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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抖。她一直告訴自己,白荔與白溯風之間的爭鬥與她無關,可此時她卻迷茫了,她早已不知道,自己在這個漩渦中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
這也許,早已不像關係到她的生死那麼簡單了……
清音斂眉,低聲道:“夫人日理萬機,哪有時間見我?我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小女子罷了,怎敢勞煩夫人呢……
那女子卻冷嗤一聲:“無足輕重?柳清音,你說這話是想笑死我麼。”
清音抿唇不語。如果她見了夫人,一定會越陷越深。那日白溯風與她交談,分明就是有所暗示,雖然他對她溫柔如水,但水下卻隱藏著刺骨寒冰,如果她真與夫人有任何瓜葛,就如城主那日所說,他會毫不猶豫的將她除去……
她嘆了口氣,正色道:“就算以前曾是,現在卻不同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夫人見我這個廢人,根本就是浪費時間。”
那女子神色一變,帶了怒意:“這麼說,你又不見夫人了?”
清音緩緩搖頭:“不見。”
那女子勾起唇角:“果然成了廢人,連這點膽量都沒有。”
清音也不動怒。她一直告誡自己,此事本就與她無關,還是不要惹麻煩的好……
那女子見她不語,頓時怒火中燒,往日柔媚入骨的神情消失殆盡。她恨恨道:“我說你是廢人,你就真成了廢人?難到你不想找回曾經的記憶?你就不想知道夫人為何與白溯風為敵?最重要的是……那個男人是誰?”
清音一怔,緩緩握住右手手腕。在衣袖的遮掩下,右腕之上一道疤痕如蜈蚣一般猙獰,那便是致命的傷痕。她垂首,聲音十分平靜:“夫人知道那男子是誰?”
女子頷首:“自然知道。”
清音將嘴唇咬得死緊:“既然知道,為何在小鎮之時不告訴我?”
那女子神色漸漸僵硬起來,清音冷冷道:“現在卻提起這個,無恥。”
那女子憤怒至極,喝道:“柳清音,你根本什麼都不懂!你仗著夫人的寵愛,肆意妄為——”她硬生生壓住怒氣,“罷了,我只替夫人傳達一句,夫人很想念你。你若是累了,隨時可以回來。”
清音緩緩閉上眼睛:“如果我與夫人相見,你就不怕白溯風知道而壞了大事?”
那女子怔了怔,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那便要看你是否會告訴他了。”
※※※
時光荏苒。
穆如揚在自家三弟葬禮上的所受的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但他仍然沒有回到伏虎城。府中也漸漸有了白氏與穆如氏聯姻的傳聞,卻不知要聯姻的正主兒是誰。少年每日前來,翠綠衫子也換做皎白單衣,越發顯得俊秀出塵;白琉嫣憂愁的神情漸漸退去,恢復少女明朗天真的模樣;而白溯風淡漠如初,卻見得越發少了。
這日,晴空萬里,湖面上的蓮葉之上長出了第一個花苞。清音站在長廊之上默默遙望。這長廊錯綜複雜,在湖面上形成阡陌窄道。隔著碧波湖水與田田蓮葉,她遙遙望見白溯風與白和兩人由另一條長廊經過。他一如往日般耀眼,一襲華美黑衣,胸前銀飾熠熠生輝,隨著主人腳步而叮噹作響。
蓮葉隨風起伏,便如她此時的心情。她目送著兩人遠去,這才緩緩回身。身後一襲侍女裝扮的女子露出柔媚微笑:“嘖嘖,一面湖水的距離,卻恍若天塹吶。”
清音不可置否:“大白天的,你竟然也敢出來。”
女子失笑道:“他沒有發現我。行了,走吧。”
清音頷首,忽然道:“我們以前很親密麼?你叫什麼名字?”
那女子沉默良久:“念音。”她道,“我名喚念音。”
——念音,念君之音,如聞鐘磬……
清音腦中忽然浮起這麼一句來。她不禁苦笑,與這女子一起向一個未知的方向走去。亭臺樓閣,碧波粼粼,府中侍衛來來往往,卻無人盤問兩人的身份。她們經過一片樹林,便來到一處草地。這草地四周生長著極為茂盛的楓樹,可惜現在是初夏,看不到秋日那般楓葉流丹層層盡染的美景。
清音有些心不在焉,與那女子在空地中央站定。她環顧四周,只見綠草茵茵,不遠處一泓碧水,開遍奇葩,恍若仙境。一間黑漆漆的小屋就在草地一隅,牆壁上爬滿綠藤,點綴著嫣紅的花朵。
清音乍一望去,立刻臉色大變。她下意識地後退兩步,卻被那名名喚念音的女子喚住:“你要去哪裡?”
清音臉色青白,怒道:“你為什麼帶我來這兒?你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