人流連忘返啊。”還以為他有多清高呢,原來也是個好漁色的。
晏和眯縫起眼睛,忽然轉了話頭:“自然比不得四弟在屏峰縣當差當得好,聽說就連刑部都親自過問了。”
他手裡自有晏遠的把柄,倒也不怕晏遠把重嵐和他的事兒出去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