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杯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她形單影隻地站在原處,倒讓她想起了柳媛才進來時眾星拱月一般的架勢了,兩相對比之下著實有點諷刺。
柳媛似有所感,也抬眼看著她,嘴唇顫了顫,眼裡滿是冰冷厭憎。
重嵐收回目光,這時候幾位夫人的話也說的差不多了,她乾脆和晏和轉身告辭,出了何家別院的大門才吐舌拍胸口:“好險好險,幸好你方才機靈,不然今日我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晏和哼道:“你好歹也是二品命婦,就是大字不識,誰還敢當面笑話你。”
重嵐啐他:“理是這個理,但大字不識的名聲傳出去好聽呢?”
他掖了掖唇峰,垂下眼臉瞥她一眼:“今日的事兒你做的也有不當的地方。”
重嵐尷尬道:“是啊,我不該為了爭一時意氣,拿你的詩作充數的。”
他挑了下眉毛:“我說的不是這個。”
她一怔,試探著道:“那是我不該和柳姑娘一般見識,當著眾人的面兒鬧騰?”
他乜了她一眼:“自然也不是。”他伸手用力點著重嵐的額頭:“是你平時學詩詞不用心,如今吃著苦頭了吧?回去把《對類》《韻詩訓》《笠翁對韻》各抄二十遍。”
重嵐滿臉愁雲慘霧,哀嚎著被他帶回了別院。
沒想到剛一進門何蘭蘭就由乳孃護著,邁著兩條小短腿,‘吧嗒吧嗒’地跑了過來,手裡還舉著才從山上才下來的花兒,朗聲道:“重嬸嬸,嬸嬸。”
重嵐怕她摔著,忙上前幾步摟住她,掏出絹子幫她擦了擦額上的汗,嗔道:“走那麼急做什麼,我又不會跑了。”
晏和本想把何蘭蘭留在府裡,派專人照管,但重嵐想到齊國府那糟心的一大家子,實在不放心把何蘭蘭單獨留著,所以乾脆把她一併帶了過來。
何蘭蘭手裡舉著花,別在她鬢邊:“送給嬸嬸的。”
重嵐在她水豆腐似的小臉上親了一口:“蘭蘭真乖。”她見她手裡還有一朵,故意問道:“另一朵呢?”
何蘭蘭怔了下,慢慢地伸出手:“這朵是給晏叔叔的。”小孩子其實最為敏感,晏和尋常老冷著一張臉對她,她雖然感激,但對晏和實在是親近不起來。
重嵐不動聲色地踩了晏和一腳,他瞧了眼何蘭蘭,想到當初她還是重嵐的時候,面上和緩了幾分,伸手接過花朵:“多謝。”
何蘭蘭這才開心笑了起來,重嵐見她身上有灰,伸手幫她拍了拍,皺眉問何蘭蘭的奶孃道:“怎麼弄的?”
何蘭蘭的奶孃一臉尷尬地道:“方才小小姐硬是要出府爬山,我不敢讓她去,便哄著她帶她出去轉了轉,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一隻中等大小的野狗,我嚇得要帶小小姐往回跑,沒想到小小姐反而衝了上去...”
重嵐還以為這是底下人不盡心找的託詞,狐疑地瞧了她一眼,低頭問何蘭蘭:“乳孃說的對嗎?”
何蘭蘭一臉得意地挺起小胸脯:“是啊,我可厲害了。”
奶孃滿臉尷尬地介面:“奴婢當時還沒反應的過來,小小姐就一把把那野狗揍翻到地上了。”
重嵐:“......”她想了想何蘭蘭在府裡撒歡兒欺負晏小胖的樣子,也就不覺著多吃驚了。
何蘭蘭仰著臉一副求表揚的樣子,重嵐只好昧著良心誇了她幾句,等回了正堂,一轉臉卻跟晏和愁道:“這孩子這樣以後可怎麼辦啊?”
晏和把小花擱到花瓶裡,隨口道:“這有什麼不好,以後肯定沒人敢得罪她。”
重嵐哼了聲:“也更沒人敢娶她。”
晏和斜靠在椅背上,懶洋洋地瞧了她一眼:“她今年多大。”
重嵐一怔:“整六歲了,怎麼了?”
晏和道:“離出嫁至少還有七八年,你急什麼?”
重嵐嫌他沒眼光,躊躇滿志地一揮手:“得在這幾年裡把她的性子給扳回來,爭取學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以後自有大把的好男人排隊等著娶。”
晏和嗤了聲:“敢問你琴棋書畫精通幾樣,不也還是被我娶回來了嗎?”
重嵐眉毛一揚:“你這是後悔了,要不要我買個琴棋書畫都會的才女給你收房啊?”
女人有時候沒有道理可言,晏和在心裡把這話默唸了幾遍,淡然道:“說起這個,你今日的功課還沒學呢。”他朝她伸手:“走吧,離明年春闈也不遠了。”
晏和在別院的藏書比院裡的還多,教習重嵐的各種書都能在他書房找到,她跟著他進了書房,直接從書架上拿了書本下來,坐在他下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