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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長明嘆了聲:“我當然知道他突然打發我來南邊的原因,只怕我哪年娶親了他才能安心,我無心於此,也不想耽誤了人家的好女兒。”
晏和淡聲道:“娶親不娶親的另說,你這輩子都沒機會了,還是趁早熄了這心思。”依他看來,為了一個女人如此魂不守舍簡直匪夷所思,他素來懶怠管別人的閒事,勸到這個份上已經是仁至義盡。
重嵐在底下聽的眼珠子亂轉,何長明看來是瞧上了哪位姑娘家,可惜那位姑娘已經名花有主了,她聽完兩人閒談完,猛然意識到他瞧上的是誰,頓時崇敬地看著何長明,連那位都敢惦記,真是猛士啊。
何長明頓了下,繼而豁達一笑:“我不過是一時難以放下罷了,並不會想臨川王一般存了妄念,等過幾年淡了心思,想必就好了。”
晏和嗯了聲,忽然一低頭重嵐正豎著耳朵偷聽,伸手在她額頭上彈了下:“去倒些茶水過來。”
重嵐心不甘情不願地去倒茶,何長明盯著她小小的影子失笑:“未曾見你跟哪個人這般親近了,別是你親生的閨女吧。”
晏和微怔,隨即蹙了蹙眉:“很親近嗎?”
何長明笑道;“便是我跟你同窗十餘載,也未曾見你對我這般和氣了。”他還想再調侃幾句,正巧成安公主叫他過去,他無奈一笑,對著晏和告了個罪,轉身走了。
晏三樂瞧準機會在他身邊落座,忽然濃眉一皺,疑道:“老二呢?沒跟你一起過來嗎?”
晏和理了理通袖襴,雖然是素淡的一身孝服,但其上的銀絲雲紋若隱若現,處處透著精心清貴,他漫聲道:“這我就不知道了,還以為父親會跟著大伯一起過來呢。”
晏三樂碰了個軟釘子,倒也不惱,換了副怒其不爭的神態:“這個老二,怕是又和通房姬妾廝混去了,真真是...”他忽然意識到什麼似的住了嘴,又搖頭嘆息道:“前些日子南京刑部來問話,看在咱們在孝期的面子上才沒提人,但出殯之後就難說了,你父親出的事兒你也知道,你這些年在外也積累下不少人脈,可能幫咱們家幾個被牽連進去的說和說和?”
晏三思被抓進去了,他才更有機會襲爵,因此說完這番貌似關懷家人的話之後,他就緊盯著晏和,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來。
晏和麵上雲淡風輕:“子不言父過,況且我才回金陵,什麼事兒都不知道,大伯怕是問錯人了。”就這麼輕輕揭過了。
晏三思見他打太極,暗地裡皺了皺眉,正要繼續探話,就瞧見重嵐端著兩盞茶,邁著小短腿吭哧吭哧地走了過來,他心念一轉,又起了話頭,對著重嵐笑道:“上回去的匆忙忘了問何家小姑娘了,你父母是哪裡人士?如今到了府裡住的可還習慣?”
重嵐看了看晏和,見他悠哉喝茶,才道:“我父母是山西陽曲縣人,在金陵住的很習慣,老爺家裡人都親切又熱枕,老夫人也對我很是關懷,我住著覺得極好。”
晏三思沒想到一個小姑娘答話也這般滴水不漏,怔了下又覺著自己多心,呵呵笑了兩聲,又誇她幾句,忽然捋須道:“我瞧著你跟這孩子倒是投緣,只是你總歸要差事在身上,而且你一個男子,帶著孩子只怕多有不便,正好三房的五弟妹才失了個女兒,如今正傷懷著,不如把蘭蘭過繼給她養,你覺著如何?”
重嵐聽的麵皮子發緊,晏和淡淡瞥他一眼,正要開口,就聽見旁邊一聲驚喜的低呼:“大哥回來了!”
重嵐順著聲音往一邊看,沒忍住‘哇’了一聲,發出聲音的那人唇紅齒白,眉眼生花,穿著打扮倒和晏和的清貴精緻如出一轍,就連走路說話都竭力模仿著晏和那種優雅從容的情態,可惜一開口就破了功,極是熱情地小跑幾步,興奮道:“我要是早知道大哥在,就是這幾天的課不上了也得早些趕過來。”
他激動的連身邊自家老子都沒瞧見,晏三樂見自家兒子這幅德行,陰著臉咳了一聲,晏三思的獨子晏安這才瞧見自家老子在,忙躬身行了個禮,眼珠子又黏到晏和身上。
晏和這回總算給了面子,沒忘記人家是誰,卻也不鹹不淡地道:“二弟。”
晏安聽他說話,雖然只有兩字,卻也激動的滿臉通紅:“大哥,我近來讀書的時候有些聖人言始終琢磨不透,不知道能否請教你。”
晏三樂本來是想來套話的,沒想到被自家兒子攪合了,恨不得給他一腳,還是轉過頭對著晏和訕笑道:“你二弟年前中了舉人,先生特地叮囑,要越加勤勉。”
晏安十分堅決地謙虛道:“大哥當年是聖上欽點的探花,我不過區區一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