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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我們現在還沒法證明他當時正在寫東西,對嗎?呃,接下來——”
彼得勳爵在坐下來之前,先拿出一個顯微鏡仔細檢視扶手椅的表面。
“沒什麼有用的東西。”他說,“我們繼續吧。卡斯卡特坐在我現在坐著的地方,他沒在寫東西,他——你確定這個房間沒被動過?”
“確定。”
“那麼,他也沒有抽菸。”
“為什麼沒有?或許丹佛進來的時候,他正要將雪茄或者香菸的菸頭扔進壁爐裡。”
“沒有香菸,”彼得說,“否則我們會在某個地方發現一些痕跡——地板上或者壁爐上,菸灰會飄落到那上面。但是雪茄——啊,我想,他有可能正在抽雪茄,這個不會留下痕跡。但是,我希望他並沒有。”
“為什麼?”
“因為,我希望傑拉爾德的陳述是真實的。一個緊張不安的人是不會坐下來享受睡前一支菸的美妙滋味的,而且還小心謹慎地不留下菸灰。但是,另一方面,如果弗雷迪是正確的,卡斯卡特那天對生活表現出了非同尋常的滿足感,那麼這正是他有可能做的事情。”
“實際上,你認為阿巴斯諾特先生有可能捏造事實?”帕克沉思著說,“我沒有這樣的感覺。作偽證的人得有想象力、心懷惡意,而我認為這兩者都跟他沒什麼關係。”
“我知道,”彼得勳爵說,“我瞭解弗雷迪,他連一隻蒼蠅都不會傷害。另外,他也沒有編造任何故事的才智。但是讓我迷惑的是,傑拉爾德同樣沒有這種才智,可以編成一個發生在他和卡斯卡特之間的戲劇故事,簡直能夠在艾德菲劇院上演。”
“另一方面,”帕克說,“如果我們假設是他殺了卡斯卡特,那麼他就有動機來編造這樣一個故事。狗急了還會跳牆——我的意思是,任何人處於危急時刻,腦袋都會特別靈光。而且這個故事的情節顯得很牽強,這也正說明了他不是一個很善於講故事的人。”
“是的,噢,上帝。那麼,到目前為止,我的所有發現都被你推翻了。不用擔心,我雖然慘遭失敗,但是不會屈服。我們繼續,卡斯卡特坐在這裡——”
“你哥哥也是這樣說的。”
“真應該詛咒你,是我說他坐在這裡。至少,某個人在這裡坐過。它留給人一種印象,好像某個人曾經在這個墊子上坐過。”
“那有可能發生在那天早些時候。”
“胡說,他們一整天都在外面。那個撒都該教派 的動作你不要做得太誇張了。我說卡斯卡特坐在這裡,並且——喂!喂!”
他身體前傾,眼睛盯著壁爐。
“這裡有一些燒焦的紙,查爾斯。”
“我知道。昨天我看到的時候也十分驚喜,但是後來發現其他幾個房間裡也有相同的情況。白天當所有的人都出去之後,他們會將臥室壁爐裡的火熄滅,在晚飯之前一小時重新將火點燃。這裡只有廚師、女僕和弗萊明留了下來,你知道他們得為這麼大的一個聚會做不少事情。” 電子書 分享網站
一隻綠眼睛的貓(7)
彼得勳爵捏起那些燒焦了的碎片。
“我沒法反駁你的話,”他失望地說,“而且這些早報的碎片也證明了你是對的。接下來,我們僅僅能假設當時卡斯卡特坐在這裡除了沉思什麼都沒幹。但是,恐怕這樣並不能幫助我們深入下去。”他站起來走向梳妝檯。
“我喜歡這些玳瑁裝設,”他說,“這是‘夜之吻’的香味——非常好聞。這對我來說可是新鮮的東西,我要讓本特留意一下。一個非常漂亮的修甲器,是不是?你知道,我喜歡乾淨整潔,但是卡斯卡特總給人一種有點兒過分修飾的感覺。可憐的傢伙!他將被葬在戈爾德斯格林。你知道,我僅僅見過他一兩次,他給我的印象是無所不知。當我知道瑪麗喜歡他的時候,我感到十分吃驚。你看,她比我小五歲。戰爭爆發的時候,她離開學校去了巴黎的某個地方,而我則參軍了,後來她回來做了一些醫護工作和社會工作,我很少能見到她。那時候,她忙於建立新世界的工作,很少和我說話。我想那時候她得到了一些偽和平主義者的喜愛。然後,我病了,你知道,我被芭芭拉拋棄了,從此一點兒都不願意介入別人的愛情麻煩中。後來我陷入了阿滕伯裡珠寶案——結果就是我對自己的妹妹不是一般的不瞭解。但是,看起來她喜歡的男人的型別似乎發生了變化。母親跟我說卡斯卡特風度翩翩,我想這意味著對女人很有吸引力。男人與女人的眼光不同,沒有一個男人能看出另外一個男人的魅力,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