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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個,然後再謀取對策,三哥以為如何?”
禿頂紅臉老者輕嘆一聲道:“十妹不但心細如髮,而且遇事冷靜,不但使我自嘆不如,就連咱們幾兄弟都算上,只怕也……”
穿輕裘的姑娘皺眉笑道:“三哥是怎麼了,女兒家要不比男人家心細,那豈不……”
既重又厚的垂簾一掀,從外面走進一個人來,這個人,穿一身髒兮兮的儒服,文士裝束,外罩一件破皮襖,年輕在卅上下,黃黃的一張臉,猥瑣得很。
赫然竟是那位落拓寒儒黃先生。
他混身打哆嗦,一進門便喊道:“夥計,快給我打上一壺花雕,取取暖好趕路。”
嘴裡說著,目光直掃在座之酒客,他看見那禿頂紅臉老者與穿輕裘的姑娘時,便是微微一怔,不巧這時候那兩位也看著他,他連忙把目光避了開去。
當他看見那穿青衣的年輕人時,又是一怔,雖然那穿青衣的年輕人沒看他,可是他也很快地移開了目光,轉身去烤火了。
這時候穿輕裘的姑娘已向著禿頂老者低低地說道:“三哥,你看這個人……”
禿頂紅臉老者淡然一笑道:“大哥的同行,可是他比大哥的運氣差些,懷才不遇,考場失意,一介落魄寒儒而已。”
穿輕裘的姑娘道:“三哥沒看見他剛才那異樣神情?”
禿頂紅臉老者道:“什麼時候?”
穿輕裘的姑娘道:“就在他看見咱們的時候。”
禿頂紅臉老者搖頭說道:“我沒留意,怕是十妹看錯了?”
穿輕裘的姑娘微搖螓首,道:“不!我看得清清楚楚。”
禿頂紅臉老者道:“那也許他見咱們開著窗戶而坐,感到詫異……”
這時候,夥計捧著酒菜走過去問黃先生道:“這位客人坐那兒?”
黃先生轉身站起,抬手一指道:“就是那張桌子吧。”
他手指處,是一個避風的角落,那兒也有一張桌子。
夥計忙把酒菜端了過去,然後又去烤他的火了。
也許是烤過火了,黃先生已經不像剛才進門時那般混身打哆嗦,那麼冷了,他踱著四方步走了過去。坐定,自斟一杯,一仰而幹。
穿輕裘的姑娘眉鋒微微一皺,道:“好喝像,原來還是個酒徒……”
禿頂紅臉老者雙目一睜,笑道:“十妹,酒徒有什麼不好,古來文人那一個不跟酒結緣的?沒想到他也是我的同行,我倒要……”
只聽黃先生搖頭幌腦,輕聲哼道: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
與爾同銷萬古愁……”
禿頂紅臉老者意興飛揚,擊掌輕喝:“好,好,知音難遇,知音難求,說不得我要……”
^奇^穿青色的年輕人嘴角泛起一抹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