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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青領對襟褙子,外面是罩著繡竹葉的素紗罩衣,底下配了月白繡桃花長裙,清清爽爽的一身,也顯出萬種的風情來。總覺得有什麼地方和平時不一樣了。
她晃了晃腦袋,咬唇苦思道:“姑娘今兒個有些怪,總覺著和平日有些不同。”
重嵐沒好氣地道:“哪裡不同了?”
清雲琢磨道:“比平時更好看了。”
重嵐被她逗樂了,擺了擺手道:“別貧嘴了,吩咐人備飯吧。”
清歌轉身領命去了,清雲留下來繼續在她身邊嘰嘰喳喳:“可是姑娘的嫁妝備下了嗎?當年老夫人留下來的嫁妝沒剩多少了,晏家那樣的門第,要是咱們嫁妝帶少了,肯定要讓人瞧輕了...”
重嵐聽的頭疼,擺擺手道:“你可繞了我吧,給你念叨的腦門子疼。”她說完清雲,又開始若有所思,如果晏和真來提親的話,是該考慮考慮嫁妝了。
不過她倒不是很擔心這個,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銀子在手,想買什麼東西買不到?她思量完又思緒又飄到別處,嘆氣道:“咱們這樣的身份,帶多少嫁妝人家家裡只怕都瞧不上。”
清雲想到晏家門第,也皺起了眉頭,又寬慰道:“我瞧著晏大人是個有主意的,肯定不會被家裡人左右,再說了,我瞧著那些高門大戶裡的千金還不如您呢。”
重嵐笑道:“就你會說話。”她掏出一枚梅花形的銀稞子遞給她:“賞你的巧嘴,拿去玩吧。”
清雲笑嘻嘻地收下,過去幫忙佈菜。她面上的笑意漸漸收起來,一手托腮長嘆了口氣,別說如今重家門第敗落,她又迫於生計經商,就算是重家當初鼎盛的時候配晏和都差了一大截,結親就講究個門當戶對,齊國府的人能同意才怪了呢。
不過這事她再愁也沒用,用完膳又沒事做,外面下著雨又不能外出打獵,她乾脆托起繡棚胡亂紮了幾針
清雲在一邊躥騰:“姑娘繡個荷包或者帕子唄,到時候給晏大人送過去,晏大人指定高興。”
清歌在一邊用力掐了她一下:“就你話多,這事還沒定下呢,你非得嚷嚷的滿城都知道?”
清雲心裡一警,福身認錯道:“是我不好,險些壞了姑娘名聲。”
重嵐讚許地看了清歌一眼,又擺手道:“下不為例,你們先下去吧。”
她把清雲的話當笑話聽,但真的再拿起針線的時候想的卻是…繡並蒂蓮好還是繡紅豆好?
……
她晚上聽著窗外時急時緩的雨聲早早地睡下了,因此早上醒來的格外早,內侍來傳話說天色晴了,皇上下午要開始遊獵,讓她先準備著。
她推開窗往外瞧,果然見外面天氣晴朗,雨水從低垂的屋簷上落下一溜兒,落在青石板發出輕快的滴答聲,沿著石板上雕花的紋路慢慢轉著,轉眼便充盈起來,每一片石雕的花瓣都像是活了似的。
重嵐心情輕快起來,這別莊只有皇上邀請的人才能住,其餘人都住在旁的地方,她抬步想去找重姑母,沒想到才出了別院,走到獵場邊就聽到呵斥聲。
“哪裡來的不長眼的東西,騎著馬也不知道看路,衝撞了我們縣主你可能擔待得起?”
重嵐腳步一頓,下意識地抬眼去看,就見獵場上晏茹被幾個高壯漢子圍著,那些漢子手裡還牽著獵犬,當中有個打扮富貴的嬤嬤正在訓話。
晏茹一手握著馬韁,垂著頭不敢說話,眼神似乎有些慌亂。
那嬤嬤說話越發尖酸:“哪家人生出你這樣不知規矩的小姐,可真是倒了大黴了,所幸我們縣主沒事,不然就是要了你的命也賠不起!”
清河縣主也騎了匹高頭大馬,通體雪白沒有一絲雜色,凌厲上挑的丹鳳眼微微一掃:“這麼大聲做什麼,隨意訓幾句不就完了,別嚇壞了這小姑娘,再驚動了旁人。”
那嬤嬤顯然領會了這話中深意,高聲呵斥道:“還不跪下給我們縣主磕頭賠禮!”
晏茹雖然有些害怕,但聽了這話還是平日的刁蠻習氣佔了上風,梗著脖子頂了回去:“什麼縣主不縣主的,我還是齊國公府的嫡出小姐呢!”
她大聲道:“況且是她先命人帶了獵犬跑過來,我的馬兒這才受驚失控的,她自己先做錯事的,要道歉也是她道歉,憑什麼讓我跪下!”
清河縣主面色一戾,彈了彈染了蔻丹的指甲:“我還當是誰呢,原來是齊國府那個破落戶,還是個庶子生的嫡女。”
那嬤嬤像是得到什麼指令似的,上前一步,一揚手就重重給了晏茹一耳光,隨即斥罵道:“齊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