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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了一路的怒氣,皮笑肉不笑地道:“這麼驚慌做什麼?你忘了咱們還一道兒睡過呢,這又該怎麼算?恩?”
重嵐縮在被子悶聲道:“你逼我的!還不是你強逼我的!”
女人不講理起來任你有蘇秦張儀的辯才也不頂用,他用力按了按眉心,直到按的一片紅才壓下心中的火兒,勉強丟下一句:“你換好衣裳,我在外面等你。”語氣不容置疑地轉身走了。
重嵐抱著被子在原處坐了會兒,心裡的驚慌才慢慢平復下來,仔細想想方才也不能怪他,都怨那丫鬟做事兒太不周全了。
她漸漸冷靜下來,想到重府上下近百口人的命還在他手裡攥著,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換好衣服出去。
晏和等了會兒才等她出來,她一見他臉就臊得通紅,站在門口處遲疑片刻才走了出來,滿面尷尬地道:“大人...”
他側眼去看,就見她溼漉的頭髮鬆散地挽了個髻,半偏在腦後,襯著豔若朝霞的臉頰,越發顯出一種驚人的媚態來。他眯了眯眼,不動聲色地調開視線:“大人?不是衣冠禽獸嗎?”
他不提這事兒還好,一提重嵐更為難堪,含含糊糊地道:“一時失言。”
他見她腦袋幾乎垂到胸口,心裡的氣兒稍平了平,忽然又問道:“你方才說‘枉費你們都是官員...’,有其他官員強逼過你?”
重嵐一怔,沒想他問的竟是這個,頓了頓才輕描淡寫地道:“女子行走商場本就不易,好在大多人顧著臉面,不會鬧出什麼出格的,剩下的少數也就只好撕破臉了。”
她不想多談,他也不會緊著追問,反正也不是查不出來,他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你知道我為何來找你?”
重嵐皺眉道:“我雖然是商籍,但好歹也是正經人家的女兒,斷不會給人為妾的,大人還是另擇人選吧。”
晏和沒想到她竟想到這個上了,一怔之下撫著唇角笑道:“不是有句俗話叫姻緣天註定?我瞧不上別人,只瞧上了你,這可如何是好?”他目光流轉,一手輕慢地搭在她纖手上,輕輕一壓:“你放心,我不會委屈了你的。”
重嵐不動聲色地抽回手,面無表情地道:“抱歉,這事兒沒得商量。”
晏和玩味地瞧著她,悠悠地道:“這事兒以後再談,只是你有樁要緊事兒須得解決了。”他伸出指頭交叉著:“你和何蘭蘭的事兒。”
重嵐嘆氣道:“我也去廟裡問過空玄大師,可他也說沒轍,我真不知道該如何了。”
晏和兩手交疊搭在桌上:“我前幾日去信給龍虎山張家的一位友人,他也覺著此事納罕,現在已經動身來金陵,想必也快到了。”
重嵐暗自心驚,龍虎山到金陵可不算近,原來他早就發現了,而且開始籌謀了。
她想歸想,還是點頭道:“多謝大人了。”這話說的真心實意,這事兒跟他沒什麼關係,原不必這麼操勞的,她想了想,誠懇道:“大人以後若有什麼吩咐,只管告訴我,我自問在金陵還有些人脈,只要能幫得上忙的我絕不會推辭。”
晏和嗤了她一聲:“難道我忙前忙後這麼久,就是為了聽你說幾句不痛不癢的?”
重嵐心提了起來,狐疑道:“大人想要什麼?”
晏和側眼瞧她,面上很有幾分興致:“你對我笑笑,我就幫你。”
重嵐麵皮子發苦,勉強對他擠出個笑容來,他瞧得牙酸,悠悠然起了身,輕輕撂下一句:“這回算你欠我的,下回連本帶利都得付回來。”
她頭疼欲裂,扶著腦袋不言語。
接下來的日子晏和都是早出晚歸的,她也落得清閒,只是還不準走,在別院裡呆的百無聊賴。他不知用了什麼法子,把兩人在屋裡的事兒壓的死死的,沒露出半點風聲,也幸好如此,不然她的名聲可就完了。
不過麻煩的事兒也不是沒有,別院裡不知從哪裡傳出的風言風語,說她不是晏和的女人,是犯了錯被他抓進來關著的,底下人最會揣摩上意,待她也冷落了不少,不像前幾日那麼熱切了。
她倒是覺著還好,反正一個被禁足的,還指望人家對你伺候周到到哪裡去?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只是如此一來就更為想回重府了。
這日晏和終於抽出空來探望她,見她院子的花圃裡雜雜拉拉長了好些衰草,院子裡伺候的也大半不在,只有一個丫鬟伺候她吃飯,卻也滿臉不樂意的。
他眉心往中間攢了攢,進門問道:“你這院子是怎麼了?倒比你沒住的時候還不堪。”
重嵐慢悠悠地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