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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近一些。
他伸出一隻白淨的手,握住了她在窗沿上搭著的手,盈盈拋來一個眼波:“這該問你才是,你到底用了什麼法子,讓我一時不見你就想的難以遏制,有時候光聽見你的名字都覺著很高興。”
他就這麼含情凝著她,語調卻有些纏綿怨懟:“我有時候也在想,怎麼就對你這般上心,你倒是跟我說說,你在我身上下了什麼咒?恩?”
晏和居然向她拋媚眼,她一定是看錯了。她頓了半天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一改平時的伶牙俐齒,訥訥道:“我沒有...”
他攥住她的手猛然用力,讓她探出半個身子到自己懷裡,語氣篤定:“你有。”
他摩挲著她頸項間溫軟的肌膚,似是而非地滑過她耳垂,一口咬住:“最可恨的是你下咒之後又撩開手,對著人不聞不問的,一點責任也不想負,我該怎麼罰你才好?”
本來他覺著自己一輩子都不會說的話,現在說起來卻十分心甘情願,就如同心甘情願被她套牢一樣。
重嵐臉都紅透了,正好天邊傳來滾滾的雷聲,她忙就著這個推開他,人縮回屋裡就要關窗:“你快回去吧,小心別淋雨著涼了。”
他低頭把這話細細咀嚼了一會兒,面上還想維持著一貫的淡然,眼裡卻壓不住的欣喜:“你這是在關心我?”
重嵐見日頭說暗就暗,原本明晃晃掛在天空的太陽也沒了蹤影,她忙擺擺手道:“是啊是啊,大人快回去吧。”
晏和揚起的嘴角放平,緩緩地重複:“大人?你就是這麼叫我的?”
重嵐隨意道:“是啊,有什麼不對嗎?大人趕緊回去吧。”
她說著就要關窗,被他一手擋住,他想到到現在從頭到尾明確表白的只有自己,卻衝著她含笑:“叫聲瑾年哥哥我就回去。”
重嵐一怔,這才想起來瑾年是他的小字,他一副無賴惡霸樣讓人著惱,她尷尬道:“大人...”
他偏頭瞧她,慢慢地眯縫起眼睛:“不願意?”
她給他看的後脊背發涼,彆彆扭扭地喊了句:“瑾年...哥哥。”
他似乎是滿意了,這時候天邊的雷聲一聲挨著一聲,越演越烈,終於滂沱大雨以萬頃之勢砸了下來,瞬間將他淋了個溼透。
她有點幸災樂禍,讓他早走他不走,留在這兒一個勁兒地嘚瑟,現在被雨淋了吧?該!
不過美人到底是美人,渾身溼透也不顯得狼狽,發冠裡幾縷碎髮低垂,溼透了貼在玉白的臉邊,顧盼便妍,隔著雨霧有種朦朧曖昧的美,寶藍色緙絲直裰貼在身上,勾勒出頎長挺拔的身條。
美人渾身溼透讓人垂涎三尺,她飽了眼福,瞧得眼睛有點發直,不自在地咳了下:“我可提醒過你了,是你自己硬賴著不走的。”
他沒想到這雨說下就下,皺眉低頭瞧著自己身上的水,正好幾粒雨珠順著他這個動作滑到交領裡,進入更引人遐想的深處。
不光男人好色,女人愛美色起來還是無藥可救,更何況還是自己喜歡的人。
她覺得鼻尖一熱,不敢再多看,轉身去屋裡取了蓑衣遞給他:“把這個帶上,雖然身上都溼了,至少回去能少淋一會兒。”她又不放心地叮嚀一句:“回去喝碗薑湯去去寒。”
晏和目光在她臉上流轉,片刻之後才抬手接了,她覺著手心一涼,有個小巧的琉璃瓶子塞進她手裡:“皇上給的香料,用這個晚上睡的能好些。”
她微微一怔,就見他提步縱躍過牆頭,人已經消失在雨幕裡了。她禁不住啐道:“跟誰學的翻牆頭的毛病?”唇邊卻抑制不住地泛起笑意。
這時候正門推開,清歌和清雲鬼鬼祟祟地走了進來,重嵐先是看了眼鏡子,確定自己沒流鼻血才道:“你們兩個要進來就進來,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清歌沒言語,清雲心直口快:“姑娘,未來姑爺走了?”
重嵐一怔:“你哪來的未來姑爺?”
清雲撅嘴道:“姑娘還打算瞞著啊,姑爺都說了,遊獵完就選個吉日向你提親的。”
重嵐被噎住,轉了話頭訓道:“你們就眼睜睜地看著他進來?也不攔著些,就算攔不住至少也能給我通個風吧?”
清雲嘴巴撅的更高:“我們忙著在門口給姑娘把風,不讓閒雜人等進來打擾你們說話呢。”又嘿嘿笑道:“就算我們透過風了,難道姑娘就不會見了嗎?”
重嵐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恨恨地瞪她一眼。
清雲看得眼睛有點發直,就見她今日穿了身銀白纏枝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