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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嵐一怔:“住幾日?”她隨即狐疑道:“你可是有公務在身的人,能隨隨便便就住出去?”
晏和捏了捏她的臉:“前幾日皇上賞了些稀罕玩意下來,你可還記得?”他見重嵐點頭,繼續道:“那是為了檢閱南邊軍.隊,我這幾日要到郊外去練兵,所以剛好可以帶你去郊外的莊子上住幾日。”
重嵐開心起來,也不計較他捏著自己手的臉了,興致勃勃地道:“是在哪邊郊外,我好盤算咱們去哪個莊子上住。”
他搖了搖頭:“不必,就去我當初帶你去過的別院。”
重嵐微怔,想起來當初還在那裡被他瞧見過洗澡,面上禁不住露出訕然神色,偏頭問道:“祖母能同意嗎?”
晏和已經起了身:“我去跟她說,你先去準備著,咱們下午謝恩之後就去別院住幾日。”
有晏和這樣的夫婿,當他老婆的能省下不少事兒來,重嵐喜滋滋地應了,轉頭命人打點行裝,又換上全套的命婦披掛,準備和他一道坐馬車入宮。
姜佑自打懷孕之後便跟被禁足了一般,整日只窩在宮裡難得出門,只是偶爾被君後敦促著在御用的院子裡走動,幸好她現在犯困的時候也多,有大半天的功夫都是睡著的。
她此時趴在薛元腿上,薛元把湃好的葡萄用銀籤子紮了喂在她嘴裡,她只用飯來張口就行了,不過他每次只讓吃五顆葡萄,等第六次的時候,她張嘴等著投餵,卻不見有葡萄送進來。
她懶散地瞧了他一眼,起身撫著已經顯懷的肚子,摸著下巴好奇:“你說...這裡頭真有一個小娃娃?”
她這些日子胖了不少,不如原來清俊秀麗,卻多了幾分女子獨有的溫柔神采。薛元也跟著摸了摸她的肚子,微微笑道:“是啊,再過幾個月就能出來了。”
姜佑好奇起來:“那你說,他會長得像我多些,還是像你多些?”
薛元摁了摁額角,低垂著頸子,幾縷青絲從發冠裡滑落了下來,懶聲道:“長得像誰不要緊,性子不要像你就好了,你小時候可是個混世魔王,上躥下跳的一隻活猴兒,他要是也是一樣的脾性,咱們得費多少工夫教養?”
姜佑不服氣地張嘴想辯,想到自己小時候那貓狗都嫌的熊脾氣,卻又找不出反駁的話來,梗著脖子道:“難道像你就好了?!”
薛元頷首:“至少比你強些。”
姜佑咬著牙坐起來,挽起袖子,正要用拳頭和他好好地辯一辯以後的孩子該像誰,就聽外面內侍來報:“皇上,晏總督和晏夫人前來謝恩了。”
姜佑怔了怔,揚聲道:“宣他們進來!”又瞪了眼薛元,換上團龍常服出去見人。
重嵐站在殿裡,瞧見姜佑隆起來的肚子,微怔了下才見禮道:“參見皇上,參見君後。”
雖然明知道姜佑的性別,但她大部分時候還是忍不住把她當少年看,如今瞧見她凸起的小腹,總有種回不過神來的感覺。
晏和神色如常地行了禮,姜佑頷首道:“你們起來吧。”她頓了下,轉向重嵐道:“你才新婚沒多久,正是要整頓家務的時候,謝恩什麼時候都能謝,不必急著這時候趕過來。”
重嵐忙起身道:“皇上抬愛,臣婦更不敢輕忽了。”她又笑道:“況且府中事務自有幾個長輩操心,臣婦沒什麼可整頓的。”
姜佑一手撐著下巴,神情頗有幾分倦怠:“那要是你近來沒什麼事兒,便進宮來陪朕說說話吧,朕整日呆在宮裡也煩悶得緊。”
重嵐躬身應了,姜佑又轉向晏和,沉吟道:“前幾日福州被倭寇侵擾,這事兒你知道嗎?”
晏和頷首道:“臣已經派人開船前往福州了。”
姜佑先是點了點頭,又搖頭道:“一時派過去人手也不濟事,這些年每次派兵把倭寇趕跑了,他們仗著有船有島,便在海上漂一陣,等咱們的官兵走了就又折回來。”
晏和八風不動地站在原處:“那依皇上的意思是?”
姜佑淡然道:“朕想派專人去整治,等根治了這毛病再讓派去的人回來。”她長長地撥出一口氣,靜靜地瞧著晏和的神色:“鎮國將軍向朕舉薦你去清剿倭寇...”
重嵐心裡一緊,晏和平靜地道:“那真是多謝鎮國將軍賞識了。”
姜佑哼了聲:“朕已經駁回了。你是江南總督,這邊還有好些事兒要靠你排程,哪裡是說動就能動的。不過要是這回還不行,你就是不想去也得去了。”
她頓了頓,忽然轉了話頭道:“朕在當初遊獵的時候,好像覺著你和鎮國將軍有些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