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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突然轉寒,賈赦本就擔心安卉的腿,如今看著安卉站在雪地裡,心裡更是止不住的心疼,雖然這雪其實已經化得差不多了,握住安卉有些冰冷的手,“天兒太冷了,快別站在這兒了,若是凍著了,豈不是讓我擔心?不過是死了一些紅薯苗而已,並不值什麼!我估摸著,可能是咱們這兒的天氣到底不適合它生長!”
安卉抬眸,雙眸中水汽氤氳,“我不甘心!”
賈赦心疼的抱著安卉,心中隱隱的有些不安,“別想那麼多了,並不拘這一次,回頭咱們還能再種上一次。”
“可是這樣,產量上會有很大差別的。”安卉垂眸,一滴清淚自臉頰滑落。
賈赦見狀,忙小心的擦拭,心中的不安蠢蠢欲動,“今兒是怎麼了?怎的這樣犯傻?不過就是些紅薯苗罷了!很不必如此的!”
安卉搖頭,埋首在賈赦胸前,喃喃自語,“對不起!”
賈赦心中的懷疑得到了證實,心,卻更疼了,不是那種尖銳的刺痛,而是那種鈍鈍的緩慢的痛,讓人無法忽視,他輕輕的推開安卉,低頭俯視著安卉臉龐,“卉兒,看著我的眼睛,聽我說!”
安卉抬眸,正撞進賈赦墨染般的雙眸,一時間竟被裡面的光亮與神采震懾,回不過神來。
“我承認,我研究這紅薯的種植並不是單純的想要為天下百姓做貢獻。但是,我並不是期望著舀著這個向今上邀功。我只是私下想著,賈家百年煊赫,如今子孫卻這般不肖,必定難逃個樹倒猢猻散的結局。可惜,如今眾人看到賈家富貴,卻不曉得居安思危,只一味兒的享受。我一人之力有限,也不奢求永保無虞,只望將來皇家念著我這一些微末功績,留賈家族人性命,也不枉父親真心過繼栽培我一場。縱然這些都不能,至少,也能靠著這些,保你和孩子們平安無憂。”賈赦看著安卉的眼睛,一字一句發自肺腑,滿含了感情,卻又生怕安卉不信。
安卉愣了,她竟從來不知道賈赦是一個看得如此通透的人,更不知道這個人竟然為她了這麼多。看著賈赦的眼睛,安卉感覺自己快要溺斃其中了。
“所以,你不要再胡思亂想,更不要為我賦閒在家而有任何心理壓力。我覺得現在這樣很好,我過得很開心,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這紅薯,咱們能種出來自然是最好的,縱然不能,也不必憂心。我不過是在做最壞的打算罷了,可是,今上寬仁,賈家也不可能做出什麼讓今上難以容忍之事,咱們很不必自己嚇自己。”賈赦的眼眸暗了暗,“縱然到了那最壞的一步,有祖上的功勞再加上咱們之前的在戶部的功績,以及我多年雖無功勞卻無過錯的政績,只要咱們不參合進去,今上總會對咱們這一房手下留情的。”
賈赦為了不讓安卉有心理壓力而將自己的打算和盤托出,卻又怕嚇壞了安卉,只得一再的安撫於她。
不同於賈赦的惴惴不安,安卉知道縱然是新帝上位,賈家也不過是被抄家並受了一場牢獄之災罷了,所以,心裡並不是很憂心。只是,她向來謹慎,害怕自己這隻總是使不上力的小蝴蝶影響了大結局,又怕不按照高鶚的續本來,所以一直都小心的想要避開那場災禍。如今,看到賈赦這樣,她感覺自己再一次充滿了力量。
“我想幫你!”安卉喃喃的說。
賈赦見安卉的眼睛裡滿是信任和依賴,心裡的大石頭也總算是放下了,憐愛的將安卉緊緊地抱在懷中,“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一直都在幫我!”
“我們夫妻同心,一定能種出高產量的紅薯,對不對?”安卉反手抱著賈赦的腰,帶著濃重的鼻音。
賈赦沒想到安卉依然這麼堅持,不過他也見識過安卉時不時冒出的固執,只得順著安卉說:“我們一定能種出來!只是,這個時間可能比較長,也可能會遇到很多困難,但是你絕對不可以像現在這樣被它左右了心情!咱們有很多很多時間去做這些事情,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安卉無聲的點了點頭,緊緊地抱著賈赦,這次,她是真正的認識到自己錯了。她之前想著要冷靜一下,慢慢的想著如何處理自己的感情問題。現在才明白,她這樣做不僅不能順利從感情的漩渦裡抽身,反而愈發的深陷其中了。她發現自己不願意放手了,她想把賈赦困在這個莊子,困了一輩子。雖然,這對等在賈家的幾位姨娘很不公平,但是她已經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了。
因為有了這次開誠佈公的談話,接下來,縱然夫妻倆遇到了各式各樣的困難,他們仍舊像呵護自己的孩子一樣呵護著那些紅薯。兩人時常備著紙墨筆硯,來到地裡,細細的記下每一點變化,