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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嵐看清歌面如死灰,心裡忍不住嘆了聲,她一個姑娘家,不光遇上這種事兒,還是被心上人撞見的,現在心裡想必是萬念俱灰。
她心裡大恨,當即命流螢把她送回房,自己準備帶人去拿重白,旁邊的晏和從側間走了出來,立在她身邊道:“我跟你一起去。”
方才重嵐要處理家事的時候他就避了出去,見她有麻煩才走了出來,她這感激地衝看了他一眼,卻還是搖頭道:“你晚點再過去吧,等實在不成了…”她說著嘆了口氣。
現在他去了也定不下來事,反倒要讓大房的更加胡攪蠻纏。
幾人剛走出院門,就聽見流螢一聲驚叫:“清歌!”
重嵐臉色一變,急急忙忙地跑到清歌房裡,她手裡握了把小剪子對準了自己脖子,尖利的尖兒已經入肉半分,有血林林瀝瀝地流了下來,所幸被流螢死死拉住,只是劃破了肉皮。
她忙上前幾步把清歌死死攥在手裡的剪子奪下來,驚怒道:“你這是做什麼?!”她忙命人去請大夫,用取來乾淨絹子把清歌的傷口細細包住。
清歌默默流著淚,搖了搖頭不言語。
她現在有心去大房,但又怕清歌想不開,擺手讓跟來的人下去,握著清歌的手道:“你是個最伶俐的,明知道這事兒不是你的錯,何苦為了重白那個禽獸不如的再賠上自己的一條命?”
清歌默了下,面如死灰地道:“大少爺闖進來救我的時候,什麼都看到了...”
重嵐緊緊握著她的手,明知道不好發問,卻還是不得不出聲道:“你已經被他...”
清歌身子僵了僵,默默地搖了搖頭,慘笑一聲:“有沒有的又有什麼分別,這事兒傳出去,我這輩子已經完了...”
重嵐忙打斷她的話:“胡說!”她忍不住低頭瞧了眼清歌的下半身,見她身上的衣裳雖殘破,但褲子還完好,也沒有血跡和...痕跡,心裡稍稍鬆了鬆。
一抬頭卻看見清歌面如死灰,忍不住摟住她道:“你別胡思亂想,你模樣好性子好,做事細心又周全,我已經把你們的陪嫁都打點的差不多了,自有大把的好男人等著娶,再說了,就是不出嫁又能如何,不是還有我嗎?你姑娘的本事你還不知道嗎?自然能讓你錦衣玉食的過一輩子。”
清歌是個聰明揪細的人不假,但這些人都有個通病——敏感多思。她本就覺著自己配不上重延,再鬧出這種事兒,還是被重延親眼瞧見的,一時想不開,便覺著連活著都是負累了。
她輕輕拍了拍清歌的肩膀,柔聲道:“我會想法子把這事兒封口的,況且咱們馬上就要回金陵,金陵到江寧路遠著呢,你還怕這事兒能傳過去?”
清歌趴在她肩頭,淚如泉湧,身子抖得像飛絮一樣:“姑娘...”
重嵐聽的心裡一酸,輕輕拍著她:“姑娘現在就去大房,給你討個說法回來,你別做傻事兒了,咱們明天就離開江寧,如何?”
清歌輕輕點了點頭,眼裡終於冒了幾分活氣兒。重嵐這才放下心來,轉頭對著外面站著的流螢道:“你好好陪她說說話,開解開解她,實在找不出話頭了,給她找幾個喜話本子念一念也是好的。”
流螢肅容應了,又遲疑了一下道:“姑娘...今天清歌去大房送禮,是畫屏過來傳的話。”
重嵐手在袖子裡緊了緊,頷首道:“我等會兒會查明的,你現在不要告訴旁人。”
她帶人直接去了大房正堂,重延面色沉凝地跟重瑞風說話,重家大房的長子重敬擰眉坐在堂上,重白狀似恭謙,實則渾不在意地在一邊立著。
他瞧了眼重延,不以為意地道:“……我說你們也是小題大做了,不過一個丫頭而已,又能值個什麼呢?大不了出些錢把她買下就是了。”
重延正想說話,重嵐是在聽不下去了,走進去揚手就給了重白一個巴掌,重白沒想到這個素日溫文有禮的堂妹發起脾氣來竟如此駭人,一時沒反應的過來。
重嵐劈手又給了他一耳光過去,她兩巴掌都是實打實下了力氣,自己手心都紅了,重白這才反應過來,勃然大怒道:“你!”
重延見狀忙把重嵐護在身後,重敬一把拉住重白,不讓他繼續往前,他心有不甘,捂著臉道:“堂妹好大的威風啊,到底是嫁了人的,為了個丫頭把自家堂兄打成這樣。”
她冷笑道:“你既然知道我是嫁了人的,也該知道堂堂齊國府的丫頭比你都高貴幾分,你既然有膽子幹出這等事來,最好有本事承擔後果!”
重瑞風見她像是真要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