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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如果換了見多識廣、修養高深的武林前輩,或許能修到不為表相所動,不為外人笑鬧而動心,這也不足為奇,但平予還這麼…這麼年輕,外貌看來還不到二十歲啊!若非少有變故,再怎麼少年老成,這麼沉靜也…也太奇怪了些,他總不是老頭子裝成少年人吧?”
“其實這點…我也想到了,在途中我曾藉機動手,摸過平予的臉,從觸感和他的表現看來,平予臉上的坑坑巴巴倒不是偽裝,我也曾經問過他,平予說是小時候出了場天花,又因家貧,疏於救治,才導致臉兒變成這樣。不過醜歸醜,平予這孩子有“九陽脈”在身,悟性也不壞,在資質上頭,頗讓我覺得是塊可以好生雕塑的美才,可惜相見得晚,他已經快二十了,錯過了練武的最佳時機,否則以他的天資,要勝過…哎,要勝過平殷也非難事,哎!實在是…是可惜了。”
元真子輕輕地嘆了一聲,雖說知道武夷山中頗多險峻處,杜平殷多半是凶多吉少,但這弟子可是他從小一手帶到大的,也不知傾盡了多少心血加以培育,就和他的兒子一樣,不捨的心裡總還存著萬一之想。
“可不是嗎?”
陪著元真子輕輕地嘆了口氣,兩人不約而同地轉過臉兒,登時目光相對,玉真子臉兒微紅、心兒猛跳,忙轉過了臉,勉勉強強轉開了話題,“師兄你是…是怎麼收平予入門的?玉真頗…頗想知道呢!”
“這…這個…說來話長了。”
一見到這美貌師妹迴避時的嬌羞之態,像是魂兒都被勾走了,元真子整個人好像呆了般,剎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直到聽到玉真子的話,才把魂魄拉回了身體裡,慢騰騰地說了出來。
“大約在半個月前吧?我和平亞分了手,還在武夷山附近找著,那晚路上下了場大雨…”
腳下恍如不沾地般地奔行,元真子速度雖快,但在山路上頭,那有多少遮蔽之處?加上原來還是陽光普照的,轉眼之間猛雨不知何時而來,這突然而來的雨勢偏偏又是極大,全不給人有時間反應,等到他奔近一個小山屋時,全身上下早沒一塊乾的地方了,若非元真子保護嚴密,怕連懷中的包袱也要溼透了呢!
走近了小山屋,躲入了簷下,暫避雨勢,偏偏這雨勢之下,連簷下都避不了多少,水滴仍是不住打上身來。元真子原想敲門進入的,這麼大的雨,無論如何,在有遮擋的屋裡,總比在外頭淋雨好,但山屋著實狹小,加上屋中聲音好大,顯然已經有一批人先到了,正在裡頭生火取暖,劈劈啪啪的火聲不住傳了出來,光從窗上印上跳動的影子就看得出來,這狹小山屋裡頭早已經是人滿為患,恐怕再容不下別人了。
“哎,這位道長,別客氣,進來吧!沒什麼吃的,只是就個火、取個暖也好。這鬼天氣實在折磨人啊!”
門咿呀一聲開了,一個滿臉橫肉,模樣頗為粗豪的大漢探出了頭來。
“如此就多謝了。”
跟在那人後頭進入了屋內,元真子輕輕吸了口空氣,滿足地輕嘆,在外頭淋得衣履盡溼之後,光不通氣的小山屋中空氣裡頭含著的菸灰火味,此刻嗅起來都是如此乾燥舒服,全沒有平時那種嗆人的感覺。
將心情平靜下來,一面運功蒸乾身上衣物,逼出體內的寒氣,元真子一面打量著屋內,不由得心下打了個突,這滿屋子裡的人,分成了兩三群,個個看來都身具武功,還有好幾個面容猙獰,頗不像善類。
尤其讓元真子心下叫糟的是,坐西首的那群人雖是不多,不過才三人而已,但其中就有兩個人他認識,“無影天羅”羅維和“南陽一怪”單則,都是白道中人人誅之而後快的黑道巨擘,其中的單則於數年前自己的徒弟杜平殷初下山時,還和他狠鬥過一場,雖是戰了個平手,但和本門這段樑子,總是結下了。
剩下一人元真子雖是不識其面,但光看他的形相特出,拄著的柺杖雖是黑黝黝的毫不起眼,也不見他用力,卻壓的木製的地板格格直響,顯見此拐重量不輕,元真子一眼便看出,那人必是單則等人的老戰友老大哥,後來為身受奇遇的杜平殷於功力大進後所敗的“鐵柺”雲飛源。若在平日,元真子自忖三百招內,或者能勝單則和羅維,但若兩人聯手,他便多半有敗無勝,再加上雲飛源無論武功膂力都遠勝儕輩,他那將近八十斤的鐵柺,若使發了威震江湖的“游龍拐法”那可就真是威力無匹,不是那麼好接的了。
“喲!看這是誰來了?不就是一代大俠杜平殷的老師傅,玄元門的大掌門元真子道長嗎?怎麼,前呼後擁的大道長也會獨個兒淋雨啊?英俊賢孝的杜少俠呢?怎麼沒來幫師父撐傘呢?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