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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的這麼說?”劉靜生突然將車緩緩地駛到了街邊。
我點了點頭,又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況,“那個老大爺還告訴了我一件事,他的女兒是商場二樓超市的理貨員,也被燒死在了大樓裡。”說這話時,我突然想到了在商場前擺放的那些枯萎的花朵。
劉靜生回過頭狠狠地瞪了我一眼,2感覺他此時的氣勢遠遠超過了石秀美對我的震懾,“這個線索為什麼不早告訴我?真是耽誤事!”
我本想反擊兩句,卻也找不出好的理由,況且自己確實對警方隱瞞了太多的事情,我心知肚明這對破案會有很大的負面影響。我此時在想,要不要把我所知道的事情,統統告訴警方,也許那樣會更好。
但不知道是理智還是怯懦,讓我把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地嚥了下去。我這樣做真的妥當嗎?深埋在心底的秘密,總有一天會像種子一般冒芽,到那時我該如何收場呢?
而比起隱瞞那個秘密,我當下更想尋找的是那段已經失落了的感情。而現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快破案。我確信,此時我正在循著他的足跡,尋訪或許他還沒有暗訪到的真相。
第七章
1
劉靜生再次找到我是在一天後,他在電話中說去W市調查的人回來了,問我要不要聽聽調查結果。我欣然答應了。
先前,劉靜生大有把我拒之門外的感覺,但這次卻主動聯絡我,這讓我頗感意外。我覺得這名經驗豐富的刑警肯定已經察覺到我和殷尋之間非同尋常的關係,但他對我又無可奈何,因為無論怎麼調查,他也不可能這麼容易就發現我和殷尋之間的交叉點。
我對案件有所保留,劉靜生心知肚明,他主動向我“獻殷勤”,恐怕是想用他的真誠打動我,讓我把心中所有的秘密一股腦地告訴他。但是,即便是這樣,我現在還是不準備向他吐露我與殷尋的任何事情,因為我覺得現在說,只會把事情搞得越來越複雜,還會讓我完全喪失參與案件調查的機會。
當我趕到公安局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鐘了。刑警隊裡除了值班的警官,辦公室裡冷冷清清的。
我們的談話還是在上次那間小屋中進行的。負責到W市調查的是刑警田建立,他不到三十歲的年紀,有活力,有熱情,而且也具備了一定的偵查經驗,正是刑警的“當打之年”。之前,他和我也曾經合作過,雖然並無深交,見面卻也沒有任何的隔閡感,這樣就少了很多令我生厭的寒暄,談話可以直奔主題。
“小田是下午剛下的火車,都沒來得及喝口水,就回隊裡了。”不知道劉靜生是在向我繼續表達著他的誠意,還是在肯定田建立的工作。
“張法醫,劉隊,這次收穫不小。”田建立大口喝著水,嘴角卻含著笑容。
“行了,快說說看吧!”劉靜生似乎非常關心田建立的調查。
“死者殷尋,一九八三年出生,二十八歲,是內蒙古一所普通大學的新聞系畢業生,四年前大學畢業後便到《時代傳媒》當了一名記者。”
“W市和S市這麼遠,他難道有什麼採訪任務才被派到S市的嗎?”劉靜生皺起了眉頭。[墨齋 。。]
“是這樣的,死者其實並不是雜誌社的在編人員。”
我聽到這裡,心頭一震。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又是我不曾知道的情況?他對我到底還有多少隱瞞呢?我的心情此時有些矛盾。
“與其說死者在為這家雜誌社工作,不如說他們彼此間是合作關係。死者一直把一些有價值的資訊販賣給雜誌社,獲得高昂的收益。”
“《時代傳媒》主要是刊登什麼內容?”劉靜生問道。
“劉隊你可能不太喜歡看雜誌之類的刊物,《時代傳媒》可是近幾年很火的一本雜誌,它是一本綜合類雜誌,主要刊登社會的熱點,裡面還有很多新穎的觀點和評論,很受青年讀者的歡迎。他們發行做得也很好,雜誌幾乎在各地級市都有銷售。”田建立說著便從包裡掏出了一本《時代傳媒》,“這是我回來時,在S市火車站買到的,是最新的一期。”
劉靜生接過了那本雜誌,看了又看。雜誌十六開大小,封面上印著一座小橋,橋上是一些農民揹著厚重的柴薪,農民們的臉看上去很滄桑,表情也很無奈。劉靜生翻了兩頁就把雜誌放到了我的跟前,然後轉頭對田建立說道:“這雜誌社也夠摳門的,也不說送你一本。”
田建立剛想回話,卻被我接過了話頭,“死者都給雜誌社提供過什麼資訊?”因為我從來沒聽他說過他和雜誌社還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