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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只能去找她了。”他漫不經心繫著披風上的長纓:“敬酒不吃,罰酒可就沒那麼好吃了。”
......
重嵐進入滴水寺的時候,夜色已經逐漸深重,路上只能聽見晚風吹拂的沙沙聲,她出門的時候已經開始宵禁了,不得不躲著在街上巡邏的武侯。
她左躲右閃了許久才到滴水寺,拍開門就直言道:“我有性命攸關的事兒要求見空玄大師,還望這位小師傅允准。”
那小沙彌本不同意,她直接塞了張一千兩的銀票過去,那小沙彌見她深夜造訪,又是一下子掏出這麼大一筆錢來,先是吃了一驚,又捨不得這大筆香火錢,回去稟了師傅,等師傅同意才迎重嵐進了寺門。
重嵐往進走的路上,清歌就跟在她身邊急匆匆地報道:“姑娘,咱們府上已經被晏大人派人圍住了,輕易不準進出,這...”
她心頭亂跳,咬牙道:“不管了,先處置好這頭的事兒再想辦法。”她急步進了空玄的禪房,單手豎掌行禮道:“大師。”
空玄對她深夜造訪倒沒有顯出十分的驚色,也還禮呼了個佛號,然後抬眼瞧她,面色不由得一怔:“這位女檀越的神識似乎有些不對啊。”
重嵐終於見到個懂行的,心裡大喜,忙問道:“大師可有法子破解?”
空玄皺了皺眉:“貧僧也是第一次見女檀越這種情形,不好妄下斷言,檀越不如把事兒仔細說說,貧僧才好回話。”
重嵐這時候也顧不得隱瞞了,忙把這些日子魂魄在何蘭蘭和她原身之間移來移去的事兒說了遍,只瞞下晏和那部分。
空玄越聽眉頭皺的越緊,在原處坐了半晌才嘆息道:“恕貧道孤陋寡聞,小姐這事兒太過神異,貧道聞所未聞,自然也不知道解法。”
重嵐本以為抓著根救命稻草,聽他也如此說,忍不住面露失望之色,喃喃道:“這可如何是好...”
空玄想了想道:“檀越也不必如此灰心,我雖沒法子,但我這裡有兩個人,想來應該是有法子的。”他頓了下才道:“一個是我師叔祖圓通大師,另一個是龍虎山張家的地仙張天師,這兩人都是真正的高人,想必能幫到檀越。”
重嵐眉頭一皺,圓通大師是專給皇室講經的,張地仙更是國師,哪個都不是她能請來的,不過有希望總比沒有強,她挺身正要告辭,忽然聽門外一聲喧譁,方才給她開門的小沙彌匆匆跑過來:“師傅,有位姓晏的施主帶著親兵圍了咱們的山門,還硬要闖進來。”
空玄聽了還沒覺著如何,重嵐卻是面色大變,騰地一下子起了身:“這麼快!”她立即轉向空玄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來之事,還望大師代為隱瞞,不然我只怕性命不保了。”
空玄不解道:“女檀越何出此言啊?”
重嵐急著往外跑,隨意編了個故事出來:“外頭那人慾強逼我為妾,我抵死不從,跟他周旋許久,他一怒之下放下話來,說要是我不給他為妾就要取了我的性命,還望大師相助啊。”
空玄臉色一沉:“這真是豈有此理,世上竟有如此目無王法之輩!”
重嵐敷衍地應了聲:“還望大師代為隱瞞。”然後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晏和一進寺門就直奔空玄大師的禪房,沒想到這老和尚一見他竟滿面怒色:“檀越,得饒人處且饒人,以你的品貌,為何不正經求一段好姻緣,反而強逼一位弱女子呢?”
晏和眯了眯眼:“她跟你說什麼了?”
空玄怒哼一聲:“施主強逼那位女施主為妾,如今還想隱瞞嗎?”
晏和眼梢一挑,嗤笑了一聲:“她倒是會說話。”他也懶得跟空玄多話,直接問道:“她現在人在何處?”
空玄看了他一眼,眼睛一閉,如老僧入定不再理他,他也懶得跟空玄多廢話,直接命人把他捆起來,自己出門找人了。
這幾天才下的雨,她跑出去的時候不留神在泥地上踩出一串腳印,等上了臺階,又留下一串泥印,他無聲地一哂,不急不慢地跟著她的腳印走了,直到來到一處佛堂外,聞到她身上特有的淡香才停下腳步。
重嵐躲在佛堂裡佛像的香案底下,聽著外面悠然從容的腳步聲,心頭砰砰亂跳,只是身子還是穩穩地蹲著不動,忽然腳步聲一停,停了許久都沒有響動,她心裡稍鬆了鬆,又差點被外面傳進來的聲音嚇得尖叫起來。
“你在裡面。”並非疑問,而是肯定。
她默然不作聲,晏和的聲音不緊不慢地傳出來:“你膽子倒是不小,欺瞞我許久也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