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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最疼愛的小兒子問責,忙道:“任她再是高門的丫頭,那也是奴才,他到底是你三堂兄,都是一家人,咱們好好地坐在這兒說開了,別為著個奴婢生了嫌隙。”
他緩了聲氣,一副勸慰的語氣:“我知道你看重這丫頭,不如就讓白兒正正經經擺酒,出具文書,納了她為妾室,我身為大伯的不好看你吃虧,再另給你補兩個得用的丫鬟,如何?”
重白做戲是把好手,跟著道:“堂妹放心,我以後定會好好待清歌,清歌那丫頭若是知道自己終身有靠,定然是會同意的。”
重嵐聽的冷笑連連,突然聽旁邊沉聲道:“這樣不妥。”
她本來以為說話的是重延,沒想到一轉頭卻看到了重敬,他搖頭道:“清歌到底是堂妹身邊的丫鬟,要是尋常粗使丫鬟給了三弟做姨娘就罷了,她是堂妹貼身的人,傳出去了於堂妹的名聲有礙,也顯得咱們大房不成體統。”
貼身丫鬟一般都知道主子不少私密事,甚少有把貼身丫鬟輕易送人的,再說堂妹的貼身丫鬟給了堂兄做姨娘,傳出去像什麼樣子?重瑞風這提議簡直不顧體面了。
重敬的外貌大概是最不像重家人的,端端正正一張四方臉,膚色黢黑,滿臉憨厚,相貌未免平凡了些,也因著這個一直不得重瑞風的喜愛。
重嵐印象中他跟白氏是一般柔弱性子,如今見他說話有理有據,心裡稍稍放下。
重敬生的憨厚壯實,面上一臉的人畜無害,說話卻針針見血道:“而且今日之事就是三弟做錯了,既然錯了便該受責罰管教,今日爹能幫著捂住一日,以後三弟若是再犯類似的事,難道爹還要幫他收拾一輩子的殘局嗎?”
重延衝他幾不可察地點了點頭,淡淡道:“伯父心裡最清楚,這種事發生絕不止一回了,三堂弟以後若是惹下更大的您擺不平的亂子,難道要整個大房一起受他連累?”
重瑞風麵皮子抽了抽,心中微微一動,轉眼卻看到二兒子和自己相似的面龐,皺著眉道:“不過一個奴婢而已,你們何必這般小題大做?”
他忽然又帶了些怒氣轉頭,對著重敬道:“枉費我生養你一場,你衣錦還鄉回來的頭一件事不是拉拔弟妹,竟然是要逼我定你三弟的罪,這是親生兄長該說的話嗎,真真是個沒心肝的東西!”
重敬瞧得很明白,重嵐對這事兒可不會善罷甘休的,要是重瑞風能主動罰了重白,這事兒沒準還有轉圜的餘地,他和母親妹妹才有臉繼續和二房來往,可現在...他微微嘆了一聲,不再言語。
重瑞風以為他是慚愧,心裡舒坦了不少,他又把頭轉向重嵐,語氣強硬了幾分:“侄女,今日這事兒鬧大了兩家臉上都難看,你如今又是新婚,要是為著個奴婢讓夫家人取笑就不好了,咱們還是就這麼揭過去吧。”
他頓了頓,又緩了聲口道“今日是你大堂兄的好日子,你大伯母和六堂妹一心盼著呢,可別為了這個攪和了。”
他說完一揚下巴:“再說了,白兒這事兒有誰看見了,沒準是你管教不嚴,那婢女為著攀高枝,有意勾引白兒呢。”
重白抓住救命稻草似的附和道:“對對對,都怪那賤婢引.誘我。”
先是拿夫家威脅她,又是用白氏母女動之以情,最後又要把汙水潑到清歌身上。
重嵐冷笑了聲:“今日大伯倒是對大伯母和堂妹上心了,也不知道前日是誰巴不得大伯母早死,好能把堂妹嫁給個傻子換彩禮錢。”
敬默然地看了眼重瑞風,臉上微微一沉:“反正我身上的功名跑不了,面子不值得什麼,還堂妹和清歌姑娘的公道要緊。”
重瑞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聽那邊重嵐道:“況且大伯說錯了,清歌她這些年伺候的好,我早就還了她的賣身契,她現在是良人,可不是奴婢,只是還在重府上做活罷了。”
這話當然不是真的,不過清歌的賣身契在不在就是她一句話的事兒,先用這個整治了重瑞風和重白這父子倆再說。
她上挑的媚眼諷刺地彎起:“咱們齊朝從太.祖皇帝就定下規矩,奸.汙良家婦女者...”她聲音陡然冷硬下來:“殺無赦!”
此言一出,滿屋的人都是一靜,重敬雖然厭惡這個弟弟,但到底性子淳厚,沒有見著他死的道理,正要開口,被重延輕輕按下,搖了搖頭。
重瑞風大驚:“你...你竟如此狠毒!”
重嵐毫不示弱,直接駁了回去:“大伯中了舉人,想來也是學過律法的,難道敢說自己不知道這條嗎?我說的是實情,什麼叫狠毒,難道你覺著太.祖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