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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也不敢忘的……
白瀲晨垂著頭,一動不動。引她前來的侍女見城主走了,略一遲疑,上前喚道:“公子……”
白瀲晨猛地抬頭,怒喝一聲:“滾——”聲音嘶啞,似是怒到極處,聽得清音搖頭不已。這小兔崽子想必是沒有得到兄長的允許而惱羞成怒了吧。看看城主將他嬌慣成了什麼樣了,只怕他們的父親在墓中也睡不安穩。白瀲晨畢竟是個男子,現在倒像個小姐一樣養在深閨裡……他的性子已經如此暴虐了,不知長大後又是何種樣貌?
不過,他能否長大,可就說不清了……
那侍女瑟縮了一下,硬著頭皮道:“公子,您、您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怎麼辦……”
白瀲晨深吸口氣,冷道:“玉珠呢?”
侍女聲如蚊吶:“玉珠姐姐她、她一時回不來,公子您……”
“她又去醫館了?多事……”白瀲晨起身,隨手解開衣帶,“滾,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進來。”
清音鬆了口氣,正想順著牆根溜出去,卻聽那侍女小聲道:“可、可是公子,您讓奴婢找的人,奴婢已經帶來了……您看……”
白瀲晨寬衣的動作頓了頓,突然轉頭,那雙寒光四射的杏眼直望過來。清音心中驚懼,頓時僵在角落一動不動。白瀲晨看了她良久,終於浮起一抹微笑:“本公子怎麼忘了呢……柳清音,你過來。”
清音心中鬱悶無比,卻也無可奈何。她看著白瀲晨臉上詭譎的笑容,咬緊嘴唇,如果他再有什麼傷人的舉動,她必然也不會讓他好過。
白瀲晨看她一步步走來,突然向她伸出雙臂:“幫我寬衣。”
清音一驚,飛快的瞥了一眼站在白瀲晨身邊的侍女,卻見那侍女一臉驚慌。清音的心瞬間沉到谷底,硬著頭皮道:“公子,奴婢笨手笨腳,恐怕做不好……不如等玉珠姐姐回來再……”
白瀲晨卻笑得越發溫和:“不必,你來就好。”他側首對那侍女道:“出去。”
那侍女彷彿得了特赦令一般退了出去。清音身上冷汗直冒,眼睜睜看她關上門,隔絕了外界最後一絲光線。眼前的少年堪稱俊秀無雙,那雙杏眸如星子般動人,只可惜自己早已領教過他的厲害。清音硬扯出一抹笑容:“想不到公子竟然沒有嫌棄奴婢,奴婢真是高興。”
言語間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臂,觸及白瀲晨的綠衫。那件綠衫也不知是什麼布料製成,入手光滑,沁涼透骨。她一面解著少年的衣帶,一面暗自防備。這人是打算一巴掌將她打翻在地,還是一腳將她踹出去?
可是少年沒有任何動作,只是靜靜的站著隨她動作。他的玉冠已卸,烏髮如流水一般披洩而下,閃著絲緞一般的光澤。身子如女子般纖細,但也可知長成後的修長。不可否認,隱鳳白氏單從容貌上說,已是天下少有。清音褪下他的外袍,露出裡面素白的褻衣。她半跪在地,遲疑的看著少年的下裳,剛想詢問,耳邊卻傳來一股熱流:“別停……”
少年彎著腰,紅唇就貼在她的耳畔,呼吸之間的熱氣都打在她的頸子上。這個姿勢可算曖昧至極。她心裡極不自在,卻仍是解開他的腰帶,唔……還好,裡面穿著褻褲的。
她鬆了口氣,退至一旁:“公子,已經好了。”
白瀲晨一身白衣勝雪,烏髮及腰,卻笑得邪氣逼人,他指著清音手中的衣衫道:“好了,你把這些衣裳穿上讓我看看。”
清音心中更加驚疑,她顫聲道:“奴婢……奴婢不敢……”
白瀲晨眼底閃過一絲不耐:“本公子的話從來不說二遍。”
清音嘆了口氣,抱起衣衫躲到屏風之後。這白二公子又在打什麼主意?她剛脫下侍女的服飾,就聽白瀲晨在屏風外道:“清音,本公子問你——你那日對我說的話,還記得麼?”
他說的是那日她以死明志時所說的話吧。清音系著衣帶的手頓了頓,答道:“奴婢自然記得。是公子救了奴婢,奴婢才能活到今日。”
白瀲晨道:“很好,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後我會重重賞你。”
“公子請說。”
白瀲晨盯著屏風後纖瘦的身影:“不急,你先出來!”
只見屏風動了動,其後走出一個綠衫少年,肌膚如雪,水眸瀲灩,嘴唇嫣紅。容貌十分清麗,雖然眉眼之間過分柔媚,卻另有一番風韻。白瀲晨眼底劃過一絲驚豔,笑道:“瞧瞧,簡直天衣無縫。清音,祭祀一過你隨我出府,就穿著本公子的衣服,明白了麼?”
清音聽了,心底暗自冷笑,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