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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音卻搖首道:“不必。除非她真的什麼都不顧了,否則不會傷我一根毫毛。”
玉清欲言又止,終是退至一旁。白溯風身邊三個侍女,她一直是心思最為縝密的一個,既然清音如此篤定,她也不便插手。但她絕不會讓穆如揚傷害柳清音分毫,這對於兩城聯姻以及白荔一方都沒有好處,是屬損人不利己之事。
正想著,那廂門已被穆如揚推開,頓時一股夜風席捲而進,吹的桌上油燈忽明忽滅。玉清急忙護住油燈,卻見穆如揚站在門口,不慌不忙地將手中燈籠吹滅,這才看向兩人。
她眼中寒光凜冽,令人心中發冷。玉清心中一驚,急忙上前請安,只聽穆如揚說道:“你先出去。本小姐與她有話說。”
玉清遲疑片刻,溫言道:“穆如小姐,奴婢奉城主之命侍奉清音姑娘,恐怕……”
她話音未落,就覺得面上一痛,人也禁不住倒退一步。穆如揚果然是小姐脾氣,打起人來毫不手軟,這一巴掌下去,玉清一張臉頓時腫了半邊,令人不忍直視。屋內兩人都怔了片刻,倒是玉清先反應過來,她嚥下一口腥氣,冷聲道:“穆如小姐,請自重。”
穆如揚緩緩收回手,微微笑道:“你讓本小姐自重?你憑什麼?”
玉清咬著牙:“奴婢只是聽命行事,請小姐不要為難奴婢。”
穆如揚秀眉微挑,道:“可我若一定要你出去呢?”
玉清臉已漲的通紅,卻聽清音道:“玉清,你出去吧。我不會有事的。”
穆如揚聞言,露出一抹冷笑,而玉清一怔,隨即斂了神色,低聲道:“奴婢告退。”說罷轉身離去。清音見她走得極快,知道她心中定然極為屈辱,便忍不住輕嘆一聲,卻忽然見到穆如揚已走到自己面前,眼神陰鷙。
清音任她打量,神情淡漠。穆如揚看了許久,才道:“我還當是什麼天姿國色的美人,今日一看,也不過如此。”
清音面無表情,並不答話。穆如揚又道:“聽說,你是城主的俘虜?”
清音答道:“是。”
穆如揚皺眉:“撒謊,俘虜怎會和白氏巫覡在一起?”
清音道:“不過是白氏二公子與我有恩罷了。我能與二公子一起出行,就如您深夜至此一樣,蹊蹺得很。”
穆如揚冷笑不已:“蹊蹺?有玉潤帶路,那些侍衛可是一個都不敢攔我。”她將手中燈籠放在桌上,神色冰冷,“她倒是識時務之人。”
清音眼中閃過一絲異彩,隨即又黯淡下去。穆如揚又道:“雖說你是俘虜,但我卻總覺得不像。你自己說,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清音輕輕嘆息:“您為何不信您的夫君?難道在您心中,城主就如此不堪?”
穆如揚神色一變,隨即怒道:“我沒有不信他!”
清音淡淡看著她,眼神中充滿憐憫:“這也難怪,您雖然身份高貴,卻不過中人之姿,怕抓不住未來夫君的心,也是情有可原呢。”
穆如揚將手握的發白,一字一句道:“你說什麼?”
清音後退一步,避開她的鋒芒,溫言道:“穆如小姐,民女並沒有諷刺您的意思。雖說民女與城主並無瓜葛,但城主乃隱鳳城之主,身份高貴,有幾個侍妾實乃常事。您這樣步步緊逼,為了民女就兩次找上門來,豈不是落實了妒婦的名聲?”
穆如揚怔了怔,半晌才從牙縫中蹦出幾個字來:“果真是伶牙俐齒。”
清音唇角含了笑意:“民女知道小姐的心意,您無非就是希望城主只有您一人。”她頓了頓,嘆道:“可是您這樣魯莽,如果被城主知道只是為了爭風吃醋,城主會怎麼想呢?”
穆如揚不語,雖然神色平靜,但仍流露出些許不安。清音見狀,柔聲道:“小姐,城主曾經說過,他會讓你做他唯一的妻子,這一點,您大可放心。民女絕不敢和小姐爭什麼,城主永遠都是您的。”
穆如揚神色緩和了些,但仍然問道:“你真的不是他的侍妾?”
清音神色無奈:“民女真的與城主沒有任何瓜葛。穆如小姐將心思浪費在民女身上,還不如多陪在城主身邊,多與他說說話。有了您的陪伴,您還怕他看上別的女子麼?”
穆如揚神情有些動搖,卻仍然眉頭緊鎖。清音見狀,又道:“小姐在民女這兒待著沒有任何用處。就算沒有民女,還有氣他女子。您就不怕城主被別人搶走麼?話說回來,您與城主幾日沒見了?”
穆如揚低頭不語,半晌才道:“……三日。”
清音訝然:“三日?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