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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嵐聽的心裡一緊,姜乙怎麼會跑到重家大房來?不過她這時候也無暇多想,那邊王姨娘卻已經又笑了起來:“哎呀,要妾身說何必呢,這般大費周章的,柔兒在家裡本就是千嬌萬寵的,如今陳少爺還特特請了宗室來納徵,真真是...沒得把她慣壞了。”
重嵐面無表情地瞧她一眼:“王姨娘說話越發不著調了,我堂妹的閨名也是你能叫的?奴才就該安於奴才的本分,堂妹是伯孃的閨女不是你的,主子怎麼行事容不得你插嘴!”
王姨娘面上青紅交加,偏重嵐說的她尋不出反駁的話來,妾就是生了孩子也得記在正頭太太的名下,有那主母刻薄的連孩子見都不許姨娘見一下。
她慢悠悠地道:“堂妹即便風光嫁了人,那也是夫人的榮耀,跟你更沒有半分干係。”
王姨娘眼珠子一轉,禁不住哭道:“妾身在熬油似的熬了幾年,竟比尋常丫鬟媳婦還不如,連話都說不得一句了嗎?”她說著就要轉身大步往外走,一邊用絹子捂著臉:“妾身這就去問問老爺,看看老爺可是厭棄了妾身,還不如這就求去了呢!”
她本想著重嵐會怕重瑞風責罵,上前來攔著她,沒想到她卻猛地站起身,厲聲道:“你越說越沒規矩了!今日是我堂妹大喜的日子,大伯正在堂上陪客,你這般鬧將成何體統!若是因為你壞了我堂妹的好事兒,我頭一個不饒你!”
王姨娘沒想到她竟有這般威勢,被嚇得呆怔在原地,也真怕影響女兒前程,一時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重嵐本想借著這個機會好好敲打一下她,沒想到袖子被白氏輕輕扯了幾下:“罷了,大喜的日子,鬧出事兒來丟的還是家裡的臉面。”
王姨娘忙就著這個臺階下了:“夫人說的是,是妾糊塗了。”只是她受寵慣了,難得吃虧一回,轉身便沉了臉,返回的時候腳步踏的極重。
白氏輕輕嘆了一聲,面帶愁苦,又以手掩嘴咳了幾聲,重嵐關切問道:“伯母沒事吧?不是懷孕了嗎?怎麼弄成這副樣子?”
重麗張口就要告狀,白氏卻擺擺手,面色發苦:“現下不方便說這事,咱們先出去全了禮數吧。”
重嵐十分不想見姜乙,但瞧見白氏這幅模樣又不放心,再說姜乙既然見到她,肯定知道她在這了,左右躲不掉,不如痛快些,反正前事早晚得有個了斷。
她扶著白氏出門,重柔也滿面嬌羞的迎了上來,她們剛出了垂花門正迎上陳公子一行,那陳家少爺模樣有些差強人意,尤其是站在麗色如花的姜乙旁邊,被襯的越發平庸,不過就是再醜重瑞風也忍了,合不攏嘴地把陳少爺迎了進來。
陳家少爺陳柏也在打量著這一行女眷,目光落在重嵐身上的時候,眼鏡不由得一亮,一行人中就數重嵐的容色最為出眾,又加上氣度磊落從容,他禁不住問道:“岳丈,這位可是四小姐啊?”
他和重柔還未曾見過面,因此認不出來倒也正常,重瑞風剛要回話,就聽那邊姜乙的聲音傳了過來:“她不是。”
重瑞風見陳柏有些失望,忙指著重柔笑道:“這才是我家四姐兒。”他說完又補了句“賢婿方才問的是我堂侄女。”
陳柏有些失望,既然是別房的,討來做個貴妾都不行。但看重柔生的也頗明豔動人,又衝他擺出嬌媚姿態,心裡適意了不少,隨著重瑞風去了正堂。
重柔不過略露了臉就回去了,真正忙活的還是剩下的幾個,陳柏奉上納徵禮,又誠懇表達聘娶之意,再請男媒提親,重瑞風笑得合不攏嘴,忙又自謙了幾句。
兩邊相談正歡,姜乙忽然問了句:“重家其他姑娘可曾許嫁?”
重瑞風一怔,下意識地瞧了眼重嵐:“家裡幾個年紀還小,未曾許人呢。”
姜乙目光慢慢凝到重嵐臉上:“那這位堂姑娘呢,年紀也不算小了吧,可曾許了人家?”
重嵐眉頭一皺正想著怎麼回答,重瑞風已經知道他意思,配合笑道:“她父母如今不在了自己總也拿不定主意,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也只能在旁邊乾著急。”
姜乙把扇子在掌心一合,笑了笑道:“甚好。”這下就是瞎子都看出來他對重嵐有意了。
重嵐淡然道:“今日不是議論堂妹的親事嗎?大伯可別冷落了堂妹夫。”她說完福了福身:“侄女身子不適,這就先下去了。”
重瑞風眉頭一皺正想攔著,姜乙卻抬手止了,對著她聲音輕柔:“身子不適是要好好歇著,別累壞了。”
這話說的曖昧不明,重嵐禁不住沉了沉臉,強壓著性子福了福身,轉身往外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