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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今日參加宴席,所以重嵐起的格外早些,坐在梳妝檯前開始準備,頭上綰著個半偏的墮馬髻,配上累絲佛手拈花籃金簪,簪子垂下的紅寶若隱若現,再用玫瑰晶並蒂海棠修翅玉鸞綰住長髮,髮間點綴著淡色的銀箔珠花。
清歌皺眉看著給她拿來的雲紋縐紗罩衣和滾雪細沙裙:“夫人今日就穿這個?”
重嵐平伸雙手讓她幫自己換上,一邊道:“咱們是去做客的,打扮那般豔麗難免搶了主人家的風頭,打扮的太素淨又顯得太輕慢了,這身剛剛好。”
她說完理了理伸手已經換好的蘭草紋中衣,那邊的聲音淡淡傳了過來:“不過是做客而已,也就只有你才這般講究了。”
重嵐見他一身天青色緙絲曳撒,用金銀線繡著雲紋,一頭青絲也用錦冠束住,三兩下就收拾停當,利落又不失講究,不由得嫉妒地看了他一眼,豔羨道:“還是你們男人打扮起來快,三下五除二就弄好了。”
她又扶了扶鬢邊的金簪:“我今個還算是快的了,原來參加宴席,有時候一兩個時辰也打扮不好。”
說話間兩人已經雙雙打扮停當,他拉著她往外走,瞥了她一眼:“打扮妝容有這般重要嗎?”
重嵐用力點頭:“那是自然。”她不無得意地道:“我原來才做生意的時候,有位官夫人想趕製一批首飾,當時好幾家都在爭這筆生意,其中有一家財力聲望都勝過我數分,可最後那位官夫人還是把單子給了我,你知道這是為何啊?”
晏和挑眉,擺出洗耳恭聽的架勢來。
她眉梢眼角挑起幾分得意:“跟我爭的那家老闆雖然財力聲望勝過我,可惜他形貌醜陋,所以那位官夫人一見我人就立即拍板把生意給我做。”
她說著在晏和的手上拍了拍:“人相貌生得好,在什麼地方都會佔便宜些的,尤其是剛見面不熟的時候。”
晏和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那你見我第一眼想的是什麼?”
重嵐想了想道:“你這人生的太好了,又年少才高的,肯定很難相處。”
他挑了挑眉,正要說話,兩人卻已經走到了何府,何老和成安公主帶著何長樂迎了上來,笑道:“瑾年來的好早。”
晏和淡笑道:“何師有約,自然不敢輕慢了。”
成安公主笑著寒暄幾句,又把目光落到重嵐身上,眼底浮現幾分驚豔:“早就聽說瑾年新娶的娘子是個美人,上回沒看仔細,今天瞧見了,果真不假,竟像是畫裡走出來的人兒。”
她讚歎歸讚歎,心裡卻有些泛酸,本覺著自家閨女和晏和大有可為的,沒想到便宜了這麼個商戶女,想想真是造化弄人。
重嵐福身行禮,輕聲道:“公主謬讚了,我哪裡擔當得起。”她雖然不喜成安公主勢利眼,但也沒必要得罪了。
她又瞄了眼何長樂,把方才的誇獎添了好幾倍誇讚何長樂,直把成安公主誇的眉開眼笑,心裡的芥蒂散去不少。
倒是何長樂有些心不在焉,等到外面的人來報:“重家大公子來了。”她才精神一振,挺直了脊背向外張望,重嵐把這一幕盡收眼底,心裡頓時敞亮起來。
重延進來之後先和何老晏和說了幾句,接著他和晏和就被何老引去了男客座,正堂裡剩了成安公主何長樂還有好些女眷,重嵐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喝茶。
何長樂目光在重嵐離去的地方流連了片刻,然後拎著裙子不經意般的坐在重嵐身邊,嘻嘻笑道:“晏少夫人好。”
重嵐頷首:“何姑娘好。”
何長樂眨了眨眼睛:“晏少夫人叫我長樂便成了,姑娘來姑娘去的倒顯得生分。”
重嵐笑道:“長樂姑娘,我單字一個嵐。”
何長樂立刻順杆兒爬:“嵐姐姐。”然後又問道:“嵐姐姐不是和晏總督來別院休憩幾日嗎,怎麼你孃家大哥也過來了?”
她倒是直接問出來了,一點不參假。重嵐被震得一愣,隨即道:“巧合而已,城裡的宅子出了點事兒,所以大哥他也來別院住幾日,沒想到跟我們做了鄰居。”
何長樂用手指輕輕撓了撓下巴,一般女子做這個動作總嫌粗魯,她做出來卻有種別樣的味道。她偏頭問道:“重家大哥平素為人如何?他性子向來就是這麼寡淡少言嗎?”
沒想到大家閨秀裡也有這麼豪放的,重嵐還以為她至少要掩飾一二,沒想到她這麼不見外,這就一口一個重家大哥了。
她又被震得愣了楞,頓了半晌才開口道:“他是長兄,我和二哥又都是愛熱鬧愛說笑的,長兄如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