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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嵐一下子頭疼起來,沒想到她還被休沒幾天就敢這般明目張膽的兜搭人,恨不得當即就把重柔趕出去。
重麗也鼓著臉頰憤憤道:“我就說嘛,被休棄回家已經是顏面盡失的事兒了,她怎麼還好意思出來,打扮的這般妖妖調調的不成樣子,今天瞧見她那輕浮放浪的樣子才知道由頭!我跟爹說了爹也不理會,她自己不要臉也就罷了,這般行徑也不怕讓家裡蒙羞!”
重嵐搖搖頭:“她要是怕還會這般作妖?”
重瑞風不攔著,只怕也存了讓重柔再搭上一個門第高的人家的心思,這父女倆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她真擔心重柔鬧出什麼醜事來把重正的婚禮攪合了,便轉頭吩咐下人道:“你去看著四堂妹,別讓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來。”
下人領命去了,她對重柔的品性可是半點不放心,左右想了想,還是拉著噘著嘴滿臉不情願的重麗走了過去就近盯著。
重柔微微低下頭露出光潔的頸子,一邊不動聲色向外瞧著,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外間的公子少爺。冷不丁重嵐的聲音傳了過來:“堂妹瞧什麼呢?”
重柔身子一震,轉過頭來勉強笑道:“沒什麼,想看看爹爹和哥哥在哪。”
重嵐哦了聲,隨手一指:“不是在那兒嗎。”
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閒話:“堂妹近來過的可好?要我說,那陳家也不是人待的地方,明明是陳元兒犯下的錯,婦德有虧,憑什麼要把你趕回來?”
她在婦德有虧上加了重音,重柔面上更顯了幾分難堪,嘴唇動了動:“堂姐說的是。”她似是又轉頭想往外看,但顧忌重嵐和重麗在場,硬是忍住了。
重嵐有意無意纏著她,上下打量她幾眼,忽然輕嘆了聲:“前些日子看你還是珠圓玉潤的,怎麼這些日子清減了這麼多?”
陳家那些日子把陳元兒去世的火全都撒在她身上,有意折磨她,早上頂著寒風捧著涼水站在院裡,晚上又被罰跪著抄佛經,她相公也由著幾個妾室折辱她,一天下來連口熱飯也吃不上。
她想到在陳府受的那些折騰,忍不住攥緊了手裡的帕子,眼裡透出幾許狠光,她被送出陳府以後就在心裡頭發誓,定要找個比陳府強上百倍的夫家,好好地整治那起子狗眼看人低的!
她瞧了重嵐一眼,垂下眼答道:“元兒妹妹去世了,我跟她姑嫂一場,心裡頭不好受。”
重嵐哦了聲,順著她的話說:“逝者已逝,節哀順變吧。”
重柔抿了抿唇,正要搭話,就見晏和步履雍容地從外門邁了進來,他手臂上搭著塊杏色的披帛,遞給重嵐道:“你怎麼又把這個脫下來了?回頭著了涼又要拿我撒氣。”
重嵐不以為意地擺擺手:“我在屋裡待著呢,又不是要出去。”她轉頭嗔了一眼:“什麼叫拿你撒氣?我是這般蠻不講理的人嗎!”
晏和沒答話,手仍保持著遞出的姿勢,似笑非笑地瞧著她。
重嵐乾咳了聲,起身道:“行行行,好好好,我穿就我穿,看除了我誰還會這麼讓著你?”
晏和斜了她一眼,手勢輕柔地抖開,伸手披在她肩上。他們不過是隨意問答了幾句,但其中的雋永情深誰都能瞧得出來。
重麗倒還好,不過是暗自羨慕,重柔想到自己和陳少爺過的那些日子,再看晏和的風神朗朗,對重嵐又寵溺之極,心裡暗嫉,便如堵了塊石頭般難受。
她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忽然用絹子掩著嘴,揚唇放柔了聲音打趣道:“堂姐夫待堂姐真好,連個披帛都要親自送過來,難道是怕我們慢待了堂姐不成?”
晏和聞言,淡淡地瞧了她一眼,面上不見喜怒,重柔指尖不由得顫了顫,面上的笑還沒完全綻出來,就見他已經把視線調開了。
他對重嵐囑咐道:“在這兒好好待著,沒事兒不要亂跑,我先出去陪大哥迎人了。”
重嵐含笑應了:“你也別累著了。”然後起身目送他出去。
重柔見他目光始終不離重嵐左右,對自己的明豔視若無睹,對著重嵐勉強笑了笑,又小心探問道:“堂姐夫待你真好,這般一心一意的寵著你,聽說他為了你一直不納妾,屋裡連個通房也沒有,這事兒是真的假的?”
重嵐一看她眼神就知道她想什麼,隨意瞥了一眼過去:“哪有的事兒?就是他不想納妾,上頭還有長輩的催著,前些日子還送了兩個人過來。”
她頓了下,欲揚先抑“好在他主意正,又怕我吃味,隨手把人給打發出去了。男人嘛,對你用了心,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