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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縣主譏誚地看了過來,倒也沒有再逼她喝湯的意思,只是攪動著手裡湯勺,隨口道:“我懷孕這些日子脾氣古怪,每回喝了這湯之後都覺得心氣順了不少,腦袋也不難受了。”她語氣頗為自得。
重嵐笑著捧了她幾句,心裡卻忍不住嘀咕,就算清河縣主不懷孕,脾氣也沒好到哪裡去吧。
她瞥了眼清河縣主的肚子,隨口問道:“瞧二夫人這懷像怕是快要生了吧?”
清河縣主警惕地看了她一眼:“還有不到一個月吧。”
重嵐笑道:“那在這兒先恭喜二夫人了。”她說完又問道:“如今爹也病著,只怕二夫人生下孩子之後您兩頭都難顧全吧?”
清河縣主淡淡地道:“有佟姨娘幫著照管你公爹,我能省下不少事。”
她說完扶著椅子扶手慢慢起了身,用絹子掩著鼻子皺眉道:“這地方怪陰森的,我待不住了,反正也守了半夜,你大嫂和五嫂應該快來了,我先走了。”
重嵐起身送她幾步,她沿著遊廊慢慢地走,一邊小心扶著丫鬟的手:“這齊國府裡白日瞧得多了,深夜裡的景象還是頭一次瞧,這些花兒樹兒看著怎麼都這麼嚇人呢?”
扶著她的丫鬟知道她性情暴戾,是個一言不合就要人命的性子,因此也不敢應答,只是諾諾地應了聲是。
清河縣主覺得無趣,正想說話,就聽見一聲夜貓子的淒厲長叫,劃破夜空直直地撞擊著她的耳膜,她驚得倒退幾步捂住耳朵,尖聲道:“這是怎麼回...?!”
話還沒說完,就見後院的樹被夜風吹的搖動起來,有道泛著光的影子從花叢深處飛快地飄動過來,眼看著就要跑到清河縣主面前。
清河縣主尖叫一聲,手臂亂舞著往後退,後腳跟冷不丁絆到遊廊的臺階上,她身子往後傾,人重重地摔倒在地,小腹一痛,下身的血水汩汩地流了出來。
這事兒來得突然,記得丫鬟婆子都沒能護得住,見狀都驚得白了臉,七手八腳地把清河縣主抬回了院裡。
重嵐知道清河縣主早產訊息的時候剛剛回到院子裡,這些事情齊國府跟中了邪似的,發生的事實在太多,聞言只是吃了一驚就鎮定下來:“怎麼回事?現在人送回去了嗎?可請來了大夫和接生婆?”
報信的人躬身回道:“具體是怎麼個情形不太清楚,二夫人的人想去請大夫,卻被大夫人派去的人拖住了,過去求藥也被大夫人以家裡最近窘迫的名義給打發了回去,只包了包藥渣給二夫人。”
寧氏原來被欺壓的狠了,況且如今齊國府遭逢大難,又沒人掌事,她要報仇如今正是好時候。
重嵐心思一轉就想到這處,報信的婆子又繼續道:“不過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大老爺這時候突然回來了,硬壓著大夫人派人去請大夫和接生婆,又命人熬藥,現在大夫應該已經到二夫人房裡了。”
重嵐一怔,晏三樂突然發什麼善心,清河縣主這孩子死了不是更遂了他的意嗎?
她再怎麼想都猜不到兩人通.奸之事,聞言便也搖搖頭撂下了,遞了賞銀過去:“有勞你了。”
她等那人走之後,轉頭去問清歌:“你說二夫人這樣...咱們不去瞧瞧算不算失禮?”
清歌對清河縣主對清河縣主也厭惡至極,聞言忙道:“大夫人和其他幾房的夫人都沒去,您去做什麼?萬一出了事兒不還得賴在您頭上?”
重嵐不過隨口問問,也沒真打算過去,她隱約猜到寧氏的謀算,她懷了孕對孩子就比平時心軟,搖頭道:“我只可憐那孩子,萬一...”
清歌正色道:“世上的事兒都是因果迴圈,要不是二夫人處處作孽,不給孩子積德行善,怎麼會落到早產的下場?那孩子能不能平安生出來全看運氣了。”
重嵐點了點頭,只吩咐人留心著二夫人院子的動靜。清河縣主養尊處優慣了,這輩子都沒受過這種撕心裂肺的疼,因此只顧著哭顧不得給下.身用勁,等孩子出生的時候已經渾身青紫,本來就不大,不知道本來就是個死胎,還是在孃胎裡活活憋死的。
清河縣主出了不少血,見到死嬰之後當場就哭的昏死過去,這點重嵐倒是理解,但趕過去拉著寧氏探望弟妹的晏三思卻氣恨地險些當場失態,這就讓她很費解了。
清雲聽了之後大為解氣:“該,讓二夫人變著法地算計您,這回報應落到她自個身上了吧?!”
重嵐拍了她一下:“你該管管你的嘴了,小心讓別人聽到我可救不了你。”
接下來的事情發展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