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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懷中,他的精力也實在是沒辦法集中於大腦之中。無情本是心如冰清、天塌不驚的人,哪怕鐵手正血脈賁張,也不得不強自忍著,不敢在心愛的人面前唐突。
又是一陣沉默。
傾心愛慕的人在懷裡,放也不是,碰也不是,那人天生敏感,怕是自己的窘迫他早已心如明鏡一般。這樣一想,鐵手更是羞愧,拼命望著地板的磚縫,心裡已經叫了好幾回的老天。
“鐵手。”無情無可奈何的說道,“你抬頭看我。”
鐵手又在心裡叫了次老天,頭一遭心不甘情不願的看著無情。
無情伸出手,輕輕一指按在鐵手眉心的神庭穴,慢慢按摩起來。
鐵手愣愣的看著他,不知他所作為何。
“你為人寬厚,內力在周身流轉時也不知道加以控制。”無情說道,臉又一紅。“容隱故意讓你情慾激生,真氣走岔,累你多耗功力。”
鐵手回想一遍,“容隱並不曾對我出手……”他給容隱留的最大的破綻,也被那人放過了啊。
無情硬綁綁倔強強的說道:“怎麼不是?你通醫理還是我通醫理?”
鐵手從來不忍拂逆他,只道:“哦。”
無情又補充道:“他每日均為我調氣,怎麼不見他情動?”
每日——調氣——
鐵手不知怎的心裡就泛了酸,深深吸了一口氣,道:“那容隱到底安著什麼心?”語帶怒意,“容隱每日都這樣抱著師兄”這個念頭,就像是忽然長在心裡的一棵藤蔓,深深地扯動著他的心。
無情沒好氣的說:“雖然不怎麼客氣,但也不像是壞心。你以為天下人都跟你們三個一樣……”他搖搖頭,咬唇不語,有些生氣,素淨的臉上,眸色卻漸漸像茶杯上升起的雲煙般,漸漸的蒙了水氣,又點進那黑色的墨眼中,一點點的消失不見。
無情他,連生氣都皎潔得很好看。
這下連老天也救不了鐵手,他只覺得無情的手給他按摩穴道,不但沒有讓他神智清醒一點,反是隨著他手指輕觸的那一點,無限量的放大熱量,整個腦子像在火堆上烤著。剛才那一個時辰強自忍耐的後果終於爆發,想到穆王府那個變態接連幾天都是這樣抱著他,貼著他,粘著他,也許更過分的逾越之舉都做過,鐵手的腦子更是爆裂一般的痛夾著熱。
“餘兒……”鐵手啞著喉嚨輕喚一聲,跟著便是輕柔一吻吻在無情的唇角。無情一怔,一雙瞳仁似剪了秋水般泛起怒意,剛伸出手欲推鐵手,卻被那人驀地抱緊揉進懷中,一陣如雨點般的親吻落在了他的臉上,長睫、眼睛、眉毛、嘴唇、甚至他的長髮和脖頸都印上他的甜蜜如怡,瘋狂如魔的吻。鐵手是恨不得立馬將他剝皮拆骨生吞進肚,生生地溶進自己身體裡面去。
一股子冷水從頭頂直澆而下,把鐵手凍了個激靈。仔細一聞,那哪裡是冷水,明明是涼酒。
“鐵遊夏,我可是為你好。”追命坐在屋頂的橫樑上,慢慢把他酒葫蘆中的酒澆下來,一邊說道,“否則,你今後甭想再靠近他。”他不怎麼友善的瞅著鐵手,直到鐵手粗著呼吸開始強行調整內息,他才跳下來,帶著些許狂躁。
無情不費力的推開鐵手跌坐在地上,漲紅一張臉,身體猶在微顫。追命伸手欲扶,無情卻低頭狠狠地說:“別碰我!”
追命手停了停,定定神,表情變得溫和,手卻仍是伸過去,把無情抱起,小心的攬在胸前。
扯著追命胸口的衣服狠狠在自己臉上擦著,半垂的睫毛卻掩不住滿身稜角的傷痛。漸漸的,無情的頭在追命懷裡越埋越深,深到追命擔心他會窒息,卻聽到他悶聲說道:“鐵遊夏!你到底當我是什麼?”
鐵手低頭垂手,啞口無言,只覺得自己是無藥可救,憋紅著臉說不出話來。腦子本是炸了般的疼,這下,心也開始燒疼起來。
追命張張嘴,想開口說點什麼,平日張口就來的嗔狂顛笑,現在卻啞在了喉嚨裡。
末了,他喃喃的說,聲音極低,卻夠讓無情和鐵手聽到:“其實,我腦子裡面想對大師兄做的事情,比鐵手也好不到哪裡去。”
……
“……你這算是說我沒有做錯?”鐵手忍不住抬頭說道。
“……你這算是說我錯怪鐵手?”無情忍不住也抬頭說道。
追命的唇角卻微微上揚,一直上揚到一個誇張的角度,直到大笑出聲,不顧那人的掙扎,親暱的把頭埋進他的黑髮中,大聲說,“抱著心愛的人,不想對他做點什麼,那才是有毛病,有問題,不正常!”他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