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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反目,死鬥了這十來年,可真是好玩呀!哈哈,實在是有趣極了!”
徐康策眼中的怒意終是不可遏制的燒了起來,寶畫看著徐康策的目光越發挑釁。
“王家和徐家沒一個好東西!”寶畫一口唾沫啐在徐康策衣上的龍紋,“死了都算便宜你們了!”寶畫一聲獰笑,“這恭賀之禮不錯吧,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喜歡。”
怒意燒盡,徐康策眼中只剩取了寶畫性命的的恨意,他疾步向前,寶畫只冷眼看著徐康策的動作。
方茗攔在徐康策身前,又示意寶畫拉住徐康策,說:“聖上三思,留這人性命還有用處!”
徐康策此時那聽得進去這些,抬腳踹開拉扯住自己的寶棋,就要上前。
“聖上,殺了他,賀公子怎麼辦!”方茗又是一聲疾呼,徐康策頓了腳步,偏頭看了一眼床榻上的賀林平,太陽穴突突跳個不停,攥在袖子中的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根根青筋都躍上面板,他終是憤恨的甩了衣袖,說:“將他給孤好生看管起來,不許死了,也不許活著。”
寶棋忍著痛起身,喚來侍衛,將寶畫押下去,寶畫臨走前也未叫嚷,只留給徐康策一抹琢磨不透的冷笑。
“去尋膏藥陳!”徐康策吩咐寶棋,語氣狠戾,“立刻馬上!”
“調寶齋閣人馬去查寶畫底細。”徐康策又吩咐方茗,“越詳盡越好。”
一番混亂後,屋內又恢復了平靜,徐康策揮退了下人,將滿屋的燈燭點亮如同白晝。
親自搬了把木椅,又撤了床下的腳榻,徐康策復又坐到賀林平身側,盯著賀林平凝神。
徐康策抬手撫上賀林平的頭髮,毛糙不少,不復大婚那時的烏青,只是那時被削去一半的頭髮,如今依然及腰。徐康策將那髮尾一圈圈繞在自己的指頭,又將那髮絲鬆開,攥在手心摩挲。
頭髮長回來了,事兒倒是全忘了,不,也沒有全忘了,徐康策在心底自嘲一笑,城牆下那一幕倒是記了個清楚。
“賀林平啊賀林平,我真是看不懂你。”徐康策俯到賀林平耳邊低語,“我想了一年,仍是不清楚,你說過的那些話中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你最好能都給我記起來,再對我說一遍那些話,這次我會聽得仔細些。”
說完,徐康策放了手中的髮絲,撫上賀林平的臉頰,仍是有些發燙,貼著手掌心,暖得像一個火爐,真切的溫度直達心底,撫平了一切的驚心動魄。
賀林平唇上的血跡已然凝固,唇色淡了些,一如四月桃花的色澤。徐康策拇指撫上賀林平的唇角,緩慢而堅定的側頭,吻上賀林平的雙唇。
柔軟的觸感,一如徐康策的預料,淡淡的血腥味,綻在舌尖的感覺就像是蜜糖中摻入黃蓮水,苦澀卻並不難忍受。
徐康策感覺自己的胸膛燥熱的像是燒著一盆火炭,手指戰慄般的顫抖,不由得緊緊握成拳,縮在袖子中像被定住一般不能動彈。
“我不想同你做兄弟了。”徐康策重新俯在賀林平耳邊說,“以前是我太笨,但是現在我懂了。若你過去對我的承諾中有那麼一絲是真的,你……”
徐康策眸色黯淡幾分,直起身來靠在椅背上,凝視著賀林平的目光變得複雜,他自言自語道:“我一直都很笨,分不清真假,若是你同我說過的全是假的,我……”徐康策蜷縮在寬椅上,雙腿抱膝,倒有些像個無措的孩童。
人心太複雜了,徐康策原來一直不懂,為什麼人可以把假的說成真的,又把真的當做假的。但身為君王的這一年,徐康策真的瞭解到,人心也是極簡單的,從來只向著自己最想的東西。
若是愛權,就籌謀著如何走上高位,一切便是以此出發的;若是愛人,則是心中裝滿的俱是此人的模樣,一心想著只要他好便足夠了。若是世間萬物皆入不得眼,封起自己的心,做個孤家寡人也不難,那樣的心思便更好猜了,不過一潭清水,連條魚兒都沒有。
徐康策伸手在賀林平被中摸索,終是尋到了賀林平的手,十指相扣,掌心貼著掌心。
徐康策喃喃自語:“我還是看不透你,賀林平,到底什麼是真的,什麼又是假的。”
☆、第 42 章
陳芝和一襲禮服被寶棋引入屋內,跪拜在地,語氣小心而謹慎:“草民給皇上請安。”
“免禮。”徐康策起身坐到一側,招手示意陳芝和往前,“大過年的,麻煩你跑一趟了,過來瞧瞧他。”
“皇上客氣了。”陳芝和躬身小步向前,很是謙卑,“能為皇上效勞是草民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