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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放著一張簡陋矮桌。除此之外,沒有更多的陳設。
她背身看著牆壁,素白色囚衣上有條條血跡,被藤條鞭打過的痕跡。
肩背削瘦,隔著囚衣隱隱透出兩塊突兀的蝴蝶骨,烏黑的長髮並不散亂地披到腰間。
整個背影戚瘦蒼涼,在那牢門外走廊上昏黃的燈光的照耀下,讓我不禁聯想到寒秋黃昏下孤城落日的景象。
聽到牢門鎖鏈被開啟的聲音,她緩緩轉過身來。囚室內昏暗的光線,讓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和差役在刑部大堂等你,還有什麼需要跟牢頭說一聲便是。
張居正看了她一眼,又衝我點了下頭。
我回他一個淡淡的笑。
四目相對的瞬間,我看到他眼中的憂鬱,大海一般,深邃而平靜。
他轉身走出牢房,目光從我和霖的身上匆匆掠過。
我覺得張居正看霖的時候很近,看我的時候很遠。
低頭跨入牢房,將手中的錦盒放在地上,開啟,將盒中的飯菜一碟碟擺在那矮桌上。
我以為你不會來。她從背後抱住我,將臉貼緊我的脊背,冰涼的溫度。
我將空的錦盒放在一邊,轉身抱住她。
為什麼不願收留我?哪怕只是做你的一名侍妾。
我能給你的,可曾是你想要的?
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她搖頭,淚水大滴滑下。
經歷這麼多年的人事飄零,到底在追求什麼你心中是否明晰?我鬆開手,扶她坐在桌旁,在她對面坐定。
她沒有說話,只是流淚。
可是一個愛你疼惜你的郎君?一種簡簡單單,相夫教子的生活?
她點頭。
我拿起桌上精緻的青花瓷酒瓶,開啟瓶塞,將她面前的高腳夜光杯斟滿,又斟滿自己面前的這杯。
兩杯斟滿,瓶中的酒已經所剩不多,索性將剩下的酒瀝在地上,醇厚的酒香,頃刻便在有著潮溼黴味的空氣中彌散開來。
我用食指拇指捏著瓶頸,仔細端詳著手中的青花瓷瓶。
爹在我三歲的時候就開始教我識字,到五歲的時候,我便可以誦讀整本的《詩經》,《詩三百》大部分也可以倒背如流。
也是很早就開始做詩。起初很不成樣子,後來慢慢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