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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也不想在這裡閒得發黴啊!”秋心無奈的挑眉,極其誇張的嘆了一口氣,“可是,老爺把通向榮國府的門給封死了,現在想要見我的那些姐妹們,就必須要從新開的正門出去,然後再進榮國府。要轉好大好大一圈的,太麻煩了。而且……”
而且,那榮國府的姐妹們現在只怕也不見得願意和他們這邊扯上關係了吧?
只是,這話到底沒有說出口,畢竟只是猜測而已。當然,這些事情,其實都不能成為阻擋她八卦腳步的原因。她會一個人再這裡發呆最主要的原因是,賈赦直接命令她不要再去榮國府瞎胡鬧了,只好好的伺候好太太就成。
秋心沒多少規矩,但是這也是安卉寵著她的結果,她還沒有大膽到不聽從賈赦命令的地步。而且,現在的握著她賣身契的可不是好說話的太太,而是那位看起來下手極狠的老爺。
“封死了?還又開了一個門?”安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會這樣?”
秋心是個心裡藏不住話的人,見安卉發問,立刻便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倒豆子一般的倒了出來。
安卉聽著,只覺得心跳忽快忽慢,連呼吸都跟著亂了,她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書上寫林黛玉進賈府的時候,似乎真的是說先要從角門出了,向東走,然後進了一個黑油大門,再進三層儀門,最後的最後才到了住處,當時是說“隔斷”了的,初次讀的時候,只覺得這些敘述累贅,並不曾多謝,如今看來,卻等於是自立門戶。
還有就是書上有一回,平兒和王熙鳳談及府中的支出,王熙鳳曾說,賈寶玉和林黛玉,一個嫁一個娶,使不著官中的錢,老太太自有梯己舀出來。綰綰是賈赦那邊的,也不算支出。因此,錢是夠使的。當時讀的時候,不曾多想,注意力大都集中在王熙鳳贊同並且期待賈寶玉和林黛玉的婚事上,只顧著為他們高興。現在想來,這不正代表著賈赦這邊是經濟獨立的嗎?
安卉來了這麼久,兩房的支出都是走的公中的賬,也不有那道垂花拱門可以通行,所以她從來不曾想過這些出入,如今想來,卻是這樣才更合理一些。
只是,安卉有些糊塗,這是不是代表著她成了故事的推動者呢?
“你怎麼這麼不經心?你現在有了身子,豈能站在風口?”
耳邊傳來了賈赦的聲音,安卉回頭,不自覺的紅了眼眶,他做了那麼多的事情,都是為了她那天所說的話嗎?
賈赦快步走過來,自己站在了上風口,攬著安卉的肩膀,“怎麼總跟個孩子似地?!跟我回房間去,好好歇著!”
安卉看著賈赦那張臉,他的眼神是那麼的真誠,表情是那麼的溫柔,她怎麼會認定了他是虛情假意的呢?安卉只覺得心,鈍鈍的疼,若他只是安卉或許還不曾多想,但是她有著邢氏的記憶,只有三品以下的官員才會用黑油漆粉刷大門,賈赦顯然是不應該用黑油漆的。想著賈赦這段時間的空閒,她之前只覺得他煩,現在才明白,他多半是被御史彈劾而被降職的同時又卸了差事。
“你……你怎麼不告訴我?”
看著安卉心疼自責的眼神,賈赦知道自己的好日子終於要來了,他努力繃著,擺出一副淡淡然的樣子,“沒什麼好說的,你現在好好養身子最重要。”
其實,不是沒什麼好說的,只是他自己不好說出來罷了。雖然安卉知道了會生氣,但是要他以激動快樂的心情說出那些事,他還真做不到。而且,他心裡想著,這些事情由外人說,會比他自己說更讓安卉感動。事實證明,他是對的。
安卉感動得一塌糊塗,現在她很後悔,後悔之前對他太冷淡了,若不是賈赦這人太愛女色,安卉恨不能真的對他託付終身。不過,感動歸感動,安卉仍舊在心裡一再的警告自己,若是賈赦遇到顏色更好的女人,也回這麼對其他的女人。一遍遍的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安卉決定與賈赦盡釋前嫌,以後還如同之前那般對他,也算對得起他這般護持。
回到房間,綰綰已經不在了,自不必說,必然是賈赦名人將她送回了自己房間,安卉覺得,這樣也算是好事,正好,他也能和賈赦開誠佈公的好好說道說道,“這些日子,你為什麼不提璉兒?”
賈赦的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那個不孝子,不提也罷!”
話雖然是這麼說著,可是眼睛卻狀似無意,實則刻意的看著安卉,不想放過安卉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賈赦覺得自己也真夠難的,這兩邊,一個是兒子,一個是妻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夾在中間,實在是為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