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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還跟寺中方丈撒謊,壞我名聲。”他在外輕笑了聲:“照你的說法,我若是不納你為妾,豈不是白遭了算計?”
他等著裡面傳出驚喘或者輕叫的聲音,但佛堂裡靜謐一片,他挑了挑眉,推開門走進去,這佛堂頗大,裡面又是黑黢黢一片,他能聞到她的身上的香味,卻瞧不清人在哪裡。
重嵐的耐心顯然比他想象中要好得多,他笑了笑走進去,目光不動聲色地在黑暗中打量,聲調卻漫不經心:“我忽然覺著身邊確實缺個房裡人,你若是不自己出來,別怪我弄假成真了。”
他目光掃過香案底下,隨即凝住,他走過去看,只見香案底下空空如也。
重嵐急匆匆往外跑著,她方才無意中摸到一處凸起,然後人就被扔了出來,摔得七葷八素,不過好歹算是出來了。
她一邊按著腰往外跑,一邊胡思亂想著晏和方才說得話,她當然不至於把這話當真,不然早就出來認栽了。不過心裡難免暗惱自己胡亂編排,這回可真是舊恨加新仇了。
這滴水寺地方頗大,後面還有處林子,她猶豫片刻,轉身往後面林子裡跑,打算呆上一段時候,等晏和帶人走了再作打算,她就不相信了,晏和樂意陪她在這兒耗上一整夜的時間。
這事兒無非就是比誰更有耐性,她心裡拿定了主意,轉身往林子裡跑,隨意尋了處隱秘的樹洞蜷縮排去,睜著眼等天亮。
林子外的火把一夜未曾熄滅,還有人馬的喊聲,直到黎明將至才逐漸沒了聲息,她這時候仍不敢出去,在樹洞裡等到日頭高升才爬出來,身上痠麻的幾乎走不動道兒,她抖了抖露水,小心翼翼地往林子外瞧著。
重嵐鬆了口氣,忍不住捶了捶肩膀,貓著腰沿著高牆往外走,晏和似乎是真帶著人走了,寺裡靜悄悄的,只有幾個面上帶了心有餘悸之色的小沙彌出門灑掃。
她這才鬆了口氣,但為了謹慎起見還是走了側門,沿著羊腸小道往山下跑,忽然腳步一頓,不可思議地瞧著前面。
晏和斜靠在樹上,玉白修長的手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描金紋的馬鞭,見她過來,唇角微微一挑:“找著你了。”
重嵐下意識地掉頭往回跑,沒想到還沒邁出幾步,就撞到他懷裡,他一手按在她的肩上,也不見如何用力,就讓她身子一麻,倚在他身上動彈不得了。
他溫香軟玉抱了個滿懷,微愕之下倒也並沒有鬆手,搭在她肩頭上的手更用了幾分力道:“重老闆有什麼想說的嗎?”
重嵐不知這時候該軟語求饒還是該說幾句臨死之前的豪言壯語,他好整以暇地等著她開口,她默了半晌才顫聲道:“腿...麻了。”
晏和垂眸看她,神情有幾分古怪:“你是在暗示我,讓我抱你走嗎?”
重嵐立刻閉上了嘴,再不敢插科打諢,他貼在她耳邊低聲問道:“你到底是哪個嵐?”
她一聽這話就知道他什麼都知道了,本來還抱著幾分僥倖,這時候再解釋什麼都是白費,她垂頭喪氣,軟語哀求:“我並非有意欺瞞大人,只是自己也鬧不清怎麼回事兒,又怕被人當作妖怪捉了去,這才不敢說實話的。”
她聲音本就十分軟糯,說官話的時候也帶著南邊的纏綿口音,此時又這般軟語,就是鐵石心腸的人也難免動容。他聽了卻皺眉:“你在勾引我?”
晏和雖然平時脾氣也古怪,但今天尤其古怪,她牙酸似的咧了咧嘴,又不敢讓他瞧見,只好悶聲道:“不敢。”她人還被他按在肩頭,只能木然地看著前襟的蘭草暗紋。
晏和約莫是也覺著自己今日有些失態,這也不能全怪他,重嵐生就一副妖嬈麗色的模樣,正經看人的時候都像是含情凝睇一般。他頓了下,淡然道:“我給過你機會的,你當時為何不直接說出來?”
重嵐勉力錯開幾步:“到底是性命攸關,我怎敢...”她話還沒說話,就被晏和伸出食指壓住唇。
“藉口。”他懶聲道。
她只好又另起了個話頭,滿面誠懇地道:“其實我本來打算向空玄大師討教完,就去向大人負荊請罪的,讓大人先我一步,這真是我的罪過了。”
晏和玩味地看著她,挑起淡色的唇像是三月裡桃花瓣:“所以你吩咐你商行裡所有的大船全部整裝待發,也是為了向我賠罪。”
這麼一個人,軟的不行硬的不吃,偏對你又瞭如指掌,連撒謊都被人家一語道破,重嵐覺著像是遇到了如來佛的孫大聖,怎麼都翻不出他的手心,只好默默無語。
他偏了偏頭,揚唇笑了笑:“你跟人說我強逼我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