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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也端不住,跟我們笑鬧到一處,那我和二哥就更無法無天了。”
何長樂不知想起什麼,端著臉擺出肅穆的架勢,正要開口,就聽見門檻外一陣少女的嬉笑聲傳了進來,有位衣著素簡的少女被眾人簇擁著走了進來。
這少女耳邊水滴狀的耳墜不住晃著,一身象牙白色暗紋長褙子,底下露出的幾寸裙襬,竟也是滾雪細紗的,長裙下隱約露出鑲了南珠的尖頭鞋,隨著她輕煙若柳般的步伐微微顫著。
這少女容貌秀麗,腮上還有微微幾粒雀斑,論顏色不過是中上,但滿身儒雅高華的書卷氣引人側目,眉宇間自有一股難言的清高孤高之意。
只不過在旁人家宴會上穿一身白就跑出來總覺著有些...怪異。重嵐雖然也穿了滾雪紗裙,但上身的衣裳首飾都是精心挑出來的,掩飾了下身紗裙的素簡,絕不會冒犯主人家。
重嵐下意識地去看成安縣主,就見她面上也有些不愉,不過礙著客人的面子,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和那少女的長輩寒暄。
這少女倒像是在一眾貴女裡頗受歡迎,偏她又淡淡的不怎麼說話,站在那邊倒有些眾星拱月之態。
重嵐不動聲色地把裙子掩了掩,撞衫本來就夠尷尬的了,要是再被人發現那就更尷尬了。沒想到事與願違,那少女竟然調轉過目光,直直地向她看過來。
重嵐微怔,下意識地回以一個友善的笑容,沒想到那少女只是冷淡的皺了皺眉,沒看見般的轉過頭和身邊圍著的少女說話。
重嵐確定自己從沒見過這姑娘,可瞧著這模樣她倒像是認識自己,她左思右想都想不起來,心裡不由得扼腕,要是現在何氏在就好了,憑她八卦的本事,肯定知道這少女的身份。
幸好旁邊的何長樂也是個話嘮鬼,不屑地撇了撇嘴之後就開始八卦:“嵐姐姐知道她是誰嗎?”
重嵐洗耳恭聽:“我還真沒見過這位姑娘。”
何長樂捉了顆瓜子磕了:“她是榮昌伯柳家的嫡長女,單字一個媛,身份雖然不高,但她善筆墨丹青,善吟詩作賦,每次不管擺什麼宴身邊都有一堆人圍著。”
重嵐心裡一動:“是我婆祖母孃家的那位柳姑娘?”
何長樂用絹子擦了擦嘴邊的瓜子皮:“正是啊,嵐姐姐不知道嗎?”又皺眉把絹子在眼前揮了揮,像是要趕走什麼似的,小聲牢騷:“本來以為這回在別院擺宴她肯定不會過來,怎麼還是來了。”
重嵐想到前些天晏老夫人和柳老夫人說的話,心裡約莫有了些底兒,笑著轉了話頭:“快要開宴了吧,長樂姑娘不去幫公主的忙?”
何長樂一拍腦門,這才追著成安公主急急去了,重嵐起身往擺宴的水榭走,沒想到那柳媛竟然捱了上來,差不多跟她並肩往外走。
這下眾人都發現兩人穿的是同樣的裙子,面面相覷一陣,有的掩著嘴低聲議論起來。
柳媛面上還是淡淡的,只是眼裡露出幾分難堪來,衣裳撞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別人穿著同樣的衣裳比自己好看打眼,這就讓人很不高興了。
重嵐本就容色豔麗,清雅秀逸的一身也被她穿出冶豔的容光來,將一遍站著的柳媛襯得越發無光,她抿了抿唇,心裡忍不住罵了句狐媚。
重嵐提了提裙襬,帶著清歌清雲往後退了幾步,對著柳媛微微笑道:“道兒窄,走一道難免磕了碰了,還是姑娘先請吧。”
柳媛恩了聲,心裡雖然極不情願,但嘴上還是客套:“客氣了。”
重嵐落後她幾步,原本跟在柳媛身後的幾位姑娘都好奇地瞧了過來,有的壯著膽子問道:“我瞧著夫人氣度極好,偏又面生得緊,敢問夫人貴姓啊?”
這個姓自然問的是夫家姓,重嵐笑了笑:“我夫家姓晏。”
晏和為了娶重嵐費的心血金陵城的人有目共睹,兩人婚後重嵐又被封了二品夫人,她年齡雖不大,身份倒是這些夫人裡最貴重的。
旁邊的幾位姑娘都嘖嘖豔羨,又瞧她容色過人,氣度溫文,舉止有禮,比之豪門閨秀也不遜色,半分不像是商賈人家出來的女子,都在心裡暗道,難怪晏總督被迷的神魂顛倒。
柳媛走在前頭,看原本緊著奉承她的人都跟在重嵐身邊湊趣,尤其是那一口一個‘晏少夫人’尤其刺耳,她咬緊了下唇,忽然揚聲道:“夫人才新婚就被封為了二品誥命,想來夫人定是德才兼備,學問和品德俱是上佳,不知道我能否向夫人討教一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