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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媽,早點回來!”
女兒控制能力較強,“媽,希望你有個好旅程、好時光,我會照顧爸爸及弟弟的,你放心好了。”
若愚夫婦像一般中國中年夫婦,素來沒有當眾做出親暱動作的習慣,尤其當著子女。若愚只把一隻手搭在如真肩上:“放心去吧,冷熱自己當心,到了北京之後,來張明信片。”
如真點點頭,輕按了一下他放在自己肩胛的手:“那我走了,孩子們的事,只好勞累你了。”
任何旅程的開始,往往是最興奮的時刻,更何況他們這個旅程是充滿了新奇的未知數!要去一個無法預料的新境界!車子一出發,車內的人就不由自主地交換資訊,互相打趣,詢問事項,又是說,又是笑,怎麼也不像是一群大學的教授。次英夫婦與校長及院長四人坐在旅行車的第一排,隔著走道,立言用紙筆在向他們解釋什麼。如真坐在較後,與納地辛同排。她們是團裡惟一的不帶丈夫的女性。上車前次英已通知了她們,整個旅程,她們被分配在旅館的同一房間。如真有在床上看書的習慣,所以私下曾向次英表示她要獨自一間,但次英卻打了官腔:
在誤解之前(4)
“你怎麼能例外?!除了校長,都是兩人一間。你真要的話,你自己去對院長講,我可不能做主。”
如真頓時語塞,而且漲紅了臉。定一定神後,也板著臉說:“我不過是問問。”說完轉身走開,一直到上車,都沒有去找她。一上車,她自動去坐在納地辛一排:“我們兩個是同房哩!”
“我知道。我很高興,因為我不喜歡一個人住間房,連說話的人都沒有。”
她雖是印度人,但是在美國讀的大學及研究院,所以作風很開朗,在諮詢委員會里,她是惟一的女性,但她很喜歡發言,有時未免囉嗦,尤其她的英語是典型印度式的,一連串牽絆著,不是音圓腔正那種,聽起來十分費力。除了開會,如真沒同她交往過,現在要同房兩週,心裡嘀咕著不知兩人是否處得來呢。聽她這樣一說,倒放了點心。
“我也是,就怕我有些壞習慣,擾了你。譬如我晚上必要看點書,才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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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怕什麼?有燈沒燈,有聲音沒聲音,我都能睡,不然,怎麼會這麼胖!”為了證明,她還把放在肚子上的皮包拿掉,凸顯她鼓鼓的肚子及Ru房,倒把如真逗笑了。“倒是昨夜怎麼也睡不著,實在太興奮了!前兩年回到印度探親都還沒這麼振奮。你知道,真,”學校的同事都叫她“真”,因為“如”的發音太難了,沒人敢試。正像次英的名字一樣,人人叫她“英”,“次”,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會說的。“在大學裡讀了中國通史之後,我就想望有一天能去中國,說真的,對我講來,它是天下最神秘的國家。我相信你一定比我要興奮幾十倍,對嗎?”
“我的心情也許要比你複雜,除了興奮之外,還有擔憂,怕大家這麼興沖沖地去,也許中國會讓大家失望。好像我請朋友到我家來見我父母,我會擔心我父母會有舉止不妥的地方,令我在朋友面前失了面子。我這種感覺,不知你是否能理解?”
“當然,當然。如果有一個團體到印度來,我一定也會害怕印度會讓人失望,我懂,我懂。但我想你的擔憂是多餘的,中國這些年突飛猛進,一定比你離開時大有不同,我相信你會為它驕傲的。”為了加重語氣,她還拍了拍如真放在腿上的手。
有說有笑的,車子一下子竟已到了肯尼迪國際機場的西北航空公司。即使平時鎮定的人,一到機場,看到人來人往,排隊登記,行李車紛沓,也免不了會緊張起來。倒是墨院長非常有序,他囑咐大家集中在一起,料理自己手提行李,他收集了他們的護照及預先交給他們的機票,由他同駱文、卡溫、默非、次英押著眾多行李前去劃位。在等待時,大家少不得圍著立言詢問一些有關他們要去之地的地方色彩,一方面固然想多知道一些中國,另一方面也是殺時間及鬆懈自己的這神經。
好容易墨院長一行人笑容滿面地回來了,行李入了關,劃了座位,一切就緒,只等登機。他看了下腕錶說:“還有兩個多小時,正好去吃點東西。當然登機後會有東西吃的。但,那些紙味很重的食物,我是不敢領教的。”他朝校長說:“菲力,你說哪?”
“你是領隊人,我是你的錢櫃而已,一切你作主。”柯瑪校長除卻了校長的威風,十分輕鬆地回答。
大家都去了二樓的餐室,像剛才在旅行車上一樣,次英夫婦、院長夫婦及校長自成一組,其他的人隨意組織,如真與納地辛即與駱文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