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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候也差不多了,一下子換了神色,板著臉扶了扶髮髻,冷哼了一聲道:“那也得等你教出成果來了再說,不然休想。”
女人翻起臉來可比翻書快多了,剛還是熱情洋溢地挨蹭著你,一轉眼說把你推開也就推開了,他一股火憋著,皺眉冷臉看著她,白生生的麵皮竟沁出汗來。
他抿著唇道:“你是故意的。”
重嵐捂著嘴訝然道:“我故意什麼了,先生,話可不能亂說,難道我尊師重道也有錯兒了?”
她取了絹子給他擦了擦額上的汗,故意納悶道:“您這是怎麼了,大秋天的出了一身汗,難道是秋燥不成?”
他捉住她的手腕,正要說話,就聽簷外一聲報:“少爺,夫人,府外有人求見。”
重嵐看著晏和被打斷的憋悶模樣,心裡不由得大樂,面上卻不動聲色地問道:“怎麼回事兒?”
簷外那聲音回話道:“是張真人派來的人,帶著咱們何小姐回來了,說是治好了要送還給您,現在正在府外等著呢。”
重嵐先是一愣,隨即驚喜道:“是蘭蘭回來了。”她揚聲道:“快命人請進來。”
她又忙不迭地吩咐清雲和許嬤嬤備些小孩子喜歡吃的點心,晏和在一邊抱胸瞧著;“我記得你好像和何蘭蘭並不熟識吧?”
重嵐翻了他一眼:“你懂甚麼,這茫茫人海,我這個魂兒誰都的身都不上,就上了她的身,這難道不是緣分?好歹我借用她身子這麼久,對她好也是應該的。”
正好這時候下人領著何蘭蘭走了進來,她正張大眼睛四處打量,眼底有好奇也有驚懼,重嵐衝她招了招手,笑著道:“蘭蘭回來了,還認得我嗎?”
她上下看了幾眼,見何蘭蘭小臉白嫩,雙眼有神,像是當初沒出過事兒一般,也不知道那張真人用的是何等通天的手段才能起死回生的。
何蘭蘭皺著小眉頭想了想,還是搖頭道:“不認識,你是我孃的姊妹嗎?”
重嵐被嗆得咳了聲,她和何夫人...當初沒仔細想,現在想來果然有兩三分相似,她不理會一邊晏和揶挪的目光,訕笑道:“我不是...不過你可以叫我一聲嬸嬸,以前的事兒...你還記得嗎?”
何蘭蘭垂下腦袋,她頭髮被晏和狠心剃了兩次,現在還有些短,只綁了小辮子,小羊角辮子隨著腦袋一晃一晃的。
她神情有些憂鬱,皺著眉努力想了想,說話有些語無倫次:“白姨娘推我下水,水裡很涼...還有好多魚,然後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絞著衣角:“張爺爺說我爹孃已經不在了,讓一個姓晏的大人養著我,他說的是真的嗎?”然後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了下來。
重嵐有些為難,看了眼坐在一邊的晏和一眼,想當初她在何蘭蘭身體裡哭的撕心裂肺的時候,他也是在一邊瞧好戲,現在更指望不上。
她猶豫了一下,摸了摸何蘭蘭的腦袋,柔聲道:“你爹孃沒死,只是換了地方護著你呢。”
她一指晏和:“那位就是姓晏的大人了,你可以叫她叔叔,他也是我夫婿,為人最是和善不過,我們既受了你爹孃的囑託要照顧你,你就安心在這兒待著,想要吃什麼玩什麼都告訴我,我來幫你安排。“
何蘭蘭先是小聲抽泣,又見她柔聲細語,身上溫暖香軟,忍不住把臉埋在她懷裡嚎啕大哭。
重嵐對安慰小孩沒經驗,只好又把和和牽出來給她瞧,拿了好糕點哄著她,她這才漸漸止了哭聲,好奇地去摸和和的圓腦袋。問重嵐道:“嬸嬸,它叫什麼啊?”
重嵐心虛地瞧了眼晏和,飛快地道:“和和。”
何蘭蘭茫然道:“呵呵?”
重嵐:“...是和和。”
何蘭蘭跟著念道:“...科科?”
重嵐:“是...算了,你才來南邊,口音可以慢慢學。”她拉著她往裡走,一邊問道:“這一路累了吧,要不要先吃些東西?”
何蘭蘭眼珠子卻黏在和和身上,好奇問道:“它一般都吃什麼啊?”
重嵐想了想:“筍子,肉類,逮著什麼吃什麼。”
何蘭蘭戳和和柔軟的毛,繼續問道:“它是汪汪叫呢?還是喵喵叫呢?”
重嵐:“...都不是。”
何蘭蘭眨了眨眼:“能讓它叫一聲嗎?”
重嵐:“...這個,得看它自己樂意不樂意了。”
何蘭蘭歪著腦袋問道:“那它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啊?我娘說底下長小葡萄的是男孩子,沒有的是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