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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可氣又可恨。
電梯下到一層時,站在櫃檯前的男人向他們舉手招呼。看上去年齡和貴志相仿,只是個子有些矮。
“啊,多謝了。”貴志快步走上前去。
“好久沒見了!”
“見到你真高興。”
兩個人看上去相當熟悉,互相拍著肩膀,很快就親熱起來。
“這位是木之內君,這位是九州報社的藤井君。”貴志給彼此介紹著。
冬子行了一個禮,藤井點著頭說:
“第一次來九州嗎?”
“修學旅行時,來過一次。”
“修學旅行啊,我們也曾有過那個時候呀。”說著笑了起來,“車已等在那裡,上車吧。”
“去哪裡?”
“去那珂川沿岸,那邊有好吃的河豚料理,不喜歡河豚嗎?”藤井問道。
“最喜歡了。”
“來到福岡,必須要先吃河豚。”
藤井果真像貴志說的,是一個性格爽快的人。
藤井帶貴志和冬子去的是一家在那珂川岸邊的、名叫“山根”的料理店。好像事先就定好了二層的包間。從窗戶望出去,可以看到五顏六色的霓虹燈映照在水面上。
第五章 風花(8)
“以這條河川為界,河東側是博多,河西側就是福岡。”藤井注視著夜色中的那珂川介紹著,“這裡是黑田家五十二萬石的城下町,博多人叫的町人的町,福岡人叫的武士宅邸,我們所在的這邊是町人的町。”
“如果出生在以前,我們也只能住在這邊。”貴志打趣地說道。
料理先上了河豚刺身,然後上來了河豚什錦火鍋。不愧是在玄界灘打撈上來的,很新鮮。
藤井喝著清酒,貴志喝著兌水威士忌,看來今晚一直都喝威士忌了。冬子跟著藤井喝起了清酒。
冬子一方面害怕喝醉,可又希望儘快一醉方休。
“好吃吧。”
“在這兒吃完後,東京的魚,就根本不想再吃了。”
藤井好像是博多土生土長的。一個勁兒地自賣自誇,但並不招人討厭。
“順便請你們吃一吃白魚,現在正好是上市的季節。”
藤井說著叫來了女招待,要了一份醋拌白魚的冷盤。
“想讓你們吃吃活蹦亂跳的魚,你不會吃吧?”
“是什麼?這道菜?”
“就是把活生生的魚浸在醋裡吃進去。”
“好可怕!”
“很好吃的。你是吃過的吧?”
“吞下去的時候,還在胃裡動彈呢。”
“真受不了。”
冬子皺起眉頭,看到放在小碗裡的白魚,的確白得透明。雖然只是一條魚,可為什麼生得如此美麗?讓人心生羨慕。
“這是在福岡打撈的嗎?”
“就是在前面的室見川這個地方,把游上來產完卵又返回去的魚打撈上來。”
冬子忽然想起了船津,船津的老家好像就在福岡的室見。這麼說來,船津就是看著這樣的白魚長大的。
正當冬子呆呆地愣神時,藤井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說道:“其實,我太太下週要住院了。”
“住院?哪裡不好嗎?”貴志反問。
“子宮肌瘤,好像要做手術。”
貴志看了冬子一眼,又趕緊若無其事地把視線轉回到了藤井身上。
“是啊,那麻煩了。”
“半年前開始覺得有些不舒服,好像還要摘除子宮。”
“在哪家醫院?”
“國立醫院有熟人,就托熟人找的。”
“多大了?”
“正好四十歲。”
冬子默不作聲,眼睛注視著窗外。
“這下我太太就不再是女人了。”
“別亂扯,摘了子宮,女人還是女人。”
“這倒也是。”
“子宮只不過是生孩子時才用得上的器官,重要的是卵巢。這麼有見識的新聞記者,就這麼點生理知識,真是夠嗆啊。”
“我完全不懂科學。你還挺懂的嘛。”
“當然。”
貴志一副行家的樣子,喝起了威士忌。
“從道理上講,的確不算什麼,可是太太沒有了子宮,還是讓人不爽。”藤井停頓一下,又接著說:“以後,我們打算成立一個妻子沒有子宮的丈夫協會。”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