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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姑母過來,她乾脆在院裡擺了酒招待。
重姑母見著她就急道:“你可真是個心大的,這時候還有功夫吃吃喝喝。”
重嵐攤手笑道:“人生在世吃喝二字,難道我還急的跳腳亂竄不成,那不是更讓人看笑話嗎?”
重姑母嘆了聲,走過來上下打量她幾眼,低聲問道:“外面傳的柳家大小姐和姑爺的事兒...”
重嵐神色一頓,淡淡搖頭道:“清者自清,我等他回來親口告訴我。”
她都這麼說了,重姑母見她神色倒也沒有不妥當的,便放下心來,轉了話頭道:“有樁事兒我得告訴你,你幫我物色物色。”
她頓了頓才道:“是你大堂兄的親事,你大伯母親自來請託我的,你大伯雖不是個東西,但你大堂兄人卻是個好的,又有功名在身,只是他家境擺在那兒,一時要尋個好閨女也不容易,他說了,不求對方身世多顯赫,只要人品清正便可。”
重嵐想到重大伯和重柔就開始頭疼,就聽重姑母又補了句:“哦,對了,你四堂妹被嫁給江寧一個五十多歲的富戶做了填房,你大伯前些日子被驚馬給撞了,兩條腿都盡數折了,再也沒法興風作浪。”
她就說最近怎麼沒聽到這兩個惹事精的動靜了,她想了想道:“這樣也好,兩個最能惹麻煩的都興不起風浪來,我以後的堂嫂也能輕省些。”
重姑母點頭道:“正是這個理。”
她認識的未出閣的閨秀不多,低頭細細思量,忽然靈光一閃,低聲問道:“我這裡倒有個好人選,姑母覺得...我們家芷姑娘如何?”
結親這事兒講究你情我願,得攤開了說,她實話實說:“前些日子在鎮國府發生的事兒您也知道,她也是被連累才壞了名聲的,但若是隻看人品,這我倒是敢打包票。”
重姑母先是嫌惡道:“你們老夫人作的妖,結果卻是她來背這個鍋,何其冤枉?!”
說完又猶豫道:“你既然說她人好,我自然是信的,就怕你大伯母那邊不喜她的名聲...罷了,我先把話傳過去,到時候再定吧。”
重嵐點了點頭,又說了幾句閒話,就見流螢過來稟報道:“少夫人,柳老夫人和二夫人又請您過去,還說這回要是您不過去,就親自來院裡請您。”
重嵐聽完一笑,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算算把晏老夫人磋磨的也差不多了,而且東西也準備齊全,是時候見見她了。
她先向重姑母告了罪,自己帶上人手去了正堂,柳老夫人這些日子銳氣被磨掉不少,但還是一見她就發難道:“和哥兒媳婦好大的排場啊,我這個當舅奶奶的還得三催四請的請你過來。”
重嵐笑著行過禮,捧著肚子緩緩坐下:“實在是幾位伯母嬸子想您的緊了,侄兒媳婦不好攔著,只能由得她們先來見見您,好表表孝心。”
柳老夫人想到這些日子寧氏她們是如何表孝心的,面上不由得一滯。
重嵐抽空打量了一下週遭,發現柳媛赫然也在,而且說來也是見了活鬼了,她今日穿了件鵝黃色繡折枝花卉的褙子,柳媛竟也穿了件同樣顏色相同花樣的上衣,想想兩人的撞衫頻率,簡直跟約好了似的。
柳媛大概也是同樣的想頭,伸手恨恨地扯了下自己身上的衫子,撞衫也就罷了,每回還都比不過人家。
柳老夫人見重嵐坐下之後就不再言語,略微挺直了脊背,自己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罷了,你懷著身孕,失禮之事我就不追究了,只是有樁事兒我和你婆母商量好了,現在來知會你一聲。”
她抬起手指指著柳媛:“這孩子和和哥兒的事兒想必你也知道,我就不多說了,正好你婆母憂心你懷著身孕,沒法服侍和哥兒,所以跟我商量了一陣,由你費心操辦,把媛兒迎進門吧。”
清河縣主跟著幫腔道:“你如今懷著身子,確實沒法伺候,和哥兒也沒個房裡人,媛姑娘蕙質蘭心,我瞧著也合適。”
重嵐翹著小指用碗蓋撥了下茶葉沫子:“我還真不知道您指的是什麼事兒,是柳家姑娘嫁不出了了跑了好幾個城上趕著追堵男人?還是被人家狼狽地送回府裡?”
她笑得一臉燦然,但說話半分情面也不留:“再說了,柳家姑娘有剋夫的名頭呢,要迎也迎個正經的啊,她這樣的誰敢收進房裡?”
柳媛和柳老夫人都是勃然大怒,柳老夫人指著她罵道:“你渾說什麼!我小姑怎麼調.教出來你這麼個貧嘴賤舌的毒婦!誰告訴你這些烏七八糟的!”
柳媛卻是憤恨中帶著幾分鄙薄,她才學出眾,行止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