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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名望,教授亦由帝國大學教授兼者為多,故功課亦相差無幾,惟少圖書參考。那時日本風尚,帝國大學特重,官吏考試及第者,帝大佔多數,若早稻田出身者,業新聞記者為多,中央大學出身者,從事律師為多。早稻田大學為大隈重信伯爵創辦,中央大學校長則為法學家奧田義人博士。
日本明治以前之文字,多用漢字,中間加以日本字母,若將日本字母除去,即與漢文無異。維新以後,改用語體文,文言一致,遂與漢文不同。至各處方言,亦稍有異同。惟語言中,有所謂敬語,同是一語,說法不同。如下對上,須用敬語,這不免階級思想。即妻對夫亦然,而為妻者,不覺有自卑感,習俗使然也。至學校講義,都用通
俗語,只要記了各種專門名辭,辨明反正之意,即可聽講。譯書更容易,然新出之書即不同了。
其時中國留學生,文武合計,只有五十六人、每逢假日,彼此往來,不分省界,亦不分文武,親熱異常,恍若家人。有一研究團體,名勵志社,文武學生,都有入會,設立宗旨,只是聯絡情誼,研究學術。有時開辯論會,討論時事,交換意見,在我未到以前,即已成立。然亦有激烈愛國分子參加漢口唐才常富有票案,被戕者有四人之多,都是用功優秀之士,甚為痛惜。後又改定章程,主張君主立憲,出一刊物,名《譯書彙編》,翻譯日本明治維新之著述,及維新人物之事蹟,日本憲法書籍及名人講義,以及各國憲法名人傳記等,以期開發民智,灌輸新知識於國人,月出一冊,銷行上海,一時稱盛。其時日本留學生,都是純潔青年,想改革中國政治教育及軍事,沒有存功名富貴之想。梁任公亡命橫濱,發行《清議報》及《新民叢報》,立保皇會,留學生受其影響,同意主張君主立憲。任公筆鋒犀利,議論透徹,容易動人,亦有因其謾罵西太后為太過分者。其時清廷政治*,大臣顢頇,任公批評,卻是實情。加以戊戌變法失敗,故議論不免過激,然對他表同情者不少。後以留學生來者日多,思想龐雜,有偏於溫和者,有偏於激烈者,溫和者多主張君主立憲,激烈者多主張排滿革命。勵志社會員中,亦有思想不同者,因之勵志社外,又有新民會之組織。然思想雖有不同,彼此友情,依然如故。
後以國內留學來日之前,時有通訊詢問情形,故有留學生會館之設立,在上海登報,如問留學情形,可直接通訊留學生會館,隨時答覆,並可代為照顧。會館公舉幹事十二人,輪周值日,管理通訊等事,餘亦為幹事之一,會費由同學量力捐助。初來之人,極為稱便。甚至考察之員,亦來信請招呼,會館雖是為留學生便利而設,但又不便拒絕,惟有妨學業。後來各省有同鄉會,會館對這種事情逐漸減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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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蔡鈞升官吳氏被放逐(1)
駐日公使蔡鈞,漢軍旗籍,其人不學無術,善鑽營,頑固自大。有一日,留學生公宴公使,酒酣耳熱之餘,陸軍學生,將公使高抬舉起,口呼公使萬歲,此係致敬之意。蔡鈞不知此意,嚇得變色,急呼下來下來。陸軍學生氣旺力壯,更加抬高,公使誤為戲弄他,跟他開玩笑,認為侮辱,密函政府,謂日本留學生中,多有革命分子,目無
公使,即目無朝廷,以後派留學生,當嚴加考選,自費生不準學陸軍云云。日本定章,外國人慾入陸軍士官學校及陸軍各種專門學校者,須由本國使節保送,後因中國學生,初入士官,言語不通,聽講不便,故設一成城學校,先習語言,略教軍隊體例,及兵式體操,亦以軍人當教員,但不必使節保送。蔡公使商之日本政府,以成城學校,亦有軍事性質教育,亦須公使保送。日本外務省沒有覆文,大約亦不贊成。適有某省自費生兩人,請公使保送成城,公使以自費生拒絕不保,兩生再三懇請無效。時吳稚暉(敬恆)先生同蔡孑民(元培)先生來日考察學務,兩生轉懇吳向公使說項,以為以吳先生之面子總可有望,豈知蔡公使仍不許可。吳先生問他理由,他答自費生不能學陸軍。吳先生再詢,是否奉有政府訓令,且成城尚不是陸軍學校,日本方面,亦無公使保送入學之章程,貴公使到底據何理由,不肯保送?蔡使因吳先生是學者,不是顯宦,即存有輕視之意,即說我不保送即不保送,請君不必多言。
吳先生聽了怒甚,說道政府派你來,不但專辦交涉,亦為保護本國人,今君對學生,尚且無理取鬧,不肯送保學校,非說出理由不可。相持之下,蔡使竟不理吳先生,拂袖上樓去了。吳先生見他這樣無禮,乃雲真是豈有此理,今日不得保送許可,我不出館門,經館員一再勸慰,請回去再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