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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擾你了,納地辛。”
看他那晚的神情,似乎還掌握了什麼對她不利的資料,難道他同次英透過電話?即使透過了,次英也不可能提供什麼資料呵。一則她只是懷疑她同校長私下來往,二則她一向對若愚印象不好,認為他陰陽怪氣,喜怒不露,最難對付,加上他有中國傳統的大男人主義,這是女性主義觀念很強的次英最難忍受的。如次英沒告訴他什麼,他何止於對她一晚的晚歸有如此強烈的反應呢?夫妻十多年,還是第二次,他自動離開他們的床,第一次是如真得了一種面板過敏症,全身發癢,晚上無法睡覺,迫得若愚去書房獨寢,也不過三夜。
星期五回也好,她有八天時間準備,倒是要慎重考慮是否要據實告訴他。幾天下來,她只喝了些粥,人真有點虛脫,連忙放下茶杯,給自己烤了兩塊麵包,又要打起精神,所以衝了杯即溶咖啡,獨自坐在廚房高凳上,一面吃,一面想,現在如有個人商量一下多好!但目前同足智多謀的次英鬧僵了,當然不願找她,剩下的只有柯瑪。一想到他及他們的事,胃裡就堵塞了,放下手裡的吐司,將頭枕在手臂上。
該是向他道別的時候了。這一段突發的兩電相擊相通,既無過去,更無將來,但卻是她這半輩子裡發生的最使她魂牽夢縈、靈肉合一的戀情。即使在餘下的生命裡,再沒有如此瑰麗的色彩,她此生已足,毫無他求。不過她必須向他道別了,若愚即使有萬般不是,也是她睜大一雙眼找來的,張大一張嘴,答應了共度此生的。何況他們還有兩個孩子。她可以放棄任何一切,也不能放棄他們!而她是可以放棄柯瑪的,不是可以,當然不可以,但她不得不。道別。怎麼道?幾時道?她抬起頭來,悽然四望,也許是不道而別吧?她又看到冰箱上的留條,輕嘆一聲,她站起身。不要想別的,先想怎麼同若愚和解吧!
以前吵架,十有九次,是如真主動與他講和的。因她天生容易激動,小不如意如學校遇到不快,孩子們惹她生氣,若愚的菸絲又把沙發或地毯燙個洞,尤其,當她文思不來,筆下遲滯時,她即找若愚尋釁,唏哩嘩啦叫鬧一場。若愚深知她的脾氣,悶聲不響忍受著。她發洩完以後,自覺沒理,就會向他道歉,方法有二:一是精心做一頓好飯,二是等孩子們睡了,她到他書房,掩上門,手臂纏著他的頸,將臉貼著他一到晚上就會有刺痛她面板的鬍子的面頰,悄聲說:給你道歉來了!這時候若愚仍做他的事,等她幾乎將整個上身壓上來時,他才抬了抬他的眼睛,說:好啦,好啦,幾十歲的人,還這付腔調!
雖然感冒好得多,但星期四她還是請了假沒去學校,心裡又很懸,惟恐系裡有人找她,更怕柯瑪找不到她,一急,不顧一切打電話到家裡來。所以她把孩子們打發上學後,稍為收拾一下即出門了,先去市場,再去百貨公司給志純姐弟買些內衣褲,他們這個年齡真是日長夜大,每隔幾個月剛買的就嫌小了,志純不到十三,就已經催著她幾時去買胸罩了,真令她目瞪口呆。
自己在小吃店吃了中飯,即去洗髮,趕回家等孩子們回來,晚上又為他們做了他們最愛的義大利番茄肉丸及麵條,還買了他們吃不厭的巧克力冰淇淋。志純細心,邊吃邊說:
“媽,你今天氣色好多了,又做了頭髮。爸明天回來看了一定高興。”
“為什麼?”志綏問,他比姐姐小,卻老覺得姐姐常說些無意義的話。
“為什麼?媽不生病爸才有好飯吃吶。那兩天媽躺在床上,爸帶我們去外面吃,他什麼也吃不下,你粗心沒看見就是了。”
“你才粗心!我不是吃了他那份嗎?問他為什麼不吃,味道不錯噢,他不是說心裡煩吃不下嗎?”
如真聽了不太受用,忙說:“好啦,同媽把碗碟收拾一下,今天你們不用幫著洗,去做你們的事吧。爸也許學校事煩,明天回來,讓他好好休息幾天,你們如果要到小朋友家夜宿,我倒不反對。”
志綏早呼的一聲去打電話給他的好友小狄克;志純卻不忙走開,追問一句:“媽,爸在生你的氣嗎?那天晚上你沒回來,爸在書房一直走來走去的,我好久都睡不著。”
“我回來了的,就是晚了些。對,爸是有點不高興,不過……”她知道女兒十分注意地聽著,故意把碗碟拿到廚房去,“我病了兩天,也沒精神向他解釋,明天我們會說明白的。”然後回到飯廳,順了順志純的長髮:“大人的事,你不用操心,呃,儘管出去玩好了。”
以往若愚出門開會什麼的,時間短,都自己開車去機場。超過一星期的,才由如真送。但不管長短,都會在開會期間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