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齬?”
晏和神色如常地道:“回皇上的話,只是隨意和鎮國將軍說幾句話罷了,並沒有什麼齟齬。”
姜佑眯起眼睛看了他半晌,用‘鎮山河’敲了敲桌案:“這樣最好,若是因為你們二人的私怨耽誤了朝事,那你們就自己掂量著吧。”
她緩緩出了口氣:“就是在他面前,朕也是這麼說的。”
晏和淡然應了聲是,就見上面的姜佑鬆開了‘鎮山河’,緩聲道:“聽說齊國公要和清河縣主結親,齊國公雖然沒有官位在身,但到底是公爵之尊,跟清河縣主也算相配了。”
晏和垂眸道:“自從家母去世後,臣多年不曾歸家,也不知道家中長輩究竟是怎麼想的,不過既然此事木已成舟,臣也沒法子阻攔。”
這話其實是道明瞭他和家中的關係並不好,姜佑神情和緩幾分,指尖輕輕點著桌面:“長輩的事,你身為晚輩的的確不好置喙。不過縣主既然是宗室女,娶了她就得按規矩來,這輩子想要入仕是不能夠了。”
晏和神色如常地應了聲是,姜佑真正滿意起來,神色鬆快,又笑嘻嘻地叮囑重嵐常帶些新鮮玩意進來看她,見她答應了才揮手放行,似乎一下子又從帝王變成了那個偏頭衝她笑的活潑少年。
她神情有些恍惚地走出宮裡,等到半路被晏和拉著手才回過神來,感嘆道:“皇上這些年也變了不少。”
她半眯起眼仔細回憶:“我當初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還以為是哪家偷跑出來的調皮公子哥兒,現在也深諳為君之道了。”
晏和不以為意地道:“她不光是你舊友,更是齊朝的皇上,這有什麼好稀奇的?”
重嵐跟著他慢慢往前走:“也是,皇上這輩子僅有的幾次公器私用都留給君後了。”她頓了下,擔憂問道:“皇上這是對你起了疑心?”
晏和搖了搖頭,頷下的組纓隨著這個動作,絲絲縷縷地拂在他下巴上:“不過是平衡之道罷了,我如今已經算是位極人臣,若是再有個強大的齊國府做後盾,只怕皇上也要忌憚起來,不過所幸齊國府...”
他一哂,才繼續道:“府裡那副樣子你也是知道的,皇上的意思很明確,他娶了清河縣主,這輩子卻別想步入仕途了。”
重嵐轉瞬便了然了:“畢竟齊國府又沒有鎮國府和皇上那樣一榮俱榮的關係,要是齊國府再起復,皇上只怕是不敢重用你了,哪有天下好處都佔全了的道理。”
她想到晏老夫人提到清河縣主就恨不能笑開花的臉,忍不住笑道:“只是祖母這次怕是要失望了,巴巴地把清河縣主娶進門,本以為能靠著平樂郡王讓公爹再出仕,沒想到反而斷絕了公爹仕途。”
他見她穿著全幅誥命披掛走不快,拉著她的手微微用力,讓她倚在自己身上:“現在納彩禮已經下了,祖母就是想反悔也不成。”
他又蹙眉道:“只是辛苦你了。”他帶著她慢慢往前走,沉吟道:“得想法子讓府裡出個大錯,咱們才能找著由頭搬出去。”
重嵐叮囑道:“你別光惦記著搬出去,要是為著這個你真犯了大錯,那我寧可天天被噁心著。”
這時候兩人已經走到馬車邊上,他一哂:“在你心裡我就是這般無能之人?”
重嵐被他拉著上了馬車:“我是怕你出錯兒才多說這幾句的,你看我怎麼不去說別人?”
她嘮嘮叨叨竟讓他有種莫名的歡欣,又隨意調侃他幾句,馬車行了半個時辰才到了別莊,她命下人把東西收拾停當才入住。
她跟著他進了正院,指著他的屋揶挪笑道:“當初你在這屋裡洗澡,沒留神被我看了個乾淨,嘖嘖,好好的一個清白男兒,在那之前這輩子都沒被姑娘見過吧。”
他乜了她一眼:“也算是扯平了。”他揚唇笑了笑:“說起來,還是我佔了便宜。”
她用力瞪了他一眼,他突然轉過身來,湊近了問道:“說實話...你第一次瞧見的時候,心裡想的是什麼?”
重嵐本想調戲他幾句,沒想到被他反將了一軍,用絹子半遮著臉,訕訕道:“我當時光顧著心慌了,哪有功夫想別的,你問這個我可沒法回答。”
他唔了聲,若有所思地道:“我想起來,你當時不光看了,還伸手握住了,覺著如何啊?”
這問題一個比一個讓人沒法回答,她咬著牙道:“你問的好古怪,我又不是刻意去...,怎麼可能記得住?”
他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在她臉上撲閃著:“咱們成親你摸了這麼多次,難道就沒有一次記住的?”他拉著她的手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