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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嵐特地囑咐過晏寧的事兒要及時來報,不得耽擱,她聞言一驚,匆匆忙忙披上件衣服起了身,向外頭問道:“怎麼了?是什麼事兒?”
外面清歌聲音裡也帶了驚怒:“聽說是身邊的婆子沒看護好,寧少爺在院子裡的假山那邊磕著了腦袋,流了好多血。”
重嵐嚇了一跳,腦袋要是傷著了可是大事,她也顧不得許多,急匆匆穿衣起身,帶著清歌清雲就往晏寧院子去了。
晏老夫人難得到的比她還早,坐在晏寧床邊,臉上滿是驚怒,對著底下滿臉訕然神色的晏三思道:“虧你也是當爹的,自個兒孩子出了這麼大事兒竟還不知道,還讓我派了丫頭去三催四請的,有你這樣為人父的嗎!”
晏三思庶子庶女雖然不少,但卻是個管生不管養的,府上拔尖的小輩就那麼寥寥幾個,齊國府以後就指著這幾個了,晏老夫人對晏寧自然十分看重,一聽說他出事兒了就急匆匆趕了過來。
重嵐探頭瞧了瞧,就見晏寧慘白著一張小臉躺在床上,額頭上綁著紗布,還隱隱滲出血跡來。
她明知道做大嫂的這時候插口不合適,但見晏寧臉色極差,還是忍不住問道:“祖母,寧弟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前幾日見他還好端端的,怎麼今天就成了這樣?”
晏老夫人還沒答話,站在晏三思身邊的清河縣主卻先一步開了口,抬眼瞧了瞧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晏寧,嘆了聲道:“小孩子家淘氣,一大早地不好好讀書,跑到後院去玩鬧,不留神摔了一跤磕破了腦袋,也是可憐見的。”
這話竟是把過失都推到了晏寧身上,重嵐心裡大怒,衝口道:“娘這話我可就不理解了,寧弟又不傻,大早上的跑到後院玩什麼?再說了,小孩子淘氣不懂事,難道身邊伺候的丫鬟婆子也不懂事嗎?由著他滿院子亂跑,竟也沒個人看顧著,簡直是一群黑了心肝的!”
晏老夫人本來被清河縣主的一番話堵得心口發悶,聽了重嵐的話才反應過來:“胡說!任你再多的道理,總是身邊人沒周到伺候才出了這等大事兒,要是有人在旁時時看顧著,就算寧哥兒淘氣也不會出這麼大的岔子!”
她到底在府上當了多年的家主,一個冷眼掃過去,晏寧身邊的那個刁蠻婆子和兩個常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丫鬟都嚇得齊齊跪下了。
那婆子垂下頭,眼珠子轉了轉,高聲叫屈道:“老夫人您明鑑啊!老奴起早貪黑地伺候寧少爺,不敢有半點疏忽懈怠,可他到底是主子,就是偷偷趁夜溜到後院那邊,咱們身為奴才的也不敢管教啊!”
清河縣主攏了攏有些凌亂的鬢髮,一手撐著後腰道:“寧哥兒怎麼這般頑劣呢,鬧出這般大的事兒,倒累的老祖宗為他擔心了。”
重嵐冷冷地瞧著那婆子:“寧哥兒出事的時候是誰第一個發現的?你們有沒有跟在他身邊?”
那婆子怔了怔,猶豫片刻,搖頭道:“是...是打掃後院的粗使丫鬟發現的。”
她又急忙辯解道:“當時天色還早,老奴正在自己屋裡,並不知道寧少爺出事了。”
重嵐冷笑道:“你這奴才當的真夠好的,明知道主子年幼,就算你年紀大了幹不了粗笨活兒,也該安排人值夜照看。你倒好,主子的命都險些沒了,你卻在屋裡呼呼大睡,還留你這等刁奴何用!”
伺候主子本就是奴才的職責,不管這婆子怎麼狡辯,一個懈怠的罪名是跑不了的。
那婆子還想狡辯,晏老夫人不耐地揮了揮手:“拖下去打四十板子,送去做粗使婆子。”
四十板子打下去,人就是不死也半殘了,那婆子一下子慌了神,兩眼不住地瞧著清河縣主,見她連看也不看自己,又有兩個高壯僕婦走進來準備拖人下去,她忙高聲哭嚎道:“二夫人,您救救老奴吧,老奴可是您派來的人,您不能...”
她一句話還沒說完,清河縣主的面色就是一戾,聲音卻十分輕柔:“果然是個刁奴,你自己不盡心伺候讓主子受了傷,喊我有什麼用?”
重嵐冷眼看了過來,很快又垂下眼,微微笑了笑:“如果我沒記錯,這婆子和那兩個丫鬟是二夫人撥來給寧弟使喚的吧?今天寧弟出了這般大的事兒,要是換了不知情的,只怕還要以為您苛待陷害庶子呢,當然咱們都是一家人,知道您最是慈藹賢淑,肯定不會幹出這種事兒的。”
她心疼地瞧了眼晏寧,轉過臉不急不慢地道:“秀姨娘才去,寧弟這麼快又出了事兒,外面不知情的指不定怎麼傳您呢。”
清河縣主纖細的黛眉高高揚起,尖尖的眉梢顯得分外銳利:“你竟敢汙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