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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原先準備明年蓋南房,這下又不知要等到多會兒。子恆是同族叔父張天林的兒子。
父親不愛說話,只是看他的電視,只是抽他的紅河煙。
母親說天林叔叔屬蛇,與父親同一個屬相,只是比父親小一輪。
不知怎麼回事,我一回到村裡,很容易想起小時候的事情,想起村北面那條牧馬河,想起河邊的香蒲棒兒,想起一起耍水一起長大的夥伴,想起村西舊院那三間土房,想起舊院西面那孔土窯洞,那裡曾經住著我的祖父和我的祖母。所有這些,是我晚上經常夢到的。
第二天,吃過早飯後,母親問我今天走不?
我說不走。因為父親的感冒,也因為同族叔父張天林的後事。
父親說,不走就去你天林叔叔家,看有沒有你做得活兒。
我說行。一出門,碰見小時候一起玩耍過的夥伴。他叫張全根(一九六二年四月七日出生),與我同族同輩,比我年齡大,我就是沒叫過他哥,這應該是我的原因。
他說,我昨天看見你回來了,所以過來看看你。
我說有事兒?
他說沒事。他又問我是不是要住幾天?
我說是的。
隨後,他就走了。我覺得他有話兒要說,可他就是沒說。
我來到同族叔父張天林家的時候,院子裡已經站滿了我熟悉的本家,互相打過招呼後,我走進家,家裡是一群女人,她們正忙著做早飯。
我問天林嬸嬸有幹得活兒沒有?
她說問你三叔吧!他在院子呢!三叔名諱張養林,比我大幾歲,是天林叔叔的三弟。
我剛走出家門時,看見天林叔叔的閨女利琴,她穿著一身白衣服,眼睛紅紅的。
我說利琴多會回來?
她說她回來好幾天了。她又問我多會兒回來?
我說昨天。我正要安慰她幾句“節哀順便”或“亡者已亡生者亦生”的話兒,結果是我還沒說,她眼裡的淚珠兒倒越流越多。
我說我不說了,你也不要哭了。我又說,我找三叔還有事呢!
三叔說,有子恆那些朋友幫忙,用不著咱們做。
他又說,有事我叫你好了。
三叔的眼睛也是紅紅的。
同族祖父張福和
同族祖父張福和
與祖父同輩人中,我覺得同族祖父張福和的一生,極富傳奇色彩。為了尊重他老人家,我不敢在言語上有半點損害,因為他老人家給我留下的印象,是極其深刻的:自己文化不高,但是很尊重有文化的人,愛抱打不平,富有正義感,熱情好客,辦事幹淨利索講原則,言行極其痛快。
據村裡老年人記憶,同族祖父張福和小時候為人聰明,腦子機靈,年青時也做過驚天動地的事情,擔任過村裡的村長,迫於生計,也在閻錫山部隊裡面當過兵,打過仗。後來日本人打進山西后,他老人家曾在日本人手下做過事,擔任過忻縣城警備隊隊長,也可能是憲兵隊隊長,相當於如今的公安局長。在忻州城裡城外,無人不曉。當然我這是聽村裡老年人說的,真實情況如何,我自然是不知道。
在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人們要生存下來,就要吃飯,就要養家餬口。況且那個年代,村裡人又不知道哪個部隊是為人民服務的,哪個部隊是與人民為敵的。只是有口飯吃,只是能讓妻兒老小不捱餓,誰能看到一九四九年以後的事情?
同族祖父張福和對祖父很是尊敬。記憶中好像有這麼一個畫面:他老人家像一名做錯事情的小學生,站在老師面前……我對所有尊敬祖父的人,都存有好感。尤其是同族祖父張福和那種“只要是真理,就不怕皇帝”的做人原則,以及他那種敢想敢幹敢承擔責任的英雄氣概,應該是我輩言行的典範與榜樣。
記憶中同族祖父張福和與福和奶奶關係一直不好,可能是倆人性格上的差異。他老人家從那裡出來後,曾有人還給他倆說合過,後來的情形,也在村裡人的意料之中:還是分家生活。後來,倆位老人都平安下世了。
同族祖父張福和有二個兒子,大兒子名叫張有旺(出生於一九四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是我的同族叔父。他老人家年青時一表人才,會廚師,在村裡人缺錢花的時候,他老人家就往太原送砂,掙了不少錢財,也花了不少錢財。近年來仍然不服老,還做一些大生意,可就是錯過了結婚成家的機會,至今獨身。好在他老人家有一位懂事的女兒,幾年前也成家為人婦了,可以說是對同族叔父張有旺的一點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