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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患者。
現在,輪到我向京揚講述多年前發生在我與京舒身邊的往事了,因為京揚剛才與我一道聽了安曉惠的講述,所以,故事聽起來已經沒有什麼新鮮的情節,但是,正是因為重複,才更讓我們感到一種詭異可怖的氣息。
肥馬,六年前死於車禍,當晚曾到京家老宅向京舒借了三千塊錢。他騙京舒說間母親病重,要到醫院去交治療費,並且賭咒說如果騙京舒,讓他出門就給車撞死。結果當晚出門,他真的被一輛夜行卡車給撞死。
半個多月前,京舒找到我,說起了肥馬再次深夜來訪的事。我當時只覺得不太可能,但京舒說得真真切切,不容我不信。肥馬再次找到京舒,只不過把他出車禍那晚發生的事重演了一遍,我當時就有預感,如果京舒說的是真的,他一定還會遇上些其它人。現在,我的預感得到了證實。
現在,你們知道了當年我們這個小團體的所有成員,京舒、肥馬、大偉、青皮、小舞和我。你們一定不會忘了一九九三年的那個傍晚,我們一幫人坐在京舒的車上撞倒了一頭老駱駝。我們這一拔人的青年時代,因為有了京舒而變得豐富多彩,撞倒老駱駝在我們回憶裡,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但在“在海一方”歌舞廳裡揍那兩個小日本鬼子,卻是最讓我們痛快的一次經歷,當然,如果不發生後來大偉墜樓身亡的事,那簡直就是一次完美的回憶了。
安曉惠講述的在“在海一方”歌舞廳裡發生的事,還漏了一個人,那就是我。我從頭到尾經歷了那晚的事件,所以,我有必要在這裡更正一下安曉惠講述中的謬誤。
當那兩個小日本鬼子糾纏小舞的時候,帶頭衝上去的是京舒而不是大偉。
小日本鬼子被打翻在地,後來警察來了,大家四處逃竄,京舒卻還在那兒用腳猛踹腳下的鬼子。大偉跑出去好遠了又跑回來,拉著京舒往門外跑。他們倆人成為警察的目標,在逃跑過程中,倆人跑散了。
後來京舒逃到了樓下,大偉從樓上摔了下來。
京舒認為是他害了大偉,所以自責不已。就在那段時間,他的性格開始發生變化。他變得沉默寡言,不再喜歡到熱鬧的公共場合,他也很少再召集我們出去玩,這種局面一直持續了三個多月。
三個多月之後的某一天,我們幾個忽然接到京舒的電話,他約我們去吃飯。我們以為京舒恢復了常態,都很高興,但那晚,京舒只不過是心裡鬱悶,找我們出去陪陪他罷了。吃飯的時候,大家都儘量不提肥馬和大偉,但京舒卻仍然陷在深深的自責中,他喝了很多酒,還逼我們喝。那晚的京舒非常霸道,我們看出他心情不好,所以也都順著他,到最後,所有人的酒都有點喝高了,偏偏京舒還不願意回去,最後他開著車,把我們拖到了落燕灣。
那一夜落燕灣的霧還瀰漫在我的記憶裡,我們在海邊大聲叫肥馬和大偉的名字,一個個淚流滿面。接著我們又喝了很多的酒,然後大家便真的都醉了。霧就在那時悄悄彌散開來,把我們完全籠罩。
第二天早晨,霧散盡,我們醒來,青皮死在了沙灘上。後來經法醫驗證,青皮是溺水而亡。沒有人知道青皮醉酒之後為什麼還要到海里去,也許他在睡夢中看見了海中的肥馬和大偉,所以,他要去海中找他們。
青皮的死無疑對京舒猶如雪上加霜,那段時間,他憔悴得厲害。他堅持是自己害死了青皮,所以,他閉門不出,在將近一年的時間裡都不再找我跟小舞。
就在那時,局裡送我去省裡的警察學校進修。離開海城那天,我想去跟京舒告別,但京舒卻把自己關在房裡,堅決不出來見我。他說是他害死了肥馬大偉和青皮,他不想再害我,所以他讓我再不要去找他。
我到了警察學校,心裡頭還放不下海城的朋友,所以常跟小舞打電話。小舞也就是那段時間開始變得循規蹈矩,不再穿新潮時尚的服飾,不再把自己打扮得像個不良少女。但後來,我打電話給小舞,怎麼也打不通,直到回到海城,我才知道,小舞失蹤了。
因為小舞父母離婚,這麼長時間,她一直一個人獨居在一套房子裡,所以,她究竟什麼時候失蹤的都沒有人知道。我找了很警校的朋友幫忙,但卻始終得不到她的訊息。現在算一算,小舞失蹤已近五年。
說完往事,我跟京揚全都陷入沉默之中。一種詭異的氣息彌散開來,讓我們都被深深的恐懼所俘掠。事情發生的時候,安曉惠還根本不認識京舒,她不可能知道這一段往事,而京舒對往事諱莫如深,也根本不可能主動跟安曉惠提及。這樣,安曉惠適才講述的昨夜經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