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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潤一怔,疑惑道:“章老闆?”
清音急忙道:“就是城東皮毛鋪的章老闆,他幾日前給城主大人獻了件雪熊裘衣……”
她話音未落,就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淡漠嗓音:“是有這麼個人。”
玉潤一驚,急忙向那人行禮,恭敬道:“城主,穆如小姐。”
清音沒有回身。那一刻,她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片昏暗。但她卻咬緊牙關,僵著身子一動不動。隨著腳步聲由遠及近,她幾乎可以聞到木芙蓉獨有的冷香,飄飄渺渺,時隱時現,令她無法抗拒卻又心生畏懼。
如果他認出她來,會不會一劍殺了她?清音腦中忽然閃過這樣一個念頭,頓時渾身發冷。明明是自己一進府就尋找他的身影,真的到了此時,怎麼會如此膽怯?
此時白溯風已緩緩走至兩人身邊。他漫不經心地掃過面前那個瘦小的身影,道:“玉潤,你攔著他做什麼?”
玉潤垂首道:“奴婢看到他躲在一旁,鬼鬼祟祟的看著您和穆如小姐,便忍不住出聲詢問。既然城主認得那位章老闆,就是奴婢多心了。”
白溯風不語,眼中卻劃過一道刀鋒般的銳芒,轉瞬而逝。玉潤垂著頭,並沒有看到自家城主的神情。她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道:“奴婢剛剛收到白和的傳書,便特地給您送來。”
白溯風接過那封密信,淡淡道:“很好,你退下吧。”
玉潤又行了一禮,便躬身退下。清音仍站在原地,卻忽聽白溯風道:“你是章老闆的學徒?”
清音半晌才明白過來他在對她說話。她僵著身子,顫聲道:“……是。”
白溯風又道:“既然如此,你應該懂得皮毛的優劣吧。”
清音一怔,急忙道:“……小的學藝不精……您、您不如去找我師傅,他、他比小的強多了。”
白溯風不語,只是定定地看著她。清音雖然垂著頭,卻總感到一道視線印在她身上,如若實質,所看之處幾乎要燒出一個洞來。
她出了一身冷汗,將牙咬得更緊。卻聽到一直沒有出聲的穆如揚嬌笑道:“城主怎麼忽然對皮毛有了興致?我倒是懂得一些,不如讓我幫你看看?”
白溯風微微笑道:“在下怎敢麻煩小姐?他既然是章老闆的學徒,應該多少懂得一些。而且章老闆在城東,過來也要大半個時辰,我不想再等了。”語畢,他敲了下清音的肩膀,以不容拒絕的語氣道:“你隨我來。”
清音吃了一驚,猛地抬起頭來,正巧對上白溯風的視線。她只覺得那雙眼眸漆黑如墨,冷若寒潭,令人心生畏懼。她心中漫過一陣陣寒意,正欲推辭,耳畔又傳來穆如揚略帶埋怨的聲音:“城主,你剛收到密信,這是在故意趕我走吧?”
白溯風微微一笑,忽然握住她的手,輕聲道:“你先回去,我很快便去找你。”
他的聲音十分溫柔,令人無法抗拒。穆如揚臉上浮起一抹紅暈,佯怒道:“誰讓你找我了?你快去忙你的吧。”語畢轉身離去。
清音眼睜睜地看著穆如揚越走越遠,忽然有種最後一根浮木也離自己遠去的古怪心情。她知道念音的易容術極好,但卻無法確定白溯風是否能夠識破。她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白溯風目送穆如揚的身影消失在遠處,道:“我們走吧。”
清音無法,只好跟在他身後。兩人一前一後,行走在硃紅牆壁與灰青色的房舍之間,頭頂屋簷遮天蔽日,偶爾能看到一線湛藍天空。清音望著眼前男子頎長的身影,心中漸漸恍惚。不久以前,她就是這樣跟在他身後,緩緩走過白府華美的長廊。那時恰逢初夏,兩側湖水如鏡,荷葉田田,瀰漫著略帶甜膩的南國香……
她嘆了口氣,悄悄將手放在腰間。那裡藏著一柄匕首,雖然不如無鈞鋒利,但也可防身。如果白溯風真想對她不利,她也會拼死反抗。
兩人又行了一刻,白溯風便引著她拐入一間獨立院落。那處院落不大,院中生著一片翠綠竹林,顯得十分幽靜。一眼望去,倒有幾分白府秀麗雅緻的感覺。白溯風輕輕推開屋門,道:“進來吧。”
清音一驚,急忙道:“小、小的不敢進去。”
白溯風沉聲道:“難道你想讓我過去請你?”
清音回頭看向來路,只見門外守衛森嚴,自己是插翅也難飛了,便硬著頭皮走了進去。門在兩人身後徐徐關上,明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卻讓她心中一沉。她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打量這間屋子。這是她第二次進白溯風的寢居。與白府的奢華精緻不同,這間屋子略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