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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來走了一圈,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我想你已經看過報紙了吧?”他說。
“噢,是的,我讀了關於審訊的那一段。”彼得勳爵說,“請原諒,我不得不說,這件事實在辦得太糟糕了。”
“確實有失體面,”莫伯斯先生說,“有失體面。法官行為失當,他不應該匆匆給出這樣一個結論。而對於由一群無知的鄉下傢伙組成的陪審團,你能期望什麼呢?如果我能早點兒到這裡——。”
“恐怕這其中我也有部分責任,溫西。”帕克後悔地說,“克雷克斯對我十分怨恨。斯泰普利的負責人越過他向我們這邊報告了情況。我一接到訊息,就立刻到頭兒那裡爭取了這個工作,因為我想如果這裡面有某些誤解或者困難的話,你知道,你肯定會希望能像任何人一樣快速處理這件事。我對正在調查的偽造罪進行了一些安排,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所以我直到晚上才出發。而到星期五我出現的時候,克雷克斯和法官已經很是親密無間了,他們在那天早上就定案了——實在是荒謬——而且儘可能戲劇化地提出他們的證據。我僅僅來得及快速檢視一下地面——很遺憾,因為克雷克斯以及他手下那幫無賴的腳印,現場已經被破壞了——而且沒有可提供給陪審團的證據。”
“真是讓人振奮的訊息,”溫西說,“這不怪你。另外,這不過給這場追逐遊戲注入了一支興奮劑。”
“事實上,”弗雷迪先生說,“我們不受尊敬的法官歡迎。受歡迎的是輕浮的貴族和*的法國人。我說,彼得,很遺憾你沒有看到莉迪亞?卡斯卡特女士,你肯定會喜歡上她的。她已經回到戈爾德斯格林了,帶著卡斯卡特的屍體。”
“噢,那麼,”溫西說,“關於屍體沒有什麼難以解釋的地方吧?”
“沒有,”帕克說,“法醫給出的檢查結果表明一切正常。他是被子彈擊中肺部而死的。”
“但是,提醒你一句,” 弗雷迪先生說,“卡斯卡特不是自殺的。我之所以沒有說,是不想讓丹佛的陳述顯得更混亂。但是,你知道,那一套他心煩意亂、怒火中燒的說法,都是瞎說一氣。”
一隻綠眼睛的貓(5)
“你怎麼知道的?”彼得問道。
“嗬,親愛的,我和卡斯卡特一起上的樓。我有點兒煩躁。股票大跌,早上射中的獵物也沒有找到,而且與上校賭廚房裡的貓有幾個腳趾頭時還輸給了他,所以我跟卡斯卡特說這真是一個該死的世界,或者說了別的類似的話。‘不,一點兒也不,’他說,‘相反,這真是一個美好的新世界。我明天要跟瑪麗談談婚期,然後我們會去巴黎定居,在那裡人們更理解性。’我們又說了兩句話,然後他就吹著口哨走開了。”
帕克看起來很嚴肅。馬奇班克斯上校清了清嗓子。
“啊,啊,”他說,“我們大家都不瞭解像卡斯卡特這樣的人,完全不瞭解。他從小在法國長大,你知道,一點兒都不像我們這些正直坦率的英國人,情緒常常起起落落、起起落落!非常憂鬱、可憐的年輕人。啊,啊,彼得,我們非常希望你和帕克能儘快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我們不能讓可憐的丹佛就這樣被拘押在監獄中。你知道,他在那裡肯定十分難過,可憐的傢伙,這也太糟糕了。好吧,我希望你們能儘快展開調查,呃,帕克先生?我說,弗雷迪,把球挪過去一點兒怎麼樣啊?”
“你是對的,”弗雷迪先生說,“不過,上校,你可能要輸給我一百了。”
“胡說,胡說。”經驗老到的上校心情很好,“你玩得還真不錯。”
莫伯斯先生退了出去,溫西和帕克隔著一桌子殘羹冷炙面面相覷。
“彼得,”偵探說,“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應該來這裡。如果你覺得——”
“看著我,老兄,”他的朋友誠懇地說,“讓我們去除一切雜念吧,就像以前那樣辦理這個案件。如果最後真的有不愉快的事情發生,我也希望是你參與了這件事情,而不是其他任何人。這個案件不同尋常,我將會投入我所有的精力進行調查。”
“如果你確信這樣做是對的——”
“親愛的,如果你不在這裡,我也會派人去請你的。現在我們去辦正經事吧。當然,我的假設是可憐的傑拉爾德沒有做這件事。”
“我敢肯定他沒有。”帕克表示贊同。
“不,不,”溫西說,“你的方向不應該是這樣的。你不能如此輕率下論——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可信的。你的任務是給我潑冷水,質疑我得出的任何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