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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坐了一會兒,等展昭和白玉堂洗完臉邊喝牛奶邊啃麵包的當口,張建啟帶著張樺來了。
“白隊長,展博士,這就是我兒子,張樺。”張建啟給白玉堂和展昭介紹,邊對兒子道,“張樺,這就是我跟你提起過的SCI的警察。”
展昭和白玉堂抬眼細細打量張樺,就見他看起來二十多歲,穿著一身運動服,身上有汗,那樣子像是剛剛運動過一般。出乎兩人的意料,這張樺根本不像什麼放蕩不羈的小混混,也不想是自暴自棄頹廢了好幾年的酒鬼……他面板黝黑,相貌端正,身材健碩,一看就是個愛運動經常鍛鍊的人,很健康。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都有些納悶。
“去辦公室坐吧。”展昭引著父子二人進了辦公室。
在展昭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下,張建啟囑咐張樺,“張樺啊,有什麼事情就跟警官們說啊,好好配合,千萬別隱瞞呀。”
張樺看了看他老爸,隨即輕輕點了點頭,但是並沒有抬眼看展昭和白玉堂,只是低頭坐在沙發上等著。
展昭看了看他,轉臉對張建啟道,“張校長能不能先去外面坐坐?我們想單獨詢問他。”
“呃……”張建啟遲疑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獨自出去了。
隨後,辦公室裡就剩下了展昭、白玉堂還有張樺。
“張樺。”展昭叫了他一聲。
張樺稍微抬了抬頭,看了展昭一眼,沒做聲。
“我們想問問你有關於當年火災的事情。”展昭道,“你還記得麼?”
張建啟聳聳肩,點頭,“記得。”
“那就跟我們說說當年的事情。”白玉堂搬了張椅子坐下,直視張樺。
“你們想要我說什麼?”張樺沉默了一會兒,看展昭。
“關於當年郝末燒死四個室友,你卻倖免於難的事情。”展昭道,“你所能想到的一切,都說來聽聽。”
“我什麼都想不到,我當時並不住校,我只知道他們四個是混子,不怎麼正經,郝末為人很謙和,學習成績也好,只是家庭條件不怎麼好,所以也只能忍著跟他們四個一起住。”張樺說話時候語調平靜,“後來我聽說了那件事情後,也很震驚。”
“還有呢?”白玉堂問,“郝末之前有沒有任何要殺人的徵兆?”
張樺無奈地搖搖頭,“我不知道啊,我基本都不怎麼住校的,跟郝末說過的話總共加起來也超不過三四句,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用這麼極端的手法來做事。”
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了一眼,張樺的意思很簡單,他對這五人都不瞭解,也不住校,因此什麼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是說的實話,還是在故意撇清關係。
“那麼不說郝末了,來說說你吧。”展昭道,“為什麼突然失常了?時間點就是火災發生之時?”
張樺很爽快地搖搖頭,道,“我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你可以想象一下,同一個宿舍,所有人都死了,就只有我一個人活了下來。”說到這裡,張樺有些痛苦地嘆了口氣,“我經常夢到他們集體來找我,每次醒來都是一身冷汗。”
“他們找你幹什麼?”展昭有些感興趣地問。
“他們問我,要不要跟他們一起走。”張樺無力地說,“那些幻想出現了好久,怎麼都趕不走,我後來只好自暴自棄了。”
白玉堂看展昭——貓,怎麼聽起來是在搪塞。
展昭微微一笑——這小子不老實,有事隱瞞。
“然後呢,為什麼又突然變好了?”展昭不動聲色,接著問。
“突然……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好像一場夢醒了。”張樺回答,“我媽每天都求神拜佛的,可能佛祖顯靈了吧。”
張樺的話說完,就聽展昭和白玉堂沒聲音了,抬頭看,只見兩人正看著他呢,臉上的表情有那麼些玩味。
張樺有些不自在,問,“你們,還有什麼想問的沒有?當年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我跟他們也不熟。”
展昭點了點頭,道,“葉玲呢?認識麼?”
張樺一愣,隨即搖搖頭,乾笑了兩聲,“不熟。”
“是麼。”展昭點了點頭,對白玉堂道,“你再問他一會兒,我去打個電話。”
白玉堂點點頭,張樺就看見展昭站了起來,走到書桌邊開始找資料,邊打電話,“喂,茉莉,我上次跟你說的事情,你跟葉玲說過了沒?”
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幾句話,同時,展昭也從檔案堆裡拿出了一份檔案來,點點頭,道,“好的,你帶葉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