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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這是怎麼了?”守在門外候著的金釧看到王氏出來;忙迎了上去,小心的攙扶著搖搖欲墜的王氏。
王氏抬眸,目光凌厲的看著金釧,卻一句話也沒有說。
雖然隔著幕笠;但是金釧清楚的感覺到王氏那火一樣的目光;好像要把她刺穿了一般。身體僵硬,全身止不住的微微顫抖,她知道那目光所代表的絕對不是善意。
“回家!”王氏收回了目光,言簡意賅。不管她心裡有多少疑問,都得等到回家以後再說了。
進了榮國府的門,王氏換了一頂軟轎,經過這一路上的調整,她的情緒已經穩定了很多。不管情況有多糟糕,她都不能被打倒。不得不說,王氏還是很有不屈不饒精神的。
“環兒,該練字了!”
聽到這個聲音,王氏的身子止不住僵直住了。賈政的聲音,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聽錯。但是,這聲音裡帶著濃濃的輕鬆與愉快,實在不似賈政平時的語氣。
下意識的挑起了窗簾,王氏看到賈政正站在門口,渾身散發出一種愜意和輕鬆,而賈環正和賈探春兩個在雪地裡堆雪人,玩得不亦樂乎,聽到賈政叫,仍舊是戀戀不捨,一步一回頭。
這個時候,趙姨娘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對著賈政溫柔的笑了笑,將披風搭在賈政的肩膀上,“難得這樣一場大雪,孩子們高興,便讓他們在玩一會兒罷?”
轎子在行進中,王氏只是一瞥之下看到了這一幕,很快被厚厚的圍牆擋住了視線。但是,只這一幕,已經讓她心如刀絞,痛苦得難以自抑。雙拳緊緊地握緊,王氏的眼眸中閃過了濃郁的嫉恨。
王氏沒有聽到賈政是如何回答的,但是,裡面很快傳來了賈環的歡呼聲,“謝謝父親,謝謝母親!”
很顯然,賈政退讓了。那個迂腐到不容許任何人質疑決定的男人,竟然這麼輕易的便讓步了。實在是,太好笑了。
其實,對於趙姨娘的話,賈政也是極少會聽的,就算是換了一個人,他的性格也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因為賈元春省親的關係,他的心情極好,所以才格外的好說話一點。換做旁的時候,就算是趙姨娘,也不能左右他的決定。不過,賈政自己的這些心思,王氏自然是不能知道的。
如此,王氏也就只能在自己的心裡慪得要死,白白的放自己難過而已。
王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拳砸在座椅上,指關節處迅速的紅腫了起來,可是她竟一點也不覺得痛。因為,再怎麼痛,也及不上她心裡的痛。
她還沒死,但是賈探春和賈環兩個人竟公然稱趙姨娘為“母親”,而她只是“太太”。趙姨娘那個女人倒也罷了,偏偏賈政還默許了。他們,根本就是當她這個人不存在一般。
想起賈政這些年多賈寶玉的態度,對比著他對賈環的看重,可謂是天壤之別。雖然王氏自己都惱了賈寶玉,也不似以前那般疼愛了,但是到底是她兒子,親生的兒子,看到賈政那麼待他,她還是會憤憤不平。
這些年,賈政對她極為冷淡,自從她從莊子上搬來,賈政一次也沒有在她那裡留宿。反而是趙姨娘的住處,吃穿用度處處越矩也就罷了,賈政則乾脆長住於那兒了。而且,賈環和賈探春也都住在了那個小院裡,一家四口,其樂融融。
就算賈元春封妃,賈政也不過是禮節性的去她那裡坐了坐,簡單的談了一下具體操作流程,然後就不見了蹤影。這,讓一心想要藉此機會和賈政複合的王氏很是無措。
之後,不管她再如何的絞盡腦汁的想辦法,賈政你這是一句,“你看著辦”給打發了回來。
如此強烈的對比之下,王氏的腦海中一再的交替出現賈政對著她和對著趙姨娘不同的面容,王氏只覺得連呼吸都是痛的。手握成拳,抵著自己的胸口,強烈的疼痛讓她記起了仇恨。是的,仇恨,她這個破敗的身體正是賈政所賜!
長長地指甲刺入了皮肉中,王氏卻一點也不覺得疼,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道:“你們都給我等著,我一個也不會放過,一個都不會!”
回到自己的住處,王氏的腳剛著地,劈頭蓋臉的便來了這麼一句,“你,到柴房裡把彩雲提了,來我房間裡來一趟。”
這話,自然是對扶著她的金釧說的。
金釧雖然是一頭霧水,卻還是服從了命令。這些年她一直被冷待著,好容易眼看著便要得重用,有大造化了,自然是拼命的表忠心,溫順得緊兒。這樣的小心思下,使得她對王氏的話奉若神諭,一絲不苟的執行著。
“金釧,我且問你,你當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